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伯光来到镇上一家酒楼,那店小二见田伯光浑身是血,忙道:“客官,那边有家医馆,请客官去那边。”
田伯光大声喝道:“你奶奶的,老子是来喝酒的,你叫我去那边干什么?”店小二道:“客官,你看你浑身是血,恐怕引起其他客人的恐慌,你还是……”田伯光道:“奶奶的,你怕老子不给钱么,再罗嗦,老子砸了你的店。”
我笑道:“小二哥,我这朋友性子急了些,你别见怪,我们只是来喝酒的,你在楼上角落处给我们找个位置,就不会引起其他的客人的恐慌了。”
店小二见我气宇轩昂,说话客气,便道:“好,我在楼上给两位客官安排个张桌子,两位客官请随我来。”
我和田伯光来到楼上坐定,小二赶紧上得好菜好酒,生怕引起田伯光的恼怒,砸了他的店。田伯光哈哈笑道:“这些小二真是欺软怕硬,不给他点颜色是不行的。”
我笑道:“田兄,不必计较,来,我们喝个痛快。”我在少林几个月来,一直潜心修炼易筋经,滴酒未沾,再说山上也根本没有酒,加上今日心情痛快,那里还止得住。两人你来我往,不消片刻,三斤白酒就落入我们肚子了。想起自己来这江湖短短时间,竟然杀了两名嵩山派高手,此刻恐怕再也抽身不,自己和嵩山派的梁子看来是没有办法解了,不由慨叹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朝霸业谈笑中,不负人生一场醉!”
话刚落,忽地听见有人大声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好诗句!”
我大惊,以为是嵩山派的高手到了,急忙回身一看,却见一个身着锦衣的华服中年男子坐在我身后十米远的一张桌子处。那男子雍容华贵,气宇轩昂,但一看就不象是江湖中人,那人旁边站着一个随从,穿着也甚为讲究,面色白皙,不象是平常人。
我宽了宽心,道:“兄台过奖了,在下只是信口胡乱吟了几句,让兄台见笑了。”那男子笑道:“皇朝霸业谈笑中,不负人生一场醉!看不出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豪气,如若不嫌弃,请到这边来喝几杯。”
我见此人气度不凡,谈吐儒雅,不便推迟扫其面子,便笑道:“好啊,就怕多有打扰。”田伯光看了看我低声道:“令狐兄,此人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为好。”我笑道:“田兄过虑了,人与人之间贵在信任,你我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田伯光眼光一亮,面带惭色,不再吱声,我点点头,便大跨步走了过去。
我走到那中年男子桌前,微微笑了笑。那中年男子回以微笑,道:“小兄弟,请坐!”我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坐了下去。
那中年男子旁边的随处见我坐下,赶紧靠近中年男子,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中年男子道:“阿福,不必紧张,这位小兄弟是我请的客人,还不赶快给客人倒酒。”
那随从道:“爷,这……恐怕不合适吧。”说话的声音甚为尖锐。中年男子喝道:“什么合适不合适,还不倒酒?”那随从见中年男子微怒,似乎甚为害怕,赶紧闭口给我倒酒。
我想起以前在电视和电影中看到太监说话的声音就是这样尖声尖气的,暗道:“这人说话怎么如此尖锐,看他年纪不下于五十岁,怎么皮肤还怎么白皙细嫩,而且面上没有丝毫的胡须,莫非他真是太监?”想到这里,我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道:“多谢兄台,在下借花献佛敬兄台一杯。”
中年男子道:“好,够爽快!好久没有遇见你这样爽快的人了,有意思。”说完,一饮而尽。我见他如此痛快,便道:“兄台好酒量,在下再敬你一杯。”中年男子接着又喝了一杯,喝完笑道:“好就没有这样痛快过了!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将姓名赐教?来日我也知道和谁这么痛快地喝酒。”
我笑道:“在下令狐冲。”那中年男子轻声念道:“令狐冲,好,我记下了。”我道:“还没有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中年男子道:“你叫我朱三爷便是。”
我一惊,心道:“此人气宇不凡,又姓朱,旁边的随从似是太监,这人莫不是皇帝?以前的电视电影不是经常有皇帝微服私巡么?晕,看来真有几分皇帝相,就算不是皇帝也是王爷了。”我心中猜定他的身份,也不揭穿道:“原来是朱三爷,失敬,失敬。”
朱三爷笑道:“怎么我是朱三爷你就失敬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么?”我笑道:“那是,只不过在下第一次见朱三爷,便觉得你不是寻常人而已。”
那朱三爷旁边的随从听我说朱三爷不是寻常人,异常紧张地向我靠拢,挡在我和朱三爷中间。
朱三爷微微一笑,向他随从挥了挥手,对我道:“你且说说我怎么不是寻常人了?”
我道:“这偏远小镇,难得见到朱三爷这样衣着华丽之人,朱三爷气度不凡,说话也不象本地人,就是三爷的随从也是在下寻常少见之人。”
朱三爷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令狐兄弟心思敏捷,观察细致入微,有趣,有趣!”他不置可否道:“令狐兄弟,那你猜猜我们主仆为什么来这里?”
我笑道:“此处地处偏远,除了附近的少林寺,我想不出两位要去何处了。”朱三爷拍手道:“好,令狐兄弟果然心思过人。”
此时,忽听得楼下一阵叫骂声:“那里来的叫花子,给我滚出去。”朱三爷眉头一皱,道:
“阿福,你去看看,是什么人打搅我和令狐兄弟的雅兴。”
那阿福迟疑了一下,尖声道:“是,爷,我这就去看。”说完便下楼去了。朱三爷笑道:“来,令狐兄弟,我们喝酒。”
不一会儿,阿福上楼来回道:“爷,是一群叫花子来这里讨饭,已经被店家赶走了。”朱三爷叹息道:“唉,今年天遇大旱,不知道又多了多少灾民了。”忽地询问道:“令狐兄弟,你怎么看待当今皇上?”
我诧异道:“什么皇上?”心里却想:“看来此人不是皇帝定然是皇亲国戚了。”朱三爷道:“就是当今大明天子啊。”我道:“这些不是我等草民可以评说的,更何况我等江湖人。”朱三爷道:“令狐兄弟但说无妨,这里离皇帝天高地远,你怕什么?”
我笑道:“到不是怕,只是我觉得这满江湖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关心百姓,关心我大明江山社稷了,再说我一介草民,就算有报国之心也是投门无路啊。”我故意试探。
朱三爷笑道:“今日难得与令狐兄弟相谈投机,三国时期有煮酒论英雄,今儿个我们就来个煮酒论天下,你看如何?”我道:“愿听三爷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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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道:“令狐兄,就凭你与皇帝老儿称兄道弟,天下谁敢不投你票,那还是票如雪飞,点击如流水,收藏似芝麻开花,一天比一天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