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正端坐在房间内,一双美眸凝视着手中的杯盏,眉宇间似有一丝哀愁。都过了那么久了,秋水依旧毫无音讯,这雪国环境恶劣,加上人生地不熟,也难怪她如此担心。可以看到,她的一只手正下意识地轻抚着腹部,那里裹着的,正是她与秋水的孩子。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在耳畔响起。林琳愣了愣,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欣然之色,只见她急忙起身,满怀期待地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是陈敏副队长。
“怎么,愁眉苦脸的,看到我就那么不高兴吗?”陈敏咳嗽一声,悻悻地说。
“哪里,副队长多虑了。”林琳急忙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将陈敏请进了屋。
“我们认识也不少时间了,叫我陈敏就行了。”
“是,副……陈敏。”林琳拿来刚沏好的茶水,给陈敏添上。
“其实我来,主要是想和你说有关秋水的事情。”这时候,只见林琳的手忽然抖了一下,茶水也倒在了桌上。看她一脸惊慌的样子,陈敏也不敢再卖关子,连忙解释道:“早些时候,秋水就已经从雪国回来了,只是现在还有些事没办,我怕你等得着急,特地前来通报一声。”
“这样啊……”林琳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秋水还未来得及吃饭,就径直来到了林琳的房中。林琳早已等候多时,一看到秋水,便立刻拥了上去,过了很久才缓缓松手。只见她上下端详着秋水,然后有些焦急地问:“你脸上的伤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被狗抓的。”秋水侧过脸,随便找个了借口。
“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林琳嗔斥道,不过听到秋水肚子的咕咕声,又赶紧拿了些糕点出来。
“给,快吃点吧……”还没等她说完,却见秋水如饿狼一般扑了过来,将她径直推到了床上。
“比起那个,我想先吃你。”秋水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小腹中有一团邪火,便开始火急火燎地扒林琳的衣服。一时间,阵阵娇喘声在耳畔响起,床头幽幽的烛光,照亮了这一静谧而又温馨的夜晚。
晚些时候,林琳与秋水一同躺在床上,两人均是面色潮红,还未从鱼水之欢中缓过神来。只见林琳转过头,眼含秋波地望着秋水,然后轻声问:“名字想好了吗?”
“什么名字?”秋水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孩子的。”林琳握住秋水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说实话,秋水的确还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此刻林琳忽然问起,倒是把他给难住了。只见他转着眼珠,在那里思忖一番,然后试探着问:“秋叶怎么样?”
“秋水连天碧空尽,秋叶随风自飘零。挺好的名字,就这么定了。”林琳点头表示赞同,她还想说什么,却见一只手又开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荡。
“你不要命了?”
“都那么久没见了,不碍事的。”
第二天,当秋水从林琳屋子里出来,打算去仁德堂看看进展的时候,却恰好遇上了雪姑娘。和往常一样,雪姑娘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澜,看到秋水,也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恩,是啊……”不知为何,平时能言善语的秋水,每次碰见雪姑娘,就好像碰上自己的克星一样,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眼看雪姑娘迈着步子就要离开,他急忙又说道:“雪姑娘,关于上次的事,多谢了。”
“什么事?”雪姑娘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秋水。
“就是关于五姑娘的……”
“举手之劳罢了。”不知为何,雪姑娘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还没等秋水说完就打断了他。随后,她便兀自离开了,留下秋水一人站在原地,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
“莫林姑娘……会不会就是雪姑娘呢?”秋水喃喃着,他没有发现,此刻林琳正从窗口望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凑齐了三味药材,在陈回春与炼丹堂的合力协作下,很快就将天索的解药炼制成功。在众人满怀忐忑的注视下,一位重病患者服下了少量的解药,不出半天的时间,身上的疮口均停止了溃烂,并开始自行修复。于是,护卫队很快将解药送到了各个病患的家中,而这次天索之灾,在经历了过程的艰辛曲折之后,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尚且令人满意的句号。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凃博书宴请林琳,朱珏以及秋水三人,一同来到了当地赫赫有名的餐馆罗宋斋,说是要好好庆祝一番。
“话虽如此,你这也搞得太隆重了吧。”看着满桌的鱼肉熊掌,林琳不由得惊呼道。而一旁朱珏和秋水,则早已瞪直了眼睛,只待林琳一声令下,就要大快朵颐。
“其实,这次请大家来,一方面是为了给朱珏和秋水接风洗尘,另外……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凃博书笑着说。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秋水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凃博书。只见凃博书挠了挠头皮,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唉,有什么事就直说嘛,我们都是兄弟,肯定会挺你的。”朱珏拍了拍他的背,用宽慰的语气说道。
“好,那我就说了。”凃博书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然后一脸郑重地对三人宣布:“我有喜欢的人了!”
“哟,不错嘛。”林琳拍了拍手,以资鼓励。而秋水则是往自己的杯中斟满酒,抿了一口,然后问凃博书:“谁啊,我们认识吗?”
“雪姑娘。”凃博书话刚出口,秋水便把嘴里的酒一股脑喷了出来,正洒在面前的菜肴上,让朱珏感到心疼不已,在那里连连埋怨。
“雪姑娘?你这分明就是癞蛤蟆想……”秋水一时激动,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几个人都楞楞地看着自己,急忙干咳一声,摆着手说:“雪姑娘人是不错,可你看她那样子,软硬不吃,难度系数很高啊,你可得想清楚了。”
“早就想清楚了,雪姑娘虽然外表冷冰冰的,内心却是较弱敏感,正需要我来保护他。”凃博书义正言辞地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搞来那么多酸溜溜的台词。
“对,我也觉得雪姑娘不错,凃博书,我敬你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在秋水诧异的目光中,林琳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
“可……雪姑娘的头发,本来就是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