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变故来的太突然,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经有十人死在了千叶柳的手上;杀十人不到两秒,这便是千叶柳的手段;如果让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便是他们岛国忍者的神话,只怕他们就是死了,也不会有太多的不甘和怨言。
事实上,千叶柳擅长的武器名‘长船’,这种刀是忍者专用;岛国最有名的忍者家族,甲贺派和伊贺派打造出来的兵器为最上等,到了千叶柳这个层面,她只要用手去摸刀锋,就可以判断出忍者武器的出处。
此时她用的是两把精致的匕首,虽没有长船好使,但对付这些人是足够了,不需要什么花哨的技巧,匕首抹过他们的脖子时,左右都会射出血箭,那血却不能沾到她的衣服,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被她刺中的,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没了呼吸。
此时,千叶柳已经收割了将近二十人,等敌人反应过来,燕雀也已经带着人冲了上来;樱花会拿微冲的人在最前面,现在已经死完,拿手枪的也死了一小半,剩下的连手都没抬起来,就被在地上捡了把微冲的燕雀,把他们射成了蜂窝煤;纳兰秋的枪法也真不是盖的,每每扣动一次扳机,便有一名敌人眉心开花。
呼!
空气中飞来一个黑点,那黑点越来越清晰,燕雀眯了眯眼,右腿精准的踢了上去;紧接着,那颗手雷原路返回,最后“嘣”的一声在樱花会成员们的头顶炸响,顿时有七八人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哒哒哒!
燕雀一梭子下去,便扔掉了没了子弹的微冲,随手在地上抄起一把武士刀,率先朝敌人冲了出去,速度之快令敌人眼前一花;燕雀一刀刺去,两名敌人扬起的武士刀再也无法落下,他们被一箭双雕。
燕雀身后是纳兰秋,千叶柳,安子阳,哑巴,八妹;有他们几个在前面,在这狭窄的楼道里,根本没有那些小弟们的事,几人所到之处,血花四溅。
没有了热武器的敌人,很快就被逼退到了三楼的走廊上;一名樱花会的成员见势不妙,狠命的朝楼上跑去,推开一个房间,急道:“副会长,那群小混混太厉害了,我们死伤惨重,就快…快坚持不住了!”
“你说什么?”宫本一男快步走来,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吼道:“一定要给我顶住,再过十分钟,我们的人就能赶到!”
那人离开后,宫本一男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近乎咆哮道:“我命令你马上叫炼魂帮,炼狱帮和暗魂帮的人赶来霓虹夜总会,有人在攻击我们!什么?他们跟十三妹的人交上火了?马上撤回来,如果他们十分钟之内不能赶来支援,统统死啦死啦地!”
挂断电话后,宫本一男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抚着额头急得团团转:“那些该死的小混混到底是哪冒出来的?我们的人都是精英,在他们面前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不对,他们肯定不是普通的混混,难道是洪门的人?”
猪饭正醇一副站立不安的样子,他看着宫本一男,也紧张得冒出了冷汗,如果燕雀攻上来了怎么办,到时候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猪饭君,你跟我走,我们一起杀出去!”宫本一男说完,朝一旁的武士刀走去,他正要伸手去抄刀,却猛的双眼一眯,一股强烈的危机袭来。
对危险有着极强感应力的宫本一男急速后退,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果然,在他快速抽身的瞬间,他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美到令他几欲窒息的女人,可她的脸却是如此的冷漠,那对美丽的眸子是那般的冰冷,她手中横握着短刀,短刀在灯光下泛起的寒芒,令宫本一男心脏一缩。
“忍者?”宫本一男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但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忍者怎么会跑来杀他,他来不及多想,眼中满是疑惑和愤怒,冷冷开口:“你……”
宫本一男指着不远处的女人,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就感觉喉咙发凉,想说什么都觉得无比的费力;正当他感觉到脖子上有滚烫液体流出的时候,一旁的猪饭正醇就惊恐叫了起来;只见宫本一男捂着脖子,血水从他的指缝中激射而出,他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生机,最后带着恐惧和不甘,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宫本一男,岛国樱花会的副会长,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这么死了,这跟他之前浮躁的心性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就算他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只怕也难逃一死,清月想要一个人死,她出手除非是真正的高手,否则都下场都一样;如果宫本一男地下有知,他是这两年来第一个死在清月刃下的人,作为一个岛国人,他该感到很荣幸。
轰隆!
就在宫本一男倒地的瞬间,猪饭正醇也吓得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的视线也移到了清月的身上,他知道她是燕雀的人。
清月连看都没看宫本一男一眼,家慢慢朝猪饭正醇走了过去,她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那样;感受到清月身上的杀气,猪饭正醇只觉被死亡笼罩着,他狠狠咽着唾沫,不敢与她直视,他的身子颤巍巍的直抖,硬着头皮抬头眼中带着乞求:“美女别杀我,求你别……啊!”
猪饭正醇只觉眼前一黑,脑袋一沉就失去了知觉;清月并没有杀猪饭正醇,燕雀觉得这个人,留着以后或许还有用。
六分钟后,霓虹夜总会的重金属音乐还在回荡着,除此之外再没了别的声音,除了昏死过去的猪饭正醇,樱花会的二百五十名成员,包括他们的副会长宫本一男,都将永远的留在了香港,这座被称做东方‘钻石’的城市。
以霓虹夜总会为轴,分别向四个方向延伸至一千米的大小巷子,均躺着几十个没了心跳的男人。
与此同时,急促的警笛声狠命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