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活人人参(1 / 1)

两人坐在村里的草地上,晒着春日的阳光,“桐衣,你真的不认识殊夏?”

苏桐衣摇摇头,掰过余屹的脸,笑着说,“余屹长得,仔细一看还是很好嘛。”虽然比他大了两三岁,不过除了书生,终于还有一个男子可以看了。

余屹的脸被她挤得变形,嘴翘起老高,“桐衣,你放手。”

苏桐衣“哈哈”笑起来,一把揽过他,“生气啦,回头叫书生给你做桃花酥。”

“哼,还记得我。”

不知何时,书生出现在两人身后,登时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声?”

书生不爽地瞥她一眼,一下把她拉起来,“刚认识的人,你就收留他,你还挽着他……”

“大家都是兄弟?”

“你……”书生一时气急,突地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兄弟是么,那晚上大家一起睡?”

此时,苏桐衣突然想起,家里只有一张床啊!

书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把他留下,你做饭?你打扫?你养?”

苏桐衣脑子嗡嗡作响,这的确很棘手,尴尬地看着余屹,还未开口。他就扯着苏桐衣的衣袖,哭丧着脸,“桐衣,你不会要赶我走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回头求助地看了看书生,哪知,他立即转过脸。

苏桐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个,余屹,我们家呢,的确是穷了点,无法再多养一个人。”

书生在一侧不住地点头,对,就是这样说,这里不养闲人。

哪知余屹转了转眼珠,一改面色,激动地说道,“我什么都会做,绝对不会拖累桐衣你。什么煮饭,赚钱,打扫,我统统都会。”

苏桐衣感动地点点头,摸了摸他的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干,你就留下吧。”

“桐……”书生刚想说什么,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桐衣。”余屹顺势抱住了她,还在不忘冲着书生做鬼脸,一副得意的样子。

书生刚伸手想阻止,却没来得及,再看余屹的嘴脸,心中那个恨啊!这个女人,她到底有没有脑子,怎么随便给人这么抱着。

当晚,书生正不情不愿地做饭,“噔噔噔”地切着菜,像在碎尸一样。

苏桐衣在院里躺着看着屋外的星星,十分惬意。

“桐衣……”余屹从屋里出来,凑到她面前问道,“刚刚书生拿着刀切菜的时候,一边使劲地剁着一边在碎碎念,表情忒狰狞,他一直都这样么?看着怪瘆人的。”

苏桐衣“扑哧”一下乐了,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没事,过一阵就好啦。对了余屹,你从哪儿来的?”

“我……”

苏桐衣睁着眼笑眯眯地看着他,“要说实话哟,不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余屹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望着天上的繁星,许久才说道,“我不知道,以前有师父收留我,后来师父去世,我就一直流浪。”

“你年纪这么轻,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差事?”

余屹转过头,衬着夜色,眼眸清凉如墨,澄澈似水,他无奈地笑笑,“可惜我什么也不会,武功不好。师父去世,我在这世间再没有一个亲人。”发觉身旁的人久久没有动静,不经意瞥她一眼,登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什么表情?”

“我感动嘛,”苏桐衣苦着脸,一副欲哭之象,揉了揉他的脸,“简直太可怜了。”

“你别摸我头,你别揉我脸……”余屹立即抗议起来,无奈打不过她。

苏桐衣“哈哈”地笑起来,手上仍是不放。

余屹虽然全身沾满江湖气,行为痞里痞气,但感觉得出,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孩子。既然他想留下,苏桐衣就把他留下了,以后还能寻一乐,又多一个人可以欺负。更主要的是,书生虽然以为自己是男的,但两人这样长期相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也不太好,还是多个人保险一些。

二人正玩得不亦乐乎,你追我赶。书生黑着脸从屋里走出来,生硬地说道,“吃饭了。”

苏桐衣放开余屹的脸,年轻就是好,这家伙长得比书生还要水灵不少。

一顿饭,书生埋着脸只管吃,丝毫不搭理两个人。苏桐衣知他还在生气,饭后,主动提出要去洗碗。

书生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心中还是泛滥了几丝喜悦,算你还有点良心。

不想,苏桐衣正在收碗,被余屹一把抢去,“桐衣,你就坐着,我来。”刚想拒绝,书生没好气地瞪着她,“让他去。”

余屹拿起碗出了屋,走到院子旁的溪边。

“书生,还气呢?”

