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是说,他不听她解释,为何,她此刻却无话可说?
“说话,梁初心!”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就算她说了,傅廷琛也不可能相信这个真相,被他否定信任,已然是常态。
“是没话可解释,还是不敢说。”那用力刮走盖住她耳边发丝的手,因为力气太大,在她耳朵留下通红的痕迹。低头的男人,鼻息喷洒着怒气,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化作一把刀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梁初心,这是你第二次毁了我的人生,为什么那天晚上会是你!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偿还欠下的债!”
当她跟叶沁心同时出现时,受害者永远都是叶沁心,错误便是她……
所以她知道,就算自己解释,傅廷琛也不会听,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说,也不想说。
抵在他肩上的手,刚做力准备推开他,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说,你使用了什么手段,逼她帮你掩盖谎言!”
“呵呵呵……”这句质问让她笑到眼眶都红了,“傅总,你从来不信我,又何必从我这里寻找真相,你不觉得矛盾和可笑吗?”
“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资格,唯独你梁初心没有资格得到幸福!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带着我儿子改嫁,我会让他彻底遗忘你的存在。”
“你说得对,我们是必须死一个的敌对仇人,所以傅总,我们还是保持该有的距离吧。”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四年前,是你先爬上我的床!”
一想到这个女人,在盛定骁面前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还敢背着他偷偷去结婚的事情,那股卷席全身的怒火,让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撕碎。
“梁初心,你给我听好了,在你还清欠下的债之前,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都是我的,如果你敢把属于我的东西交给别人,我会让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像只被激怒的狮子,挥着爪子要将猎物撕碎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颗药,先递到自己嘴里,再堵住她的唇。
又是这种像维生素片酸涩的味道,有过经历的梁初心,揪住傅廷琛的衣服,一个反转,把人摁到沙发。
咽下东西的傅廷琛,再一次将人困回怀中,“谁教你偷袭我的!”
“你们男的,想高兴,又不肯付出,凭什么?”
“没我允许,你们母子不准离开这里半步,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凭什么!”
胳膊横过傅廷琛身前,将人推开一些,“我可以住在这里,但是我有个条件。”
“不准提条件!”
一定是他太温柔了,才让这个曾经畏惧自己的女人,敢讨价还价。
“我不喜欢跟陌生人住在一起,让你的人离开这里,还有,打开通讯。”
“给你机会联系盛定骁,让他进来陪你们母子是不是?”
她得让傅廷琛在往后欺负她的日子里,清楚记住今天。
手指描绘着傅廷琛的耳朵轮廓,像他那样,拨开所有障碍物,清楚把意思转达,“我保证,你不喜欢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即使,她脸上没有半分笑容,但还是能够从言语中听得出来,这个女人在顺从他。
难道,是被抓住了软肋,知道害怕了?
“你最好别跟我耍心眼,因为你的退路就是我。”
……
被人带到楼上的盛原则,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梁初心上来找自己,想出去又被这个女人拦住。
举起手机,【我要下去看看!】
“对不起,小少爷,傅总跟梁小姐在谈事,你不能去打扰。”
“呀呀呀呀……”
几句话,几分钟就搞定了,要那么久?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渣爹又不知道怎么变着法子欺负他妈咪。
什么搬搬抬抬,擦玻璃这种危险又困难的工作,一定是他渣爹教训他妈咪首选。
现在是落入他渣爹的手,得卧薪尝胆慢慢找机会,想下去帮忙擦玻璃帮妈咪分担工作,可是被人一直盯着,根本寸步难行,真是气死人了,妈咪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陪着。
……
再次醒来,睁开眼,已经不是客厅,而是在卧室,她发现自己最近的精力越来越差,可能是那几瓶药开始起作用了。
醒来的梁初心,发现房间的更衣室里,有不少女装,将自己习惯性拿出的素色衣服挂回衣柜,选了旁边那套。
去浴室之前,梁初心先给盛定骁打了一个电话。
“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们。”
“很快就能回去,别担心。”
“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会的。”
挂了电话的盛定骁,把手机放回桌上。
傅廷琛,你以为关住人,就能关住她们的心,很快,你就会清楚的知道,这个做法是错误的!
