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四周看了一眼,叶封的目光最终放在千圣雪姐妹身上,尤其看到千圣依的目光,叶封知道自己不需要什么奢望了,想到这里目光转向法官。
“我为自己辩护!”
“哗!”
“他傻了吧?”
“就是,一个没上完大学的人跟国际大律师对抗,螳臂当车!”
“就是,老外的律师团跟罗律师对抗都被打得没脾气,一个小混混也想尝试?”
“这下我们能够省时间了,准备收工,呵呵!”
……
听到叶封的声音,众人一阵哗然,尤其无所不知的记者。
罗雯雯身上有至少十张律师执照,可以自由出入欧盟,亚洲,美洲各**庭,如履平地。
更重要的是罗雯雯的能力,当年欧洲一个平民被杀死,没人敢给这个平民辩护,伸张正义,罗雯雯单枪匹马应对的律师团。
结果经过三个月的激烈辩论,最终被送进监狱,现在很多人还想找罗雯雯的麻烦,但是却没人能够成功。
国内由罗文文主办的案子更是数不胜数,根本没人能够数过来,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在世界的起诉案件来说都是高的。
“被告,你这么做本庭将视你放弃了律师辩护的权利,那样你的律师即便到达了现场也没有权利进入这里,只能够旁听了!”
望着叶封这么说,法官摇摇头,示意叶封收回自己的想法,毕竟如果叶封这种状态下被叛有罪,为以后的卷宗留下了巨大的口实。
全国都在差冤假错案,这个时候没人敢留下任何让人质证的机会。
“我选择为自己辩护,因为我敢肯定,我的律师这个世纪内不会到达现场的,或者他们现在已经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杀了也说不定,但是我要郑重的警告那些无视法律的败类,如果我的家人和律师出了事,我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我说到做到!”
高高举起右手,叶封目光里升起冷漠,目光扫过千家姐妹坐的位置,千圣依鼻子里哼了一声,千圣雪则将下巴扬了起来。
“快拍!”
望着叶封冷冷的目光,一些记者赶忙抓拍,这种穷凶极恶的画面正是这帮人追求的,以后就不用再修改了,很多人为叶封的转变点了个赞。
叶封在法庭的文件上签了个字,接着庭审正式开始。
“被告,我现在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伴着皮鞋有节奏的拍打地面,罗雯雯走向叶封,眼神里的冷漠让所有人害怕,而叶封则丝毫不畏惧,微笑着与对方对视。
“是!”
“你这什么态度?”
“你告诉我的,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
“你……”
“哄!”
面对罗雯雯的咄咄逼人,叶封采取无赖的回答方式。
听到叶封这么说,在场的听审人员都忍不住笑了? 当面鼓对面锣,拿出你证明我罪大恶极的证据,让你的证人出庭,给大家节省点时间,别浪费吐沫星子!”
“我的旧港改造每天运营资金三十五万,整个项目组超过三千人跟着我吃饭,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农民工,年末了,他们等着拿钱回家给孩子买奶粉,给老婆买补品!”
“年末了,有爹妈需要孝顺,你在这耽误一分钟,我就少给他们开一分钟的钱,这点钱对于罗大律师你来说九牛一毛,但是对于这些农民工来说如同阳光雨露,他们需要我早点开工!”
“给我干活的有三家企业,同样每一家都有几千名员工,都是农民工,等在那里,等着我开工!”
“我无所谓,不开工我不给钱,罗大律师你和我都是城里人,大家守家在地耗得起,我在等一个月不开工照样有饭吃,他们行么?”
“你口口声声说帮助这三个农民工伸张正义,码头上那成千上万农民工的正义呢?他们的饭碗呢?我封叶保的是他们的正义,当然也包括这三个死去农民工的正义!”
“每个人家里抚恤金我给了三十万,国内没有一家企业能够达到这个标准!”
“我下属农民工,每个人身上有一份意外伤害险,哪个企业有?你给我指出来,包括国有企业,谁给临时工上过保险?”
“少点套路吧,我们直奔主题,别跟我比吃那些没用的,你和给你钱的那帮逼样的不就是想让我退出码头改造么?别当大家都是傻子,我说完了,到你了!”
越说叶封越来气,低沉的中音在法庭的每一个角落炸响,句句剑指人心。
国内企业发展畸形有目共睹,老板不给员工上保险都是普遍现象,一些国有企业都没有这个待遇。
当初叶封力排众议给手下民工上保险在行业里掀起了一股风波,但是只是风波,没人跟风。
每年几百万的款项揣在自己的腰包里不好么?干嘛拿出去给那些法律上没有规定的事情上?
再说了农民只是这个城市的过客,你对他再好有个屁用,回家给你烧香顶什么用?
对于那些能够留在城市里的手下这些老板才会象征性的按照最低工资缴纳一点保险,至于其他……别总拿良心说事。
能够做老板的,出生的时候就特么没往身体里添加那破玩意。
“法官大人,被告说的这些事情与本案无关,请求法庭不予记录!”
与叶封对视了一下,罗雯雯目光里没有丝毫波动。
律师:古代的时候称之为讼棍!
这些人是世界上研究法律最为透彻的一群人,本来就是靠着钻空子活着,就跟那些将传销说成直销的人一模一样。
大家都在钻规则的漏洞,利用这些漏洞为自己服务。
在规则的制定者看来,这帮人就是法律黑客,时刻能够帮助罪恶逃过法律的围杀,但是很多时候法官却不得不按照他们的意思行事,因为法律就是这么定的。
“法庭不予记录!”
“砰!”
手中的小木槌敲击一下,法官低沉的声音在法庭内响起,很多旁听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内心里却升起浓重的不满。
一些人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录制现场的视频,另外一些人则开启了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