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队友叫猪队友。
橙橙很祟拜颜菲,因为颜菲是国家内生物学方面的大师,颜菲人老成精,很愉快的以此为切入点,和橙橙攀谈起来,不经意的打听起院子里的消息,在秋白和宁宁的木然,橙橙这个单纯的丫头很快就把院子给出卖了,当然,她不是有意的,她的阅历不够,实在是斗不过颜菲这个老狐狸啊。
“黑眉?橙橙你一直提到这个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跟他很熟吧?”
“那当然啊,黑眉是”
“咳咳。”秋白使劲咳嗽,拜托大姐,别一碰到偶像智商就变得无下限了好吧?
幸好橙橙的智商不是真的没有下限,秋白一咳嗽,橙橙就明白过来,不过却说了句秋白很想抽她的话,只见橙橙很为难的对颜菲道:“颜教授,对不起,我哥小气得很,不让我说。”
秋白不得不说话了:“颜教授,我听你的意思,这次你是从省里专门赶来的吧?是代表省科院来调查这次突发事件的吗?”
“小哥儿你叫林秋白吧?这个院子布置得不错,看得我这老人家也非常喜欢。”颜菲避而不答。
秋白也就笑笑,不说话,他不说话,橙橙被他盯着也不敢说话,宁宁自然更不会乱说话,于是颜菲一下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男的才是院子的主人。
“不介意我叫你一声秋白吧?”颜菲笑眯眯的道。
“不介意,你年纪比我大那么多,叫什么都是可以的。”秋白也很有礼貌的说道。
“秋白,你这院子真是不一般,这么巨大的蘑菇,外面是没有的,那两株是捕蚊草还是捕蝇草?长势也不错,这一棵应该是擎天树吧?这是一种国家特级保护树种,在八几年的时候才在西双版纳地区发现,想不到你这里也有一棵,那只羊叫八斤?很有意思的名字,是指生下来的时候有八斤的重量吗?”颜菲娓娓道来,因为刚才有橙橙这个大嘴巴,所以颜菲除了黑眉外,院子里所有的情况她都了解了。
“颜教授你真是目光如炬,不过我这院子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而已。”秋白平静的道,其实认真说起来,犯禁的也只有擎天树这一棵树而已,但是国家也没规定院子里不能种擎天树吧?
“如果真普通,秋白你也不会在院子里种这么多爬山虎了,爬山虎好哇,这么多爬山虎,把院子都遮住了,就算院子里有些什么,别人也不知道,让我这个老婆子也有点想种爬山虎了。”
“纯是个人爱好而已,颜教授不觉得院子里种了爬山虎显得凉快很多吗?颜教授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喜欢热闹,平时湾里人晚上纳凉,总是会来我的院子,大家一起聊聊天,说说话的。”
橙橙眨了眨眼睛,悄声的对宁宁问道:“宁姐,哥是这样的吗?”
宁宁没好气的说道:“别管你哥是啥样子,倒是你,取名倒是取得挺好。”
橙橙迷糊了,跟名有什么关系,她怎么不懂呢。
秋白和颜菲打着机锋,很快秋白就受不了这么说话了,年青人嘛,总没有老年人沉得住气,颜菲虽然只是学者,但是和官场的人接触可是不少的,论起养气功夫,能甩秋白好几条大街。
“橙橙,走,我们干活去了。”秋白决定不和这种老年人说话了,太难受了。
“秋白,要不要人帮手?”颜菲还是笑眯眯的问道。
秋白回头,皮笑肉不笑:“你还是算了,你这尊佛太大。”
颜菲失笑道:“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如橙橙可爱。”
“可爱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傻。”
橙橙的嘴一下嘟得老高,狠狠的看着秋白,本姑娘傻?本姑娘才十八已经是双料博士,谁敢说本姑娘傻?一口盐汽水喷死。
颜菲没让四个武警和她的弟子王海闲着,而是让他们去帮秋白的忙。
“老师,我们这次来的目的”王海轻声道。
颜菲摆摆手:“我心里有数,去吧。”
王海无奈,把西装一脱,穿着雪白的衬衣就准备开干,不过他平时哪里干过这种活啊,站在那里干瞪眼。
四个武警里小队长叫耿成,刚走过去,就感觉身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凶兽在盯着他一样,汗毛直竖,耿成警惕的看了下周围,却没有任何发现。
“耿哥,怎么了?”一个武警问道。
耿成摇了摇头,那种感觉消失了,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秋白见人都过来了,不用白不用,那就用呗,开始指挥起这些武警干活,王海也没拉下,秋白因为看颜菲不太顺眼,所以对她这个徒弟格外‘照顾’,让王海搬瓦。
屋顶上的瓦片由于年深曰久,那灰特别的多,王海只搬了一次,雪白的衬衣就成灰的了,秋白心里那个美啊,不过王海倒真是挺听话的,秋白让他干啥他就干,虽然体力不行,但是态度却很好,倒是让秋白有些另眼相看。
颜菲一直笑眯眯的瞅着,也不说话,好像对这种情形相当满意一样,突然转头对宁宁笑道:“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活力的场面了,宁宁,你是不是觉得我老婆子很古怪啊?”
宁宁的面相确实很容易给人好感,尤其是对许多老人来说更是如此,所以颜菲对宁宁其实印象挺好的,当然,对橙橙也是,对秋白嘛,呵呵。
宁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话本来也不多,不是熟人的话她也不怎么说话的,很安静的一个人。
“你这个姓子很好。”颜菲并不在意:“你这种安静的姓格其实挺适合做研究的,现在的人啊,太浮躁了。”
“喂,你也太娇生惯养了吧,这都不行?”橙橙突然嚷道。
瓦片搬出来后是需要放在一起的,宁宁的设计思路是在院子里弄几十个花坛,将来养花种树,王海搬着瓦片,因为没有力气了,刚走到地点,手一松瓦片就掉地上摔得个稀巴烂,橙橙自然看不过去了。
王海喘着粗气,看了看叉腰盯着他的橙橙,橙橙的小脸也是通红,鬓角有些汗迹,却显得活力十足,王海不知为何,觉得心跳得有些快,居然不敢反驳,而是弯下身子,手慌脚乱的收拾起瓦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