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1 / 1)

止辙自然是问不出来原因的,为了能够继续待在这个他觉得还算自由的院子里,只能按捺自己的好奇心,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闻着空气里那神奇的臭味,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着了魔一样的拼命分析那个味道里的成分。

牵机草,暮云花,苜蓿草,嗯嗯,怎么这些主料组合起来像是炼制千机丹的?

止辙觉得自己的记忆还没有出现什么偏差,下品千机丹以其特有的毒性而出名,中品也是神效,上品基本看不到,极品就是传说里的东西,可是无论哪一样都记得应该是味甘,绝对绝对不是这种臭味,而且他应该还加了其他的一些东西,导致其中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青草香,可是又是哪几种灵植共同产生的效果却又分辨不出来,好难受。

止辙心里就跟猫挠了一样,作为一个自认可以和中品丹师拼一拼的丹药师,竟然分辨不出来一个下品丹药的成分,这个觉能睡得好才怪。

实在睡不着的止辙最后也不为难自己了,干脆直接爬起来盘膝打坐,算了,既然睡不着,那就修炼吧,省的浪费时间。

止辙闭上了眼睛,沉浸的心法,只感觉今天的灵台相当的清明,评论里总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静下来的心思,这会儿一下子就沉定了,只感觉周围源源不断的灵气往他身体里面钻,毕竟那一直觉得臭的味道慢慢竟然化作了甘甜,一直通到了他的丹田,止辙有了一种一日千里的痛快感。

止辙这边修炼且不说,真的睡不着的何止是他,鱼大强跟栯阳两个人也睡不着,一个撑着下巴,盘腿坐在床上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另一个正趴在床头数他们的家当。

在思考接下来怎么解决问题的自然是栯阳,那不停的数着自己家当,准备随时跑路的当然是怂货鱼大强。

鱼大强数了数,他们现在又有几千晶石的家当了,主要是给放到小城镇上他们又是富甲一方的存在了,他心满意足地把倒在床上的晶石又一个一个的放回他的大金戒指里。

栯阳皱着眉头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者说在思考如何在不引起他人怀疑的情况下,把那解决方案拿出来,可是连主城的丹药师都不知道的救治法子,他们随随便便的拿出来再告诉人家说,这是我无意间捡到的,你说谁会信呢?就算他们可以做正人君子,不去追查这个法治哪里来的,可是其他的有心人呢?无论如何,他们两个现在都是弱势群体,绝对不能够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但是如果他们不把这个救治法子拿出来,那个荀丹师说不定就真的会成为一个废人了,听着他对城主有恩,城主有十分在意这个朋友,而城主同时又可以说是他们夫妻两个的知遇恩人,不仅给他们安稳的落脚处,还给他们每个月有工钱,这是哪里都找不来的好心人啊。

如今他们明明有办法,却不去救城主的朋友,怎么觉得就特别无情,特别冷血呢?

栯阳好头疼啊。

可是在她头疼的时候,旁边那个蠢货却还在斤斤计较他的几块晶石,怎么办,气的头更疼了,这个蠢货什么时候才能够一直保持正常的智商?

栯阳喊道:“夫君啊。”

“嗯?”鱼大强头也不回了还趴在那边扒拉。

“你说咱们到底要不要救那个丹药师呢?”

“嗯,随便。”鱼大强还在继续扒拉,压根就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栯阳转过头道:“嗯,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万一救得好救不好的,最后都赖着咱们怎么办?”

鱼大强想也不想了点头道:“嗯,行。”

栯阳又道:“可是不救他的话,感觉良心又不安,救了他,咱们还有大大的好处,虽然风险也很大,你说你想做哪个?”

鱼大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道:“嗯,随你。”那边嘴里还在念念叨叨,怎么感觉刚刚刚数的数目不大一样。

栯阳“啪”一下拍在了床头柜上,吓得鱼大强一哆嗦,手里好几块晶石给抖到地上去了。

栯阳怒道:“你到底在听没听我讲话?我现在在正正经经的跟你商量事情,而你却还在巴拉那么点玩意儿,你到底还想不想跟我过了?”

鱼大强立马坐直了身体,把手里的其他晶石都扔到了后面,认真道:“不跟你过?那我跟谁过呢?难道你有了别的心思?”

鱼大强那个怀疑的小眼神,简直要把人给气死。

栯阳忍不住踹了他屁股一脚,然后就找到被子里拿被子卷了起来,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快要把我气死了,我要先睡觉了,明天早上你要是做不出决定的话,我决定我就换一个夫君了。”

鱼大强面无表情得盯着把自己卷成蚕宝宝的婆娘,心里哼哼道,小娘们儿,你威胁谁呢?还想换个夫君,你咋不上天呢?不就是做个决定的事儿吗?是多大的事儿啊,值得你这样子,你看看,你看看,不愧就是个小娘们儿,一点点小破事,还要我个大老爷们儿做决定,给你点权利你都不会用,真是的。

鱼大强欠揍的道:“轮到真做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你男人或不可缺了?呵呵,算你识相,明儿都听你男人的就是了。”

栯阳:。。。怎么说的你好像已经做好了决定一样。

栯阳拉开被子一道缝道:“你已经有决定了,说来我听听。”

鱼大强能有什么决定了?他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脸面生拉硬造的,要他说他是偏向于跑路的,可是这种话他能说出口吗?在婆娘面前,他不要脸的嘛,可是你要让他说出留下来冒风险,这种事儿他打心眼里又不愿意,所以在面对栯阳真诚追问的眼神时,特别大男子主义的昂着脑袋道:“啧,你个小娘们话真多,都说了,明天听你的男人的就是了,刚刚让你做决定你不做,这会儿又来追着问,也就是我这么纵容你反复无常了。”

栯阳:。。。我怎么就是是反复无常了?我不就是两个选择让你选?还有不就是做一个选择吗?你怎么就像是要做成了一件丰功伟业一样。

栯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随你,大爷,您高兴就好。”

栯阳说完就卷着被子,一直滚到了床内,死活不肯让他进被窝,让他自己一个人说另一个被筒。

鱼大强的私人观念里面,早就没有一个人睡被筒的概念了,开玩笑,他是有婆娘的人好吗?谁家大老爷们儿有婆娘不热炕头,还自己一个人睡冷被窝的,那不是就说明这个大老爷们儿没用吗?

