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丕,你们想干什么!?”
林博怒喝一声,特别是当他看见一名火红长衫的青年冷笑着,欲要用押解囚徒的棍棒压制住他的时候。
不由得,怒火攻心,他们辛辛苦苦,一路胆战心惊的护送完灵矿,没曾想一回到宗门就受到这种待遇,任谁都无法接受。
“哼,这是宗门的命令,你们功不抵罪,判罚你们禁闭七天!”火红长衫的青年冷哼一声,说道。
林博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一副欲要爆发的模样,在他周身,一众护送灵矿的弟子同样也是一触即发的样子。
“给我住手!违背命令是成何体统!”
也就这时,同样是从集隼之上走下的三位老者,其中一人冲着****博等人沉声厉喝道。
看见这三名长老也被带走,林博等人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好放弃抵抗。
天取在最后方注视着这一切,目光闪烁,若有所思,在身后弟子的推搡催促之下,跟随着押解的队伍,朝着群山方向走去。
小半时辰之后,进入群山,来到了一座外围的山洞石牢之中,三三两两,纷纷被关押到了不同的牢房之内。
看着空无一物,角落里堆着干枯杂草的封闭牢房,天取神色无常的奔着杂草而去,屁股一坐,打了个哈欠。
“辛辛苦苦运送灵矿,没有功劳就算了,没想到却还要被关禁闭,简直无公无法!”徐茂因为紧挨着天取,所以一同被关押在了同一牢房之中,此刻,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么做,想必宗门也有什么考量吧,反正也才禁闭七天,权当休息就好,对了师兄,不知宗内有多少支派?外门弟子又是如何才能够晋升内门?”天取趁着难得的机会,将帝云宗的情况大致问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徐茂也是内门弟子,知道的事情,肯定比起外门弟子要多很多。
“对,师弟是来报到的,也要选择支派,何况宗门有许多东西确实是需要注意的......”话匣一开,徐茂便开始说起了帝云宗的分支来。
“其实说多也不多,宗内的支派一共也才九支,最重要的三支是武派、图腾和丹道,锻器次之,其次才是根据灵体和兽族弟子划分的支派。”
“每一分支,能够领取到的修炼资源都不一样,并且相应的功法还能够减免贡献度。”
“当然,人数最多的还是武派和图腾,反而一直被宗门重视的丹道,人数排在最末。对了,师弟尚未知晓自己是何灵体吧?这样的话,师兄建议你加入‘灵脉’一支。”
“反正你晋升内门之后还能够从新选择支派,师兄相信以师弟的实力,肯定能够晋升内门......”
“不过这晋升内门的条件不多,要么一月之内,日均贡献度达到一千,也就是说月末必须要取得三万贡献度,相当于是十个以上的三甲任务,这种实力成为内门弟子确实是绰绰有余了,向来也很少有人以这种方式晋升......”
“至于另外一种,就是在一年一度的外门大比之上,取得你所在支派的前十之列,不瞒师弟,师兄我两年前就是排在武派第三......”
“不过宗内的外门大比刚刚结束不久,师弟若想进入内门,怕是只能等到一年之后了......”
“对了,宗内的门人弟子大都争强好胜,特别是好战的荒兽一脉,若是看见狼袍服饰的颜色不一样的弟子,尽量别去招惹他们。”
闻言,天取想起了之前的红色长衫青年,说起来,当日在九千山的祭典之时,也有不少服饰不同的弟子,其中以申屠南和苏萌为代表。
也难怪申屠南的身体异于常人,苏萌的雷电也并非术法和灵体,而是身体特性。
不过他们没有显露真身,想必是和天苍道的命令相关或者是当日矿工太多,不便暴露真身的缘故吧。
毕竟东舜大陆早有传言,留在大陆的荒兽都是背弃了虎王的荒兽,并非很多。
也不知除了帝丘之外,其他大陆是否也如此。
在二人谈话间,天取的注意力时而放在了门外被带走的弟子身上。
因为石牢是封闭的,所以只能从门口小洞之中看见有人穿行而过。
当然,以天取的神识之力,石牢之中的禁制根本无法阻挡,他能够散出一丝神识在门外。
他发现,每一个被带走的弟子都不会在回来,如此一来,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下盘算着计划。
三日之后,呜的一声,牢房的门被人缓缓打开,两名弟子走了进来,将天取二人带走。
离开山洞牢狱,沿着宽敞的山道,在群山之中,一路前行。
这些山,大都是散养灵兽的大山,也就种植草药的大山,天取看见,甚至还有一整座都种植着萃崀木的山峰。
山清水秀,云雾缭绕,也是一派仙气。
当然,偶有几座大山还是有高塔建筑竖立其中的。
天取他们前往的,正是这样一座大山,所幸带着天取二人的弟子是凝气中期的修为,所以可以腾空而行,不受群山地形的限制。
很快,来到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之前,二人被带进去之后,分别被分开带走,进入到了不同的房间之中。
二话不说,将天取丢进去之后,这名弟子便是躬身退了下去。
“进来吧......”
未等看清房中的布置风格,心下传来了一个声音。
‘望海!’
天取心下一凝,神色无常的绕过了身前的屏风,看清了前方有一位老者,老态龙钟,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摇椅之上,微微摇晃着。
修为古井无波,就好像仲孙老者一般。
看见天取之后,老者摆了摆手,示意天取过来。
‘不愧是帝云宗该有的手笔,随随便便问个话就是望海修士,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天取面带崇敬的行了一礼,确认宋家的秘法还在,神识加持之后,走了过去。
“坐......”老者指着隔着一张方桌的椅子,淡淡的说道。
“多谢长老!”天取略显紧张的坐了下去,环顾四周,这只是很普通的一间房间,基本没有什么摆设,墙壁通体棕色,略显昏暗。
“你可知找你来是所为何事?”老者的眼睛微微扫视了一下天取,发现天取慌乱紧张的模样,直接问道。
“因......因为陈长老之死?”天取搓着双手,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老者敲了敲椅子扶手,声音微冷。
“因为弟子是刚刚通过祭典武斗才成为的外门弟子,所以自然是嫌疑最大的人,可是弟子真的不知道陈长老一事。”天取低着头,不敢看向老者。
“你很聪明,确实,这时机也太巧合了一点,而且如果你是叛徒的话,应该更为冷静才对,而不是现在的慌张模样,当然,也不排除你返其道而行之,如果这样的话,你的胆识......也太可怕了吧?”老者微眯的眼睛豁然睁开,一股庞大的神念轰然笼罩而下,不断镇压,不断扫视着天取。
天取冷汗淋漓,身体微微发颤,任由这股神识扫视,不敢反抗,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极为的镇定。
“跟我说说吧,你当时做了什么事情?具体时间?”不多时,老者收回神识,向后靠去,问道。
天取心下松了口气,冒着冷汗,回忆道。
“大约是子时,弟子当时和徐师兄一起聊天......直到差不多丑时之时,有人偷袭徐师兄......弟子感受到偷袭之人的修为只有凝气中期,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埋伏的样子,于是就追了过去......没想到追出了一段距离,却还是被他给逃掉了,只能回去防守,再次看见徐师兄时,中间相隔一刻钟时间不到。”
......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间房间之中,面对一位丹湖中期的中年男子,徐茂紧张的回忆道。
“子时......我为柳师弟讲述内湖的事情,因为太过入神,结果差点被人袭击,所幸柳师弟眼疾手快的化解了危机,那时候应该是丑时......柳师弟刚刚赢得祭典武斗,因为年轻气盛,所以就追了过去......再次相遇时是一刻钟左右,当时吴师兄也在场......嗯,当时柳师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