燕雀和陈辉从豪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可以看清楚道路了。此时,燕雀悠闲地开着车,嘴里叼着一根从青云堂精英小弟那里‘孝敬’过来的小烟,陈辉坐在副驾驶上,吧唧着大雪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革命还没有取得成功,看你还得加把劲才行啊。”燕雀笑着打趣道,毕竟他跟陈辉之间是打过赌的,那赌注也不大,就是谁输了,谁就给对方当一天小弟;或许这在外人眼里没什么,不就是一天小弟嘛,但在两人眼里就不同的,这算是一种低级乐趣,也是一种高‘情趣’;要知道两人的身份都很不一般,不管是谁成了谁的小弟,哪怕只有一天,日后都可以拿出来说道半天。
“你小子千万别高兴得太早,现在时间才过去几了个小时,离72还早的很,你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好,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怎么当那一天的老大。”陈辉舒爽的吐着烟圈,之前听燕雀叫红绫嫂子,他还以为顺带叫他哥了,一想到燕雀以后给他端茶倒水,揉肩捶腿的情形,他都没由得心情大好;那种日子,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照你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危险了哈。”燕雀身子微微一靠,脑袋一仰:“虽说你并没有成功拿下叶红绫,但你在她心里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成功的从她那里问到了联系方式,我真后悔刚才太出力了。”
“谢了啊!”陈辉由衷的说道:“一见钟情这种说法,我以前还真不在意,直到我看到了叶红绫,我才相信,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就算你仅仅只看她了一眼,你都会生起与她缘定三生,携手天涯的想法。”
“谢什么,老子是看你在华夏没个女伴,怕你太寂寞,所以才让你来见她的。”燕雀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却是提醒道:“你要是想把她拿下,可得趁早,一旦她对你有感觉了,你还没有拿下她,到时候洪门跟青帮交上火了,我想你也不想看着她夹在中间难受。”
“你能别这么扫兴吗?”陈辉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吧唧着大雪茄,眯了眯眼正色道:“洪门肯定要与青帮一战,迟早了却这么多年的恩怨情仇。”
“既然我是天地会的荣誉香主,到时候要是天地会真和青帮干起来,我肯定会出手帮你的。”燕雀朝陈辉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却是一手开口,一手摸着下巴:“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好像从来都没跟说过,我这个荣誉香主,在天地的职权什么的?”
“这确实是我疏忽。”陈辉吸了吸鼻子,应该是之前脱了外套,干了一架之后又穿上,起了热冷反应。
“说来听听?”燕雀还是好奇。
“我该跟你怎么说呢?”陈辉一副头疼的样子,他摸了摸后脑勺:“洪门里的职位你说它简单呢,它又很复杂,至少比青帮要复杂太多,你要真叫我跟你说起来,恐怕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记得住。”燕雀吁了一声,摇摇头,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龙头四八九,二路元帅四三八,双花红棍四二六,白纸扇一五,草鞋四三二,四九,蓝灯笼;简单来说,这就是洪门从高到低的等级划分。”陈辉看着燕雀,快速说出了这句话,一副你知道吗的样子。
燕雀摇摇头,老家伙似乎并没有让他侵淫华夏地下世界的想法,虽然他知道华夏地下世界的势力,但还真就不知道这些。
“看你也不知道,那我就说简单点吧,洪门除了忠义堂,还有内八堂和外八堂,你这个荣誉香主就属于内八堂,事实上所谓的香主,都是那些导演们搞出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应该叫‘香长’,或‘圣堂大爷’,或者‘白扇’。”陈辉说道。
“乡长?大爷?你大爷的!”燕雀直接就不爽了,一脸的茫然,倒是那个白扇听上去感觉还勉强可以。
“你也觉得不好听对吧,所以香主这个词,洪门才默许外界这么说,至于你在洪门的权利嘛,主香人,简单说就没事烧烧香烧烧纸。”陈辉嘿嘿一笑道,有种阴谋得逞的味道。
尼玛,烧香烧纸的啊?见燕雀脸一黑,陈辉补充道:“其实香主就是洪门的客卿,大多以文人为主,古时的文人大多携带白扇,所以白扇的说法就是这么来的;不过嘛,你这可是美差啊,很多人求之不得。”烧香烧纸还是美差,你逗我玩呢吧?
“怎么说?”燕雀并不是太爽,这个未免也太坑了吧,烧香的事是和尚道士长干的好不好。
“香主除了主香,还负责管理洪门的财务,每一笔钱的进出,都要过香主这一关,你说你不是美差?”陈辉笑吟吟的说道:“其实我想让你统领‘双花红棍’的,可这个地位并不是太高,想了想还是荣誉香主最适合你,没什么约束。”燕雀点了点头,数钱固然是好事,可钱多了手都会数抽筋,不过也好,荣誉香主,客卿,自由自在,也不错。
“你真不打算等我忙完了,跟你一起回去?”燕雀一脸正色道。
“我再不回去,只怕有些人想翻天了。”陈辉眯了眯眼,却是打趣道:“倒是你小子,要是事情解决不了,随时给我打电话;还有你的手脚麻利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忙完了还能不能喝到一口汤。”
“那是必须的。”燕雀抿了抿嘴:“要不要,到时候我把叶红绫也给你捎过去,嗯?”燕雀挤眉弄眼,陈辉微微一怔,之后两人放声大笑。
在两人的谈笑声里,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此时燕雀和陈辉已经站在了机场的外面。
两人站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就在陈辉要离开的时候,兄弟两紧紧一抱,相互捶了捶肩膀。
“你小心些。”燕雀看着陈辉的背影,轻声说道。陈辉脚下一顿,接着迈开步伐,头也不回的朝燕雀摆了摆手,笑着说了句:“老子下次,还跟你喝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