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面无表情,一双星眸细细的看着手中长剑,曾
“萧落,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让人把这丫头从城楼上丢下来!”
虽然他们也不服庄严,但毕竟是皇太后亲自任命的统领,他们有责任保护庄严的安危。
禁卫军的人都知道,萧落一旦出剑,必定砍下敌人的头颅,庄严面色一变,连连后退,他身后的几个亲卫队高手上前几步,将庄严挡在了后面。
“统领!”侍卫双手奉上萧落的长剑,面上也染上了一层风霜,虽然不知道城墙上的女孩儿和他们统领是什么关系,但是他从未见到过统领的面色如此冰冷,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每日跟在统领身边,明显感觉到了统领身上的僵硬。
“剑!”萧落对着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萧落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阴冷的看着地上的鲜血,痛苦在心底无边蔓延,既然庄严想要找死,他就成全他!
“啊……”庄严的匕首插入城墙上女孩儿的小腿,鲜红的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裤子,倒流而下,他同的眼泪直流却依旧喊着,“我不怕你,一点也不……不痛!”
任你是铁血刚毅的禁卫军统领,也受不住这龙情蜜意绕指柔,尤其是一个胆小的丫头为了你强忍住心头的恐惧,假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心里就特别的疼。
“你可千万要回来啊!”
“落哥哥,还有悦儿啊,怎么会没有人呢?悦儿一直在家等着落哥哥呢!你可千万要回来啊!”
“下个月就不回来了,在军中也是一样,反正回来家里也没人。”父母早都不在了,若不是回来看看这丫头,他是真不打算回来。
“对了,落哥哥,你都一个月时间才回来一次,能不能半个月回来一次啊?悦儿给你做好吃的!”其实她很想他,每次都是他才刚走,她便开始想念他。
“还有,这些东西走的时候记得带着……”
“落哥哥,你闻闻我给你洗的衣服香不香,我放了新买的香料,又健康,又好闻……”
“落哥哥,我知道你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你每次回来我都给你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每每这个时候,总有一道清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总是人未到声先到,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点亮屋子里的每一盏烛台,然后在屋中忙忙碌碌,为他准备酒菜,整理衣物,收拾床铺,勤快得就像只小蜜蜂。
冷冽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萧落心头像是被无情的剑戳出了几个窟窿,他想起休假的那些日子,独自在清冷的家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孤寂的他独自喝酒解闷。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见萧落的神情始终没有变化,庄严逐渐失去了耐心,手中冷光闪闪的匕首朝着乌悦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整个人被倒挂在城墙上,又小又可怜,明晃晃的珠光早在她脸上,尽是一片惨白,萧落的心即便再坚定,也不是石头做的,他能听到心里嘀嗒流血的声音。
“呸,别想用我威胁落哥哥,!”之前还呼喊着救命的乌悦,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朝着庄严的方向呸了一声。
“哟,这小妹妹倒还挺倔强啊!就是不知道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能否承受得住这把一等玄铁打造的匕首?”
这道娇弱而又倔强的声音,就像轻轻的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让萧落心中有如千万只银针扎过,但他依旧面不改色,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落哥哥,我不怕!”乌悦忽然鼓着勇气,朝城楼下大吼了一声。
她担心落哥哥每次回家,没有人给他做好吃的,没有人给他洗衣服,没有人给他打扫房间,没有人陪他说话。
庄严说话阴阳怪气,乌悦双眼含着泪水,他能理解落哥哥,只是她从小到大从未如此害怕过,她不怕死,但她怕再也见不到落哥哥了。
庄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又从袖中摸出一方锦帕锦帕,当着庄严的面,仔仔细细的擦拭起来:“这小妹妹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怎么吃过苦头,小妹妹,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落哥哥毫无人情味儿。”
装!真能装!看来不让这丫头流点儿血,这个萧落是不会屈服的!
“怎么?自己的邻家小妹不要了?”庄严紧盯着萧落的脸,男人面不改色,似乎根本就没将城墙上的女孩儿放在眼里。
况且,庄严的性格萧落太清楚了,一旦自己屈服,便可能是永无止尽的退让和妥协,且悦儿在他手中,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是禁卫军统领,不可能受任何人威胁,否则整个皇宫的守卫都将毁于一旦,在他眼中,国家大义高于一切,对陛下的忠诚高于一切,现在正值国家生死存亡之际,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你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吗?”萧落双眸猛的一沉,心下一狠,看也没看城墙上的女孩儿。
“那又怎样?为了打败你,我有什么不能做?”庄园邪恶的笑道。
“卑鄙无耻!”
他双手青筋暴跳,掌心内力蓄势待发,看到城楼上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将女孩儿倒挂在墙上,顿时来了底气:“萧落,住手,不然我立马杀了她!”
禁卫军统领的大脑在此刻做着激烈的斗争,女孩儿单纯可爱的脸就在面前,她整个人头朝下被挂在城楼上,让人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