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不知道上官惊鸿为何会如此紧张,转头询问似的看向族长,族长点了点头,如烟说道:“好的,上官先生。”
“如何能够最快的走出大阵?”上官惊鸿焦急的问道。
如烟摇了摇头:“上官先生,没有捷径,一不小心咱们也会深陷其中,所以只能一步一步走。”
上官惊鸿狠狠一跺脚:“该死的,我居然早没有想到,咱们快走,希望能够赶得上。”
如烟一头雾水走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上官惊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何先生会如此紧张?”
“血奴在武林大会举办的地方杀人,吸食血肉,世俗武林的人实力都太弱,你说血奴一旦上山,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上官惊鸿脸色阴沉说道。
如烟浑身一颤,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殷周氏族部落中,族长坐在账内:“你们都说一说吧,我殷周氏族该如何自处?”
“我的部落一向听从老族长的指派,这一次也一样,族长您吩咐就是了,我奎木绝无二话。”站起来说话的一个容貌极其丑陋的老者。
族长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其他人,豹信说道:“族长,不是我豹信不不听族长的吩咐,只不过这个什么上官惊鸿我看不透,也不敢将部落人的性命交出来。”
“火绒,你呢?”
刚刚说话的那个一头火红色头发的老者闻言一阵沉默:“我与奎木一样,我火绒是个粗人,当年几次蒙族长救命之恩,不敢忘记,这一次但凡老族长有吩咐,我一定办到。”
族长再次点头:“还有谁有想法?我殷周氏族一向不限制话语权,有想法只管说。”
儒者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族长却看到了:“叔治,你想说什么?”
叔治叹了口气说道:“族长,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想要派人出山?”
族长点了点头:“叔治,都说你足智多谋,既然已经看出来我的想法,那你说一说吧。”
“嗯,血奴虽说是从我殷周氏族护族大阵中逃了出去,但是这个责任却不在我氏族,其实血奴的事情,我曾经派人去打听过,这说白了,其实是上官惊鸿和步明宇二人之间的仇恨引起的,现如今这个责任却要我们来负吗?”
族长沉默许久:“你说的不错,我也听说了,不过我们世代居住在此,说起来也是武林中人,但是咱们若是置身事外,且不说心里能不能过得去,单说若是日后我殷周氏族遇到再难,又有谁会帮我?”
豹信冷哼一声:“族长,那个江湖草莽是什么实力,不用我说,各位都清楚,退一万步讲他日我氏族真的遇到什么再难,他们又能帮得了什么呢?”
火绒站起来说道:“豹信长老,我火绒是个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我想你可能是误会族长的意思了,我们身在武林也不帮武林通道,他日传了出去,怕是我殷周氏族的名声也不好听吧。”
“哈哈,火绒长老啊,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我殷周氏族在此屹立千年,何时曾靠过外人?”
奎木叹道:“说的是啊,所以千年以前我部落浩劫,孤立无援,险些被灭族啊!”
豹信猛地拍案而起:“奎木!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年的人此时恐怕早就死在武林乱斗之中了,这些陈年旧事,现在说了还有什么意义?”
叔治点了点头:“是啊,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提起来只会徒增大家的伤心罢了。”
族长站了起来,笑得有些苦涩:“千年前的浩劫,又快要重演了。”
族长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色变:“族长,这是什么意思?”
豹信眼睛一眯:“不是我豹信不服族长,族长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殷周氏族弟子又该会怎么想呢?”
“呵呵呵,豹信,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各位都是这么认为的?”
枯木说道:“族长,我部落素来最信天命,忌讳这样不吉利的言语,族长实在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谁还知道当年袭击我部落的人叫什么?”
火绒苦笑一下:“这个谁会忘记呢?释无常,头戴铁面凶残无比,一万两千五百七十八人被杀,其中八名长老。”
“看来是都没有忘记,那我今天也索性也说了吧,释无常不但没有死,反而活的逍遥自在,而且还成了正道人的领袖人物,呵呵。”
十几位长老几乎同一时间站起来:“族长,这是谁传来的消息?”
“上官惊鸿……”
“族长,上官惊鸿这人来路不明,我们虽然知道这个人,却是了解太少,他说的话,又如何能够全信?”说话的依旧是豹信。
族长呵呵一笑:“嗯,我也这样想的,不过他说的有板有眼,容不得我不信啊。”
“可……”
豹信刚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族长伸手打断:“这个上官惊鸿也并不是来路不明,你们可知道他的师父是谁?”
“嗯?”
“想都想不到,他的师父是当年要与我殷周氏族结盟的暗魔宗宗主,邪云!”族长仰面叹了口气。
十几位长老又几乎是同一表情,目瞪口呆!
这个事情,身为长老大概都知道,当年邪云也看中了殷周氏族的秘法,与释无常不同的是,他没有抢夺,而是想要交换,并要与殷周氏族结成盟友,可后来被族长拒绝了,因为秘法从来不外传,所以当时族长几乎连考虑都没有。
邪云也并未发怒,只是摇了摇头离开了,其后安稳了两年,释无常找上门来,想要使用一本不入流的功法换取殷周氏族的秘法,族长当然不会同意,但释无常并没有与邪云一样离开,反而依仗极高的修为将殷周氏族几乎屠杀殆尽,最后在祖祠中找到了秘法,才离去。
如今族长不但说出释无常还活着的消息,更是提起上官惊鸿的师父竟然是邪云,他们怎么不会吃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