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妃儿，清月，尹佳人，宁落尘，姬娜，千叶柳。
嗯，燕雀丝毫没有忽视哑巴的意思，只是看着餐桌前这六个姿色各异的女人，他似乎更容易想到伊蒂丝或柳若曦。
呃，如果他信守承诺，势必还有个纳兰倩。
当然，还有那个永恒的她！
说到底，其实他燕某人觉得，这个中秋节所谓的团圆饭并不完整。
但他也尽量表现的很开心。
哪怕就为做到之前答应过姬娜的那般，至少在这顿饭结束之前，都不能让她们知道，她的即将离去。
说实话，这对燕雀来说不难，但也是一种煎熬。
何况还得留意宁落尘刻意递来的勾人眼神，清月毫不避讳的‘火上浇油’，及她们的幸灾乐祸？
这顿早饭的时间，有些漫长，但确实很短暂。
他终于暂时摆脱了宁落尘，却迎来了姬娜跟她们依依告别的画面。
看着眼前这一幕，燕雀有说不出的难受。
但他却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他现在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教皇他老人家千万别出什么事，盼望伊蒂丝早日与教皇团聚，希望姬娜能够顺利解决手头的麻烦。
也希望时间快点流逝，只等过了这个中秋，他便抓紧时间干正事，直到某天，他已经强大到，无人敢碰身边人的程度，然后就过那种一直想要的生活。
她们几个都表现出了对姬娜的不舍，这完全在燕雀的意料之中，唯独小妮子红着眼眶的模样，还真有些出乎意料，毕竟当初为了姬娜，小妮子差点就没理他了。
如果不是千叶柳手上的航母图纸和核心技术太过重要，燕雀真想重新给她打造一把长船，让她跟着姬娜一起去处理麻烦，也好让财大气粗的月神家族帮忙改变一下千叶柳的消费观念，你说你就算再心疼男人赚钱不易，那也不能总吃白米饭呀，这要是传出去了，还搞得跟华夏男人虐待外国媳妇似的？
最后，姬娜笑着跟她们拜拜，拒绝了她们相送的好意，就坐在了极速的副驾驶。至于她的四名贴身侍女，则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刚发动，车内就响起了上次未完的情歌：“请告诉她我不爱她，笑着难过自我惩罚，想终止这一切挣扎，横了心说真心谎话，别告诉她我还想她，恨总比爱容易放下，当泪水堵住了胸口，就让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她静静看着他，薄唇轻抿，欲言又止。
他面无表情，淡淡出声：“你是不是，直到现在还在想，当初，我为了她，肯定疯了对吗？”
她微怔后，语气同样很淡：“是。”
“如果当初我不替她报仇，后来在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直接杀了我？”
“是。”
燕雀微微侧头，见她笑靥如花，不禁轻叹：“其实你真不该让我碰你，那样的话，你就不会爱上我，我也不会给月神家族带去那么多麻烦。”
“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后悔了呢。”姬娜轻笑。
燕雀一脸惋惜道：“晚了！”
姬娜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并未反驳，想必觉得上了贼船，认命了。
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无意：“如今，在这世上，是不是除了清月和天门门主，已经没人知道她是谁了？”
许久，燕雀深吸口气：“是。”
姬娜轻轻点头，静静的看着他，张了张嘴。
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燕雀问道：“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姬娜不可否认道：“或许吧，但我这辈子都不会问了，那太残忍了。”
“她有个美丽的名字。”燕雀的笑很温柔。
虽说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幸福，可幸福背后的那抹苦涩，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不禁想，也许，这跟歌词里写的一样吧，笑着难过自我惩罚！
没能保护好她，那注定是他这辈子的痛，一个无法弥补的错。
“叶舟深入诗词海，子夜秉烛照艺林，轻依漫步伞下语，愁倚画楼纸上书，我赋新词秋雨后，想起伊人笑回眸，你随清风来入梦，了无痕迹相思愁。”燕雀轻叹着，自言自语。
姬娜淡然点头，她自然知道燕雀想要表达什么。
沉默了半晌，突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如果哪天我也……”
不待她把傻话说出口，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得很平淡：“你知道的，我厌倦杀戮了。”
“偏心！”姬娜不满的撅了撅嘴，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显然，她很满意燕雀的回答。
不可否认的是，此时有种说不出的小女人的娇态，这要是被月神家族的人见了，只怕他们会惊死，曾几何时，他们的家主，会为了一个男人表现的这般模样。
燕雀哼哼着，给了她一个警告：“你知道就好，傻女人，你给我记着，以后要还敢说出这种傻话来，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折磨的让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此言一出，燕雀马上就后悔了，就见姬娜倒吸凉气，一副我好怕的样子，却朝他抛了个媚眼，一脸哀求道：“不要嘛！不要等以后了，现在就把车停下来，尽情蹂躏我吧？”
“咳咳，现在是白天。”燕雀没由得缩了缩脖子，手上一颤，差点没把车开到路灯上，还好车速不快，刹住了。
却也悲天悯人的想道：“天，这才跟宁落尘待了两个小时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长期下去还得了？看来以后得尽量让姬娜跟尹佳人那个吃货待一块才行，嗯，要不就让她跟着千叶柳那个性冷淡也行。”
姬娜得意的笑了笑，并没有揪着不放，却也做出了半认真的幽怨之态：“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指不定你转身就把我忘……”
为了阻止她继续犯傻，燕雀索性直接吻上了她，她肆无忌惮地回应着，搂着他的脖子。
忽然间，燕雀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清凉，这才发现，即便强大如姬娜，这一刻也哭了。
或许吧，那抹清凉，也参杂着她对他的不舍，但这绝非难过。
如果硬要让姬娜自己形容，更多的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