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啊!哥问你一个很深奥的问题,你说大公鸡炖蘑菇好吃呢!还是炖金针好吃呢!”等待的过程中,倏玉辰认真严肃的问着小宝,“蘑菇和金针都还可以吧!不过我喜欢什么也不放,那样吃的才过瘾!”小宝如是说道。
倏玉辰拍了拍小宝的头:“你都知道个屁,如果不放其他东西,大公鸡都被我们两个吃了,其他人怎么办?”
小宝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大哥说得有道理,那就给他们放点蘑菇吧!”
倏玉辰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一下:“兄弟我看好你,记得下次吃东西一定要为别人着想!”小宝拼命的点了点头。
在他们两个商量的时候,方桌旁边坐着婆婆和火头领,他们喝着茶,目光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倏玉辰,火头领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大巫大人,这个孩子好可怜啊!”
婆婆放下了茶杯,若有所思的道:“二黑子那个老王八蛋,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下子带走那么多人,至今杳无音信,估计是凶多吉少!”
火头领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老族长带走的人都是大寨的主力军,走的时候就急急忙忙,不过他老人家不像是一个鲁莽的人,应该有他的道理。”
婆婆恶狠狠的瞪了火头领一眼,吓得火头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哪有什么道理?他就是个老王八蛋,自己急着送死不要紧,还要带着那些年轻人,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啊!他爷爷也是一个老糊涂,本家人又没有人亲近他,以后的日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过啊!”
火头领安慰道:“这不还有您老人家了吗?”
婆婆眼中眼泪婆娑:“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活几年,他今年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估计我是等不到他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了。”
火头领恭维道:“您老人家年纪也不大,我看活个百八十岁一点也不是问题!”
婆婆又瞪了他一眼:“不要把话往外推,老婆子我是老了,但是还不傻,真的我有一个意外,你还真得帮衬着,照顾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火头领有些尴尬:“大人您放心,只要有火燎原一天,这个孩子但凡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加全力以赴!”
婆婆难得的露出了笑脸:“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希望这孩子有困难的时候,不要忘记你今天对我讲的话。”
火头领连声应和道:“一定一定!”
婆婆忽然向远方凝望着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来。”
火燎原挺起胸口非常自信的道:“大人您这就是多虑了,老族长他们迟迟没有回来,必然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是又接到了其他的任务,回来的事情只是早点和晚点的区别。”
婆婆忽然望着火燎原道:“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
火燎原想想仿佛记起了什么:“别的奇怪的事情倒是没有听说什么,只是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木伦河的水比往年少了三成,鱼虾更是少了四五成,我个人猜测是天气热的原因。”
婆婆沉默了许久:“希望你的猜测是对的,不要和老王八蛋的任务有关系,否则麻烦可能就大了。”
火燎原笑了笑:“大人您多虑了?我们大寨也建立了有几百年了,期间发生过很多重大的事情,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
婆婆摇了摇头道:“现在不一样了,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大寨存在的原因吗?”
火燎原十分的疑惑道:“大人您是指那个传说吗?”
婆婆点了点头:“那根本就不是个传说,一直都是事实存在的,只不过时间长了,有些人可能忘记了,有些人可能不想记得。”
火燎原有些不解的道:“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你说我们在守护着什么?天女族的圣器?”
婆婆也被他的这个问题问住了,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真的是天女族的守护者,那我们在守护着什么?谁又会守护着我们?”
火燎原微微一笑:“大人您都想不明白的问题,我就更无法想明白了。”
婆婆有意无意的望了望火燎原:“在我这里就不要装了,大寨里除了我和族长,就属你威望最高,我已经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子,现在的族长就是个废物。你这些年私底下调查着什么,我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火燎原的面色有些难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婆婆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不过调查归调查,你心里应该也有数,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即使你最后得到了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火燎原冲着婆婆一拜:“多谢大人提醒,小的做事一定会有分寸。”
婆婆拿起了拐杖,在桌子上轻点了三下:“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吃饭了,吃完饭以后,你的牛想必也会回来的。”
婆婆是大寨的精神支柱,在人们的心目当中,他的地位要比族长高,尽管她看起来没有什么权力。所以吃饭的时候,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她坐在一起。
榆树下的方桌,火燎原恭敬的陪着婆婆吃饭,相比之下,旁边的倏玉辰和小宝,就没有那么多的约束了。小宝果然不愧是吃的行家,在倏玉辰的引导下,他居然猜对了,真的是大公鸡炖蘑菇。
吃饭之前倏玉辰和小宝居然猜起了拳,火燎原很是不解,向婆婆问道:“这两个小家伙在干什么?”
