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血顺着我的尾巴和胸口之处窜出的时候,我惊呼出口,而后快速的拔出,一把按住。
此刻的殇殁,望着我,目不转睛,眼神却越发的深邃。
我我伤害了殇殁在杀了古韵和淼淼之后,我居然还伤害了殇殁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要伤害他谁都知道,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他
“没事”,殇殁突然轻声开口。
这句没事,却让我泪如雨下。
不敢多想,我划开了手腕,将血滴在了殇殁的胸前的伤口之上,眼见着伤口愈合之后,这才跳下了床榻。
“殇殁,我觉得我应该离你远一点”,我颤着声音道。
听我这么说,殇殁起身,缓步走到了我的跟前。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你”,殇殁轻抚我的头发,“你离开我,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转过身,我对上了殇殁的眼睛,踮起脚尖。当两个人的额头轻触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平静起来。
“抱着我睡,什么都不做好吗”,闭着眼,我喃喃道。“我很害怕”
“怕什么”,殇殁沉声。
“怕你会黑化怕你不记得我”,我的声音里面充满了阴郁。
“傻女人,心中若是有爱,永远不会黑化”,说到这里,殇殁将我的脸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别胡思乱想,好好的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话毕,殇殁将我拦腰抱起,搂着我躺在了床榻之上。
这一夜,似乎比以往都来的平静,而殇殁睡的比任何一次都熟,而我乘着他熟睡之后起身,伸出手,一把光刃随即幻化。
没有了淼淼的我,没有噩梦,但是第二天却自己惊醒。
殇殁不在,只在我的旁边留下了浅浅的睡痕,而我显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对殇殁的伤害,我始终耿耿于怀,尽管这一次的伤害不致命,却足够刺痛我的心我想,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拿起一把匕首,我径直离开了家,去到一荒郊之地,终于寻一隐蔽之处坐下,等看着自己的尾巴显出之后,我将匕首掏了出来。
我觉得,一切的祸端除了釜邸便是这条蛇尾只有断了这蛇尾,我便能恢复正常了
现在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不敢相信时日久了,我会不会还是温婉,还是那个虽然不是人却也保留了人性的温婉
将匕首在一块石头上磨蹭了好久,磨蹭到闪出火花,这才对准了自己的尾巴。咬紧牙关想要切开,却发现那鳞片是坚韧无比
切不开根本切不开
皱紧眉头,我用匕首直接敲开了一块鳞片之后,忍着痛将匕首狠狠的刺入了软肉之中,而后拼了命的往深处搅去
显然,痛到最后已然麻木了
但是还没有等我割断,身子便瞬间陷入了粘稠的土地里面,等我试图挣扎的时候,模糊不清的视线突然清晰起来。
当釜邸的脸出现,我一把抓过尾巴放到
嘴边狠狠的咬住,刚咬出血,尾巴便滑了出去。
“这么做,没用的”,釜邸望着我,眉头微皱。
“你知道怎么回事对吗你一定知道或者说,一切都你搞的鬼”,我冲着釜邸咆哮,完全的歇斯底里。
除了釜邸,还会有谁
“要是我,直接将你禁锢在神域就好,殇殁想找也找不到你,不是吗”,釜邸将我一把扶起,轻轻叹了一声。“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
不再说话,而是掩住脸痛哭起来。“我该怎么办我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好了,不哭”,釜邸轻轻拍着我,“我给你抚琴”
抚琴是瑶琴吗
止住哭声,我看到釜邸拿出了黑色的瑶琴,用手挑起一根琴弦。当那妙音漾起空中,我的听觉也像是得到了净化一般。
突然间感觉,这琴音是能安抚人心,洗去暴虐和血腥的也许吧,或者只是我的错觉
“釜邸,我能留下来吗”,我望向釜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的话,让琴音突然停了下来。
釜邸缓缓抬起头,望向我。“留下来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万年之前和万年之后,耍尽手段,分明是想要我,现在我主动留下了,却要理由了也是,我一向表现的太爱殇殁了
“我爱殇殁,我不想伤害他但,又控制不住自己若是离开,他必定会寻我,只有你这个地方是他涉及不到的”,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所以,我选择留下”
“好直言不讳的理由,你就不怕伤了我”,釜邸拧眉,“不过,我接受这里地方大,你随便住哪”
说完这一句,釜邸不再说话,而是直接飞到石块之上,继续雕刻起来。很专心,很仔细,根本无暇顾及我。
而我,寻了角落和衣而眠,算是落定了住处
整整两天,我都住在神域,诡异的事情没有发生,也没有试图伤害釜邸我想,不是这里净化了我,便是釜邸没有暗中再动手脚了
我知道此刻的殇殁一定在找我,可是离开他才是最安全的办法至少,我不会再伤害他
就在来之前的那个早上,我无意间掀开了干净的床单,发现了下面的血迹而当我碰到那些血迹的时候,脑海中闪出了殇殁鲜血淋漓的模样
那些血不是我的,而是殇殁的而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若是再继续待下去,也许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在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离开是唯一的抉择
尽管,这对于我和殇殁来说也许很难熬。
“你很无聊吗”,正在凿石的釜邸突然开口,“若是无聊,抚琴好了”
抚琴这瑶琴可是能诛神灭魔的他就这么轻易的交到我的手里了
望向瑶琴,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尽管里面激动的不成样子。
“你确定吗”,我撇向釜邸,“你不怕我用这琴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