书生“哼”了一声,不说话。

苏桐衣笑着把头凑了上来,“哟,我们的书生近日来脾气越来越大啦。”

“桐衣,你……”

苏桐衣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余屹左右不过是个孩子,就暂时留他几日吧。好不好啊?人见人爱的好书生。”

书生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刚笑了一声,意识到不该这么快原谅她,立即木着脸,“好吧,你说的。”

苏桐衣立即点点头,脸上泛起笑意,真是一个傲娇的书生。

夜里,苏桐衣看看两人,又看看唯一的一张床,不禁犯了难。

这……可怎么睡啊?

书生很自然地爬上床,面无表情地看着余屹,“地板你睡,我跟桐衣睡。”刚爬上去,就被一脚踹了下来。

“不然,桐衣,我跟你睡?”余屹笑眯眯地说道,话刚说完,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寒气,不禁浑身哆嗦。

书生眼中都快冒出火光,嘴上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敢跟她睡?”

“这个……”余屹感觉周身一冷,说话开始结结巴巴。书生的武功他早就领教过,若是动手自己必死无疑,还是收敛点。他立即乖巧地说道,“我睡地下。”

书生满意地笑了笑,望着苏桐衣,“这下好了,皆大欢喜。”

苏桐衣撅着嘴,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床板,就在书生脚刚刚踏上床边的时候,一脚把他踹了下去,“想了想,还是你们两人睡吧。”

余屹侧着身子躺在地上,不住地抖动起来,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

书生不情不愿地拿起自己的被子,铺在地上。不爽地看着身旁的余屹,谁要跟你睡啊……

隔日清晨。

苏桐衣还没起,叶凌末早已醒来,一把抓起地上的余屹,他还未发出一个音,瞬间被他点了穴道。

余屹惊恐地看着他,不住地摇着头。

叶凌末将他带到了屋外的山坡上,轻轻动了动手指,给他解了穴。“是你自己走,还是我……”

“别别别……”余屹不安地看着他,“爷……爷,我真的一点没透露你的身份,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躲在这里。”

叶凌末刚一抬手,余屹顺势捂着脸,哀求道,“爷,我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劝你最好别骗我。”叶凌末勉强耐着性子问道。

“小的不敢骗爷,”余屹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地说道,“爷可知道石门?”

“听过一些传闻。”

余屹急切地点着头,接过话来,“石门本是江湖中一个野生帮派,没什么势力,但就在几年前,没来由地壮大起来。一跃成了江湖中有头有脸的正派,好打抱不平主张忠义,实则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是被他们逼着,前来村子里偷走苏桐衣……”

叶凌末依旧面不改色,问道,“偷她做什么?”

“这么一个活人人参,江湖中谁不想要。”

“他是从何得知?”

余屹立即心虚地看着地上,眼神躲躲闪闪,“我这也是为了保命,混口饭吃。”

“你是清无的徒弟?”

江湖中能有这么灵通的消息,当数无所不知的清无,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爷真是好眼力,”余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正是清无的徒弟,说来也是忏愧,师父名气那么大,我真是有辱师门。师父去世之后,我一直在江湖中漂泊,不想有一日落在石门手中,为了活命,我只好告诉他们关于苏桐衣的下落。哪知,他们竟把我当作活诱饵,逼我前来探探虚实。”

“我与清无也算有过几面之缘,多少有些交情,念在你是清无的徒弟,我不为难你。”

“多谢,石门也不会在意我的死活,更会为了隐瞒真相,杀人灭口,还好我留了一手。他们看着虽是普通的门派,暗地里却在炼制丹药,他们想把苏桐衣当作丹药的药引……”

叶凌末握紧拳头,冷冷地说道,“区区一个江湖门派,也敢觊觎。”

“我知道也就这么多,求求你,暂时别赶我走,石门的一干人肯定都埋伏在村外。这一次,他们肯定会杀我。”余屹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道。

叶凌末瞥了他一眼,脑中浮现起苏桐衣的笑脸,“看在你师父的份上,就多留你几日,待我派人夷平石门。”

“是是……”余屹满心欢喜地感激道,抹了抹脑门的汗,这下算是捡回一条命。既摆脱了石门,又找到了活人人参,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苏桐衣一起床发现两个人都不见了,揉了揉眼,轻声喊道,“书生,余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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