婆婆有些不屑回答这个问题,认真吃着饭,没有搭理火燎原。不过这确实不是一个什么问题,当倏玉辰赢得了比赛,筷子夹起了碗中的鸡腿,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火燎原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低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没过多久,第二轮比赛又开始了,这局的胜利者,赢得了鸡翅膀。火燎原暗自庆幸,自己的家人在其他的地方吃的另一半鸡。如果坐在这个桌子上,恐怕只能吃蘑菇了,因为整个鸡已经被他们哥俩分了,剩下的内脏,是婆婆的专属,当然还包括鸡屁股和鸡头。
午饭过后,除了倏玉辰和小宝躺在于树下的阴凉处以外,其他的人都坐着,他们两个确实坐不起来了,更不用说站着了。难得美餐一顿,他们认真的完成了目标,并且超过了预期。不过谁也没有仔细注意,其实倏玉辰没有吃那个鸡翅膀,而是悄悄地放在了怀里,那是回家留给小屁精儿的,在他的世界里,小屁精一直是非常重要的。
婆婆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应该不是施展神术造成的。她最心疼的两个孙子,简直就是一对活宝,还好有一个是外孙子,不然这两个家伙每天在一起,大寨应该永无安宁之日。所以谢绝了火燎原及家人的挽留,婆婆带着两个孩子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头牛走进了院子里,正是火燎原丢失的那头牛,全家人顿时欢欣不已,再次感谢老婆婆,证明了婆婆是最强大的。
回家的路上,婆婆认真的教育这两个孩子:“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有点出息,我这把老脸都快要给你们丢光了!”
倏玉辰笑嘻嘻的道:“婆婆的脸永远也丢不光,至少能换一万只大公鸡。”
小宝在旁边道:“岂止一万只大公鸡,至少是两万只大公鸡!”
婆婆拍了拍倏玉辰的头:“你呀你?学些什么不好,非得学习你爷爷,搞的一身臭毛病,万人讨厌!”
倏玉辰似乎不同意这个观点,大声辩解道:“才不是呢!我爷爷一直对我很好,他的身上没有缺点只有优点,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把它发扬光大!”
婆婆气得用拐杖狠狠的打了一下小倏玉辰:“他是老兔崽子,你就是小兔崽子,你要是把那些都学会了,估计没有哪一个灵院会要你,婆婆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走正道才是!”
倏玉辰有些不解:“婆婆,那你说什么才是正道呢!爸爸和妈妈走的是不是正道呢!如果他们走的是正道,为什么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如果他们走的是正道,为什么很多人都说我,有妈养没爹管呢!”
婆婆一脸苦笑道:“他们走的肯定是正道,笑话你的人也是最愚昧的人,你一定不要跟他们计较。小孩子的心灵,一定是要光明的,况且你马上就要进入小灵院学习了,更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臭毛病。否则大家都不会喜欢你的!”
倏玉辰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婆婆,我一直都是很乐观的,只是每天躲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感觉好孤单啊!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婆婆没有讲话,就这样,带着他们两个慢慢的走着,快要到倏玉辰家的时候,婆婆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拍了拍土崽子的肩膀:“你的爸爸妈妈肯定会回来的,只是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婆婆教你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只有一个口诀,那就是当你孤单的时候,没有人帮助你的时候,用手拍着你的心口,用你的眼去看你心里想的!那样慢慢的你就不会孤单了。”
倏玉辰傻傻的笑道:“婆婆教我的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太懂呢!”
婆婆微笑道:“这件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只有小宝咱们三个人知道!想不明白不要紧,慢慢的你就会想明白了!”
倏玉辰灵光一闪:“婆婆你教我的是心灵契约吗?”
婆婆站起了身子,边走边道:“当然不是,心灵契约传女不传男,这是祖上的规矩,况且男人也学不了这个东西。”
倏玉辰问道:“为什么男人学不了呢!”
婆婆想了想道:“因为这终究不是所谓的正道!”
倏玉辰又问道:“那什么是正道呢!”
婆婆道:“去小灵院学习灵术才是正道!”
倏玉辰豁然很开心:“放心吧婆婆,我一定会学习好灵术的,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刚才您施法要大公鸡的时候,那真的是山神说的吗?”
婆婆道:“当然是山神说的,是我神游的时候去架子山看她老人家,亲自跟她说的。”
倏玉辰问道:“那为什么你后来跟火头领说,您不知道呢!”
婆婆气道:“如果我跟他说知道的话,以后你们就吃不上大公鸡了。所以这是秘密,自家人的秘密,永远不要告诉别人哦!”
倏玉辰若有所思:“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婆婆请您放心!”
婆婆笑道:“好孩子,那婆婆就先回家了,下次去别人家的时候,肯定让你舅舅提前告诉你的。不过想来机会也不多了,因为你马上就要去小灵院开灵了哦!”
倏玉辰义正言辞的道:“我以后少吃大公鸡,认真学习灵术,早日学好本事,把爸爸妈妈接回来。”
“嗯,好孩子,早点回去吧!”
“婆婆再见!”
傍晚时分,倏玉辰家的院子里,小屁精儿滋滋有味的吃着鸡翅膀。倏玉辰抚摸着他:“我滴个小乖乖,慢点吃,我们不是早有约定吗?我和婆婆出去骗吃骗喝回来的时候,肯定会带东西给你吃的。”
小屁精儿吃着鸡翅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根本不理倏玉辰。待到吃光了的时候,小爪子在嘴上摸了摸,意犹未尽。冲着倏玉辰呜呜呼喊个不停。倏玉辰道:“我知道了,下次肯定给你打个招呼,免得你担心。话说你今天有没有去找那只死狗啊!”
小屁精儿:“呜呜,唧唧,嘻嘻,哎哎,哟哟。”晃头摆尾,两只前爪比划个不停。
倏玉辰道:“你说的有道理,他有点傻,但是很善良,而且上次确实我做的不对,我们都是孤独之人,应该相互帮助。我们昨天的行动他其实是我们这一边的,我是知道的,否则他有很多次机会抓住我的,我以后会对他表示友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