……
正在打扫院子的王妈,闻到汽油味,顺着味道找过去,看到周围都被泼了汽油,梁佳美正用火机在打火。
“二小姐,你不要冲动啊!”
丢下扫把冲过去的王妈,还没到梁佳美跟前,几个保安就跑了过来把梁佳美带走了。
王妈赶紧给陈水仙打电话。
“夫人,出事了,二小姐跑到大小姐这里放火,被保安抓走了。”
“你不是在那里吗,为什么会让保安把她带走,你是不是趁机跟那个贱人在报复我们!”
“夫人,我是冤枉的,夫人我……”
话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让她一腔委屈没处说。
……
发了信息后,梁初心就去厨房,利用现有的材料,准备了椰子火锅。
被梁初心带着去洗澡换了一身红色卡通服的盛原则,正将自己从院子采来的花摆上桌。
基本都弄妥了,喂着儿子喝椰子鸡汤的梁初心看到孙菲菲给自己转发的纵火未遂报道。“她也有今天。”
挨着旁边坐的盛原则瞄了眼新闻播放的平台,嗯,是自家的,他今天又为保护妈咪出了一份力了。
此时上山的道路上,开着车去见相亲对象的霍天禹,越往里走,越觉得这个地方贼眼熟。
他是不是来过这里?
……
坐在傅廷琛办公桌对面,翻看文件的傅长乐,像个好学的学生,不懂就问傅廷琛,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的傅长乐,要不是楚杭进来提醒,还不知道要吃午饭了。
“三哥,附近有一间新开的餐厅,他们的咖啡很不错哦,一起去尝尝。”
“你自己去吧。”一想到又在那种情况下,那个女人居然又睡着了,怀疑自己魅力有问题的傅廷琛,哪里还吃得下什么。
“三哥,你挪出那么宝贵的时间一对一教我,怎么都得让我请吃饭表达谢意吧。”起身的傅长乐拉起傅廷琛的胳膊,“走嘛,三哥,走啦。”
桌上的手机弹出信息,看完信息,起身的傅廷琛,挥开了傅长乐的手。
“天禹来找我,我得回去一趟,改天再吃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霍天禹那小子我也认识,又不是什么外人。”
见傅廷琛没有拒绝自己,一直跟到停车场的傅长乐准备上车,就被傅廷琛拦住了。
“三哥,三哥!”
叫了几声都没搭理她,看着离去的车子,单手拎着包的傅长乐,回头就对着身后的车胎连踹了数脚。
这个霍天禹,成天没事,尽霸着她三哥做什么?
……
死气沉沉的客厅里,端坐着身子的男人,瞥了眼弹出信息的手机。
【琛哥:马上到家。】
这四个字,简直就像是锋利的针头,扎的霍天禹从沙发弹起。
拔腿离开的霍天禹,在门口,遇见拿着小铁锤在砸核桃的小身影。
放轻步伐往外走,对上盛原则望过来的眼神,比了一个嘘。
见盛原则乖乖不说话,放他走,霍天禹松了口气。
那天,那顿饭没白请,这小子还是懂得报恩的。
前脚刚迈出门口,身后就响起声音,“霍少,汤滚了,可以下锅吃饭了。”
“不劳烦你招待,我还有事先告辞。”专程准备了一顿火锅?想涮他?
绕过霍天禹,接过儿子递来的核桃仁,“今天忙,没关系,那火锅咱们留着晚上回家吃。”
“你在要挟我?”
将桃仁递进嘴,“需不需要我给霍爷爷打电话,让他把户口本送过来?”
霍天禹笑着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你后台硬,你话事。”
又接了一把桃仁,拉过霍天禹的手,放到他掌心,“霍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这是我儿子对你的谢礼,我的谢礼,在餐桌上,开饭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