鱼大强自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用的,栯阳不给他进被窝,他也麻溜的直接把那个卷着他媳妇的被筒直接往怀里一搂,然后再将另一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这样勉强也算是两个人睡一个被筒了。

被勒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栯阳:。。。鱼大强你敢不敢再怂一点?你不敢直接抢我的被窝就想要用这样的法子谋杀我吗?

“鱼大强,你敢不敢把你的咸猪手从我的被筒里拿出去。”

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鱼大强,嘴巴里发出了巨大的打呼声。

栯阳:。。。行,你厉害,你本事,耍无赖,这一条我永远比不上你。

栯阳气哼哼得只能松了自己的被窝,让这个“睡着”的蠢货“不自觉”得钻进来,才算解救自己。

与此同时,柯家堡的前院里一直灯火通明。

书房门口柯管家确实有一点急躁,在门口走来走去,可是因为他们家大人有令,一直不敢踏入这个书房,时而停下来,眼巴巴的看着书房正中央书桌前的连丹师,想要求他去看看他们家大人到底在做什么,可是又不好开口,只能急得来回转圈圈,头发又白了一大把。

连丹师坐在书桌前,仔仔细细的研究着那本丹书,越研究越兴奋,手底下还刷刷的做了很多的笔记,旁边还架着一只丹炉,放了许多的灵植,显然是准备随时动手的。

这间书房是柯城主几间书房里面最私人的一处,书房的后头就连着暗室,也是城主闭关修炼时最常待的地方,今天他带着荀丹师直接进了里面的暗室,连丹师算是在外面给他们护法,柯管家就怕他家大人觉得愧对荀丹师,便要不顾一切的救他。

更让他难过的是,他家大人竟然不让他去护法,反而让连丹师来,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失宠的感觉。

又熬了大概半个时辰,柯管家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跑了进去打断连棣道:“连丹师,您能否给我一个准信儿,我家大人他,他这么单独跟荀丹师待在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连棣被打扰了,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道:“你放心,总归他们不会再打起来了。”

柯管家道:“这,这个我倒不担心,其实你也知道的,就是当年,若不是我家大人每次手下留情,荀丹师那是一次赢的机会都没有的。”

连棣听到这话,顿了顿,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的时候,眼里有一些掩盖不了的笑意,道:“那你还担忧什么呢?”

“我,我就是,就是怕我家大人一个冲动,为了救荀丹师,做出把自己所有修为都渡过去之类的事。”

连棣笑了,道:“你听说过一个修者能够在一夕之间消化一位大能的修为?”

柯管家立马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那肯定会爆体而亡的。

“既如此,你还担忧什么呢?当年他们俩之间有一些你我都不太清楚的私人恩怨,如今不过给他们一个安静的地方解决罢了,况且,荀师弟除了身上的毒,另外还有一件急需解决的大事呢,您老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放心,都不会有事的,今晚顶多就是,你家大人站着不动挨顿打罢了。”

柯管家得到了保证,心里也是相信了好几分,可是怎么说呢?担忧还是有一些的,看了看,低下头再次准备看书的连丹师,大概也不能问出更多的事了,只能摇摇头继续出门忧愁的来回转圈圈。

连棣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那面墙,墙上画了大幅的青峰,这道墙的后面就是暗室。

连棣叹口气,低声道:“但愿他们能够说开,小星可等不起了。”

然而他们两个人都猜错了,里面那两个人并没有打架,也没有渡修为。

只是荀千星死死闭着双眼,平躺在石床上,赤着身子,披头散发,床边站着的柯北桥震惊的下巴一直在抽搐,抬起手想触摸又不敢,甚至眼睛都不敢乱瞄。

床上的人忽隐忽现,犹如透明,甚至他的身体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来回的变换,一双腿也在鱼尾跟人腿之间不停地变来变去,还带着五颜六色的光。

柯北桥手颤抖了好久才慢慢地伸出去,一把握住了床上那只不安的到处想要抓些什么,却一次次的抓破石床,抓断指甲的手。

他的手一碰到那只挣扎的收拾就被牢牢的抓住了,血迹立刻染到了他的手上,刺的他的眼睛发疼。

“荀千星?你是个疯子吗?你难道忘了鲛人族百岁就必须选择好性别幻化成年?一旦超过一百五十岁还强压着不肯成年,极有可能丧失五官知觉,甚至是恢复半人半鱼的原型,再也恢复不了人形,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坚持着不肯化形?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子糟蹋自己呢?”

荀千星正在经受着化形的痛苦,根本回答不了他的任何问题,但是却能将他的问题听的清清楚楚,说实话他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他的父亲母亲甚至多次哀求他让他尽快化形,可是他就一直僵持着,哪怕到现在的男子形态,也是小时候他自己的选择,让他鲛人母亲帮他做的障眼法。

他的性别从来就没有明朗过,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在坚持什么,明明一开始自己选择的就是男子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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