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拒绝后,并不死心,他端起酒杯,摇晃着杯中透亮粉色的酒体,走向荆楚熙。
荆楚熙此刻正扒拉着手机给喻念初发微信:我到了,你在哪?
男人靠在荆楚熙旁边的高台上,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微笑,用轻佻的语气道:“美女,一个人?”
荆楚熙懒得理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男人不知趣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滑动。
荆楚熙不爽的抬头,对上男人幽黑的眸子,长相一般,一副二世祖的模样,她死死的盯住男人的眼睛。
男人被她盯得略感不适,她又看向男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着一会如何扭断他的手,可以引起小一点的轰动。
男人依旧不知趣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正脸比侧脸更精致,男人再一次感叹今天运气不错。
“拿开!”荆楚熙淡淡的说道。
“别呀,美女,出来玩就要放的开呀。”男人动了动手,依旧没有拿开。
荆楚熙右手握紧了手机,她决定了,扭断这个男人的臭爪子。
她用力抖了一下胳膊,男人的胳膊从她的肩头落下。
她白皙圆润的肩膀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好看。
荆楚熙从桌子上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嫌弃的擦了擦肩膀。
男人不悦道:“出来玩,装什么纯?”
说着,他又伸出手想碰荆楚熙的脸,荆楚熙心中越发不耐烦,她看准男人的裤裆,直接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一踹。
“啊!”男人捂着裤裆尖叫,并弯下了腰,荆楚熙冷冷的看着他,戴了紫色美瞳的她看起来越发冷艳。
她冷冷道:“别恶心我,我嫌脏。”
等男人缓过劲儿,荆楚熙还一直维持着双臂抱在胸前的姿势,冷眼旁观。
男人龇牙咧嘴的威胁道:“妈的,要不是因为我不打女人,我今天绝对揍死你。”
荆楚熙淡淡道:“那你来呗。”
男人成功被激怒,他挥舞着拳头冲向荆楚熙,荆楚熙并未躲闪,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当拳头快接近时,男人的拳头被另一只男人的手紧紧握住,喻念初用力一扭。
男人疼的闭上了眼睛,他大吼道:“谁呀,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敢动老子。”
“我!”喻念初语气很淡。
“初哥?”男人立马睁大眼睛,立马认怂道:“初哥,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女人,我有眼不识泰山。”
喻念初捏住男人手腕的手轻轻一松,失去支撑的男人向后倒去,摔了个屁股蹲。
喻念初薄唇里吐出一个字:“滚!”
男人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喻念初自从回了B市,因为打官司从未败诉过,因此结识了不少黑白道上的人。
后来,他借着关系在这市井隐匿之地开了这家酒吧,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酒吧闹事。
他弹了一下荆楚熙的额头,嗔怪道:“拳头都离你那么近了,你还不还手。”
荆楚熙挺着一张冷脸,不悦道:“怕脏了我的手。”
而后,她抬起左手腕看了一眼表:“你迟了二十分钟。”
荆楚熙最讨厌等人,喻念初是深知这一点的,而且看起来荆楚熙今天心情颇为不好。
他立马软下语气,露出一个笑:“姐姐,对不起,小弟我错了,刚刚有事情耽误了。”
“找我有什么事?”荆楚熙的语气不咸不淡。
“看你这话说的,没事不能找你?”喻念初贫嘴道。
荆楚熙抬腿:“没事,我走啦!”
喻念初拉住她,终于正经了起来:“走,上楼说。”
喻念初拽着荆楚熙上楼,楼上与楼下截然不同,楼上是一个安静的清吧,装饰简约,以纯白为主,房间周围种着紫色的薰衣草和黄色的向日葵。
拐角处有个吧台,正站个学生模样的调酒师,正在有模有样的调酒。
喻念初挥挥手:“阿炜,去楼下帮忙吧。”
被叫阿炜的男生点点头走下楼。
荆楚熙四处走着,打量着这个清吧,环境不错,周围有不少CAD楼,应该能赚不少钱。
喻念初站在她的背后,开口问道:“怎么样?这是我的店。”
荆楚熙牵起嘴角:“挺不错的。”
喻念初想伸手捏捏荆楚熙的苹果肌,荆楚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喻念初看着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也不觉得尴尬,默默地收回了手。
他打趣道:“你今天怎么了?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没怎么。”荆楚熙平静的回答。
二楼是个全玻璃的阳台,此刻B市刚进入夜晚,灯火通明,夜生活一点也不比白日冷清,车水马龙,红灯绿酒。
荆楚熙看着窗外发呆,此刻她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喻念初看着眼前的荆楚熙,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他认识她也有七年了吧,她素面朝天的模样,她精致面妆的模样,她穿着宽松休闲装的模样,她穿着干练西装的模样……
如一帧帧画,早就刻进了他的脑子里,他曾经只认为他们是知己,如今他明白她早就是这世界里他唯一的亲人。
他返回吧台调酒,各种好看的液体按照不同的比例,可以调出味道颜色完全不同的饮品。
他一直觉得酒是这世间最神奇的东西,创造无限可能。
荆楚熙依旧倚靠在玻璃窗前往下看,她的长卷发很漂亮,黑色的裙子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露出的白皙肩膀又透露出性格,高跟鞋给她增添了些许成熟。
可是,那个背影是凄凉的,落寞的,喻念初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未看到过她这样,他认识的荆楚熙永远是那个打碎牙齿往肚子咽的人,转脸云淡风轻的人。
他端着两杯酒走向她,听到背后有声音,荆楚熙微微转身,喻念初将一杯酒递给她,问道:“你出来了,怎么没告诉我?”
荆楚熙接过酒,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快,我以为真的是三年。”
“那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提前被放出来了?”喻念初问她。
荆楚熙摇摇头,不论是谁,或者因为什么事情,她都乏于知道了,那是过去的事情。
“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喻念初还是忍不住,他太想知道荆楚熙知道是那个人之后的反应了。
荆楚熙轻抿一口酒,看了眼喻念初,夸赞道:“调的酒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了这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