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燕先生,沈小姐一行?”中年男子径直走到几人眼前,他的语气比较客气,抚了抚眼框,完全在掩饰眼中的诧异。
当然,他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燕雀的腋下,这块牌子,可谓吊足胃口。
人家都这么有礼貌了,燕雀总不至于伸手打笑脸人吧,他早有猜测,这个男子便是接到指示,特地来请他们‘走后门的’,却也明知故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又是?”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大概是确定了燕雀的身份,平静的外表下,心中泛起一丝波澜:“我叫瞿秉承,是京城大学的党委书记,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你们可以直接到我办公室找我,请跟我去办理入学手续。”
“这是,瞿家的人?”这是燕雀的第一个想法,他真不想与太子党有过多的交集,可事实证明,身处京城,在所难免。
他张了张嘴,还以为会遇到小说里的情节,不是副校长,就是院、系主任之类的出来招呼他,没想到人家这么年轻就坐在了党委书记的椅子上,除了瞿家的原因,肯定跟瞿秉承的个人能力有很大的关系。
要知道,这是京城大学,不是普通的本科院校可比,党委书记的行政职位为副部级,说得直白点,这个官跟省长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状况呀?”沈妃儿看着瞿秉承的背影,怔在原地,他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但她也没有太过好奇,她知道,这跟燕雀存在着直接的联系,毕竟自家的男人是共和国的少将,地位杠杠的有没有?
面对自家媳妇狐疑的眼神,燕雀根本不顾周围那些欲要杀人的眼神,一把将她懒在怀里,摸了摸鼻子,轻笑道:“傻瓜,发什么愣呢,难道你还想在这嗮太阳呀?”
接下来就该那些排队的新生郁闷了,学长和学姐不是说了,要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报名嘛,怎么他们就可以插队?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如果报名处的接待那些个学长学姐们得知他们的想法,肯定会在抹冷汗之余反驳了:“你们也想插队呀,可以啊,不过你们先得告诉我们,你们是院长的亲戚,还是党委书记的亲戚?”
没有意外,沈妃儿选的不是艺术表演系,也不是商学院,而是汉语言文学,要说这里边,燕雀占据主导思想,他希望小妮子这辈子都做个安安静静的美人儿,至于像法律、行政专业之类的等等,她不需要,他也不允许!
有党委书记这么一尊大佛在,沈妃儿这里很快就办完了手续。
搞定一个了,瞿秉承松了口气,这才看向燕雀:“燕先生,您……”
燕雀知道,他想问自己选哪个专业,当即摸着下巴琢磨起来:考古是个危险的行业,没准哪天下墓后就缺氧,被陷阱毒气什么的弄嗝屁了,学法律又太枯燥,考试又多,不如……
这样想着,燕雀当即笑了笑:“哪个专业以后可以去拍电影,我就报哪个!”
至于为什么,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美女多呀!
天地良心,其实燕雀就是个有色心无色胆的贱人,否者他该睡了很多女人,断然不会为躲女人满世界的跑;他从未说过,事实上他把‘男人’这个词看得比命还重,这意味着肩膀,责任;而眼下,他做不到把爱平均分给每一个,他唯一可以做的,那就是尽量去爱她们每一个,他之所以选择了这个专业,宁落尘!
哪怕他根本没时间去上课。
他,这辈子不会专属某一个,那么,他至少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京大陪媳妇,而与宁落尘之间呢,他们之间可以拍一部电影,至少在电影里边,他们的爱情是令人羡慕的,憧憬的,永恒的!
“跟我走吧!”瞿秉承只是淡淡的看了燕雀一眼,就在前面带路了,朝表演系方向走去。
沈妃儿小嘴微张,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指着燕雀道:“老公,你……”
“我说过,老公会陪你。”燕雀嬉笑着,看向小妮子的时候,眼神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在她在乎的前提下,男人的一个举动,一句走心的话,都可以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也不列外,鼻子一酸,眼眶发红,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看,伊蒂丝都吃醋了!”燕雀笑着打趣道,揽住她柔软的腰肢。
这能不吃醋嘛,虽说伊蒂丝来了华夏,但燕雀更多的,还是跟沈妃儿腻在一起,都很少跟她……
好吧,伊蒂丝是外国人,从上次在静海她可以跟尹佳人有说有笑的情形去分析,她并不在乎燕雀跟谁歪腻,前提条件是她不被忽视;事实上燕雀也没有忽略她,只是,他有时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伊蒂丝解释某些事物。
不得不承认,有关系就是好办事,这边,在瞿秉承的带领下,燕雀很快就报了名,不过期间却出了点小意外,报名处的学长学姐跟他要录取通知书,却被瞿秉承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完事后,瞿秉承带着他们去领了被褥,并指派了一女生带着沈妃儿与伊蒂丝去了女生宿舍,而他则带着哑巴与燕雀去了男生寝室,想得这么周到,燕雀兀自叹息着:瞿家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其实燕雀想说的是,伊蒂丝的侍女早在外面找了所公寓,宿舍的床位可有可无,可他盛情难却,还是跟着瞿秉承来到了306寝室;可以看出这个寝室跟别的寝室不一样,有空调有洗衣机。
但寝室里也有四个床位,只是除了燕雀所在的上铺,其他三个铺都空着,想必室友什么的,都还没来。
瞿秉承临走之前,扭头朝燕雀道:“燕先生,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我办公室找我!”
虽说燕雀不想欠人太多,也“嗯”了声,道了声谢谢,目送瞿秉承离去,之后视线落在哑巴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抚着那块用黑布罩着的牌子,抬眼,似笑非笑:“兄弟,你可不能学人家,重色轻友啊!”
此言一出,哑巴当场懵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