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地想到另外的事情,问道:
“孙金昌有一个当律师的女儿,她会不会知道一些事情呢?”
蒋法宏迟疑几秒钟,说道:
“我已经派人监视了,她今天忙碌其父亲死后的事情,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异动。以前的情报显示,她从来没有介入金昌水产的业务,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事情。”
廖天地思索片刻,说道:
“不管她是否知情,孙金昌的种,终究不是什么好鸟。”
蒋法宏答应道:“嗯,我来安排此事。”
……
晚上八点二十,市中区。
送完杨呈妍,马长远返身步行,走向停车场。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孙婉菲的电话。
“你好,孙律师。”
“马长远,你现在有空吗?”
“还行,什么事?”
“我整理爸爸的书房,发现了一些东西,我认为这些东西可能与爸爸的身后之人有关系。你想看看吗?”
“想看。在哪里见面?”
“市中区海景路海景别墅区右侧有一家名叫星愿的咖啡屋,我们在那里见面吧。你何时能到?”
马长远想着海景路的位置,看看手表,然后对着电话说了一个时间。
一刻钟之后,他看到了星愿咖啡屋的红色招牌,令他意外的是,咖啡屋门前的停车场已经车满为患,无处停车。
扫视了一圈之后,满眼都是禁停标志,他沿着海景路,一边开车,一边搜寻可能的停车之处。
一辆红色奔茨跑车迎面而来,马长远目光扫过,发现驾驶者是孙婉菲,他心中一动,向前方望去,希望找到可以调头的地方。
透过后视镜,他突然感到紧跟奔茨车后面的一辆越野车有些不对劲,这辆越野车驶入超车道,看似要超越奔茨车,但是它与奔茨车的间距很窄,稍一不慎,极有可能发生刮碰事故。
瞬间,他认为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无视道路中间的双实线,他猛打方向盘,巨大的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中,车子来了一个飘移,调头进入对面车道。
他迅速挂上五档,狠踩油门,车子怒吼一声,向越野车追去。
一个带消音器的枪管从越野车副驾驶的车窗处伸了出来。
马长远来不及多想,快速把车窗落下来,右手拿起一枚硬币,交到左手中,然后左手伸出窗外,运转真气,将硬币向前弹了出去。
硬币如同出膛的子弹,切开越野车的后窗,径直打在越野车的方向盘上。
越野车的方向盘瞬间向左偏转,驾驶者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任由越野车冲向对面车道,撞在路边的石头上,车的前轮经受不住这种剧烈冲击,砰地炸开,越野车歪歪地停了下来,差点侧翻。
孙婉菲见状,有些慌神,急忙将奔茨跑车靠边停下。
马长远暗道不好,立即将车开到奔茨车旁边,迅速跳下车,对已经走出车门的孙婉菲喊道:
“快趴下!”
孙婉菲看见马长远,纳闷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趴下?”
马长远来不及多想,纵身腾空而起,扑向孙婉菲。
这时,空气中响起噗的一声,接着,一颗子弹从马长远的左臂旁边划过,一股灼热刺激着他的皮肤。
马长远把孙婉菲压在身下,迅速向奔茨车尾滚去。
又有两颗子弹从马长远的头顶飞过。
此时,孙婉菲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吓的脸色苍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身材结实的壮年人跳出越野车,向马长远和孙婉菲直奔而来。
马长远看的仔细,这两人手中没有手枪,但是他们腰间的衣服鼓起来,显然,他们并不敢公开持枪行凶。
“孙律师,你躲好,不要乱动。我要收拾这两个人。”
说完,马长远抓起地上的两个石块,长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这两人。
两人见到被追杀之人正面迎战,都吃了一惊,急忙煞住脚步。
马长远运转真气,凌空飞起一脚,向跑在前方的那人踢去。
此时,他没有留手的打算,这一脚的速度奇快无比。
跑在前方之人来不及躲避,其胸口就被马长远的脚尖踢个正着。
登时,这人向后斜飞了出去,撞向其身后之人。
后面之人有所防备,身子倾斜,后退几步,卸掉同伴冲来的大多半冲击力量。
此人的这种作法苦了前面被踢飞之人,他仰面摔在地上。
而后面之人没有太多慌乱,很快从腰间抽出手枪,正欲扣动扳机之时,他突然感到手腕剧痛,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是马长远将手中的石块弹出所致。
后面之人这才意识到对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他顿时萌生退意,扭头向越野车的方向狂奔。
马长远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另一个石块弹出。
高速飞行的石块穿透逃跑者的肩膀,将其打倒在地。
马长远来到被踢飞之人身边,刚想问他几句话,只见这人脸现决绝之色,嘴角流出鲜血,头一歪,没了呼吸。
见此情景,马长远心中感觉不妙,立即奔向被石块击倒之人,此人同样嘴角流血而亡。
摇摇头,马长远明白这两人服毒自尽了。
他迅速地捡起手枪,翻了翻死者身上的衣服。
果然,死去的两人身上除了枪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可证明身份的东西。
没有多停留,马长远扶起孙婉菲,说道:“你会开手动档的车吗?”
孙婉菲惊魂未定,过了几秒钟,点头道:“会开!”
马长远道:“你开我的车,到五方区的我家小区门口等我。”
孙婉菲问道:“你到哪里去?”
马长远道:“我开你的车,看看是否有人跟踪。一会儿,我就到五方区找你。”
孙婉菲点头答应,迅速向马长远的车走去。
……
马长远驾驶着红色奔茨跑车,向太东区的方向而去。
十分钟过去了,马长远并没有发现跟踪者,他心中稍稍放心。
将车停在一个僻静的胡同里,他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开往五方区。
他心中思潮起伏,暗道:
“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很猖狂的,在马路上就敢开枪,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