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显有的失态,想要说出的话并未说出口,只是幽幽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愤恨而倔强。
上官雪月上扬的眉目间尽是妩媚,红唇轻抿,神情愉悦。
“怎么样,要不要答应,只要你做到,你就还是本宫的好女儿,有本宫照拂,不会有人为难你”。
宫九妺咬唇,睫毛低垂,遮去了眼底的神情。
“好”,声音清脆,如石头湖底,也让上官雪月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呵呵,到底还是个孩子,太过意气用事。
“我希望你我的事情,不要牵扯其他人”,少女开口。
“当然”,上官雪月抚摸着着长长的指甲,莞尔而笑。
宫九妺转身,心中嘲讽,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虽说只见过战皇一面,但是不难看出那个人孤冷性寡,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摆弄。
宫九妺的依兰院,只有春兰和春竹两个婢女,诺大的院子,有些冷冷清清,宫九妺的性子冷淡,两位丫鬟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距离上次的谈话已经过去两日了,宫九妺依窗而坐,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看着面前的棋盘,凝眉沉思。
“呦,小丫头,深藏不露啊”,一声调侃打断了宫九妺的思绪。
“你就这么闲吗”,少女声音清冷,不带意思感情。
“真是没良心,本督为了看你可是放下来好多事情的”,千亦文凤目潋滟,神情愉悦。
趁着少女不注意,顺手拿走宫九妺指尖的棋子。
夹在中指间,扫过鼻子。
嗯··好香,千亦文一脸陶醉。
宫九妺扭头,无视,这个变态,经过这么些日子,她面对千亦文,越来越淡定,不禁发现自己的内心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你来做什么?”,宫九妺询问。
说到这里,千亦文眉一挑,凤目流转,语意调侃。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督听说,我们高傲的战皇,拒绝了纳你为妃的建议,就说你这个丫头没吸引力吧”。
宫九妺轻笑。
“是啊”。
一点也不意外。
看着少女并无半点愉悦,千亦文皱眉,他倒是忽略了,以那个女人的个性,怎么会就这么放弃,小心翼翼的开口,“你那位好母亲,不会要你自己去勾引战皇吧?”。
少女点头,“千大人,果然睿智”。
什么?。
随即狭长的凤目闪过鄙视,也对,最毒妇人心,那个女人更是毒中毒。
“你要怎么做?”
“还没想好”。
千亦文了然,“嗯,若有需要,本督会帮忙的”。
说着,忍不住伸手,点了下少女的额头,滑滑的,嫩嫩的···。
啪!
宫九妺一手拍掉男子的手爪,眸色幽深,语气森冷。
“千大人,管好自己的手,小心哪日醒来,便发现不见了”。
少女那双幽深的眸子,清澈干净,仔细看却发现那里有寒冰一片,眼前忽然出现另一个人的双眸,出奇的相似,啧啧,果然是··。
好吧,千亦文无辜,不就是没忍住吗。
唐廊桥,是乌托·里战每次下朝的必经之路。
翌日,乌托·里战下了朝,准备去御书房,司徒信尾随在后。
一阵悠扬顿挫的琴声,纷然而至,高低起伏,仿佛亲临战场。
万里沙场,一片狼藉,坑将勇士,浴血奋战,四周哀嚎遍野,唯有一少女一人纤尘不染,一袭紫衣,清雅出尘。
这是一首战狼,形容一位将军征战沙场,最终被他养的小狼所救的曲子,有激昂血腥,也有感人至深的情节,少女纤指轻动,发挥的淋淋尽致,。
宫九妺也是花了两天才练熟,算准了时间等在这里的。
“好厉害”,司徒信满眼欣赏,若不是战皇就在身旁,他真的好想走过去,如小狼一样臣服在少女身前。
“回神了”。
一道冰冷如刃的声音,打破的司徒信的幻想。
天哪,他居然对一个小丫头··,司徒信脸红,这琴技太禽兽了。
心里汗颜。
“皇,你说这个丫头是什么意思”。
乌托·里战的眼里风云莫测,薄唇微挑,随即想起什么,薄唇嘲讽,除了欲擒故纵还能有什么,女人不就那么点花样。
看着远去的身影,春兰心里叹息,看样子大小姐很难完成太妃的任务了。
如果完不成,眼前这个少女是什么下场,还真么不好说,只是有些可惜,这么美好的少女。
宫九妺倒是没什么失落,早就预料到的结果,那个男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驻足呢。
连着一个月,乌托·里战都会听到不一样的琴音,只有他自己知道,曲曲总能与他的心境相结合。
真是不简单。
这一日,也就是和上官雪月约定的最后期限,宫九妺一如既往的沉浸于乐声中。
忽然眼前一暗,一双黑色金龙靴赫然出现在眼前。
乌托·里战靠在一旁的假石上,深邃的眸子波云莫测,宫九妺睫毛微动,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
一曲终了。
男子悠悠的开口,“想给孤弹曲子听?”,语气肯定。
宫九妺莞尔,朝男子开口“是”。
呵··,“你想接近孤?”
乌托里战薄唇微启,音如梧桐,语气冰冷。
宫九妺眉毛一挑,丝毫没有被戳破目的尴尬,眼底一片坦荡,盈盈起身,行礼。
“回战皇,是的”。
“呵··,你这个丫头有些意思,若是孤不许呢”,说着打量了下少女,眸色冰冷。
“一个还没长开的丫头,还是个预谋不诡的,孤凭什么要留在身边”。
宫九妺微微一笑,容颜倾城。
“战皇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小女别无他意,只希望在战皇身边居于一处,为奴为婢都好,人生无常,或许他日,战皇还有需要小女的地方”,宫九妺字斟玉琢,句句真诚。
乌托里战眼底有些玩味,打量着宫九妺,这个少女的身上有着让人感觉很舒适的气息,站在那里,落落大方,神情坦荡,并无讨好,像是和一个陌生人在谈条件,这倒是让他新奇得很。
就是不知道这是她的真性情,还是装的太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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