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很无奈,千羽很头疼。.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面对眼前油盐不进,只知道行了军礼朝她说:“陛下有请!”的将士,不知道第几次试图解释:“我真的只是个路人!”
天知道她只是肚子饿了,正好看见路边一只‘插’了箭的野兔,蹲了一会儿发现没人认领,就大着胆子想过来蹭吃,没想到手刚刚按到箭羽,就唰一下被包围了。
那领头的将领居然还从衣袖里掏出张画像,对比了下,十分兴奋的说了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兄弟,一只兔子而已,舍不得我还给你啊!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么?”将证据扔回地上,千羽十分无奈。
“陛下有请!”那传令兵面无表情,整个人像雕塑似的,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千羽嘀咕着:“你丫复读机啊!”
却还是似乎不得不跟着进去,心想陛下?就是皇帝咯?长公主她爹?
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立刻牢牢按住了怀里的挪移阵盘,这玩意儿耗费不了多少法力,而且随‘插’随用,哦不,是随时引气随时‘激’发,算是个便利的小道具,这也是瑶光做给她玩的,说是她这体质也能使用,只要会念咒。
恩,虽然凡人之身的她用起来可能一次也就跑个几百米……
不知道为什么,千羽始终觉得,她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几乎每夜她都试着引气入体,可她都能看见空气中的光点了,可那些磨人的小妖‘精’,始终只绕在周身飘来‘荡’去,总也入不了体!
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明明已经成功使用法术了!
阵盘在手,安全我有,千羽放心的跟着带路的士兵走进帐营,看着他掀开幕布,跪倒在地。
“陛下,人已带到!”
“司徒?”
话已出口,千羽就后悔了。
司徒恒竟‘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果然是你!”
他到底当了皇帝,还记得问话前挥退左右,等偌大的皇营帐篷里只剩下他和千羽,才用那双被‘蒙’住的眼睛看着千羽所在,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你是不是见过盈盈?”
千羽的心中忽然就痛了一下,难怪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这两人,明明相爱,偏偏落了这样的下场。
她点点头,过了会儿才想起对方看不见,因而答了声“恩”。
司徒恒此刻紧张的像个‘毛’头小子:“她有没有和你说,她会投胎去那里?”
千羽恍然,原来如此!
“我听说,仙家可以让已死的人再次活在别的地方,哪怕面容不同,哪怕记忆不再,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司徒恒的眼中全是希望,一时间,千羽竟不忍说出实话,然而,她不能骗他。
“你说的,应当是夺舍,将人的魂魄放在其他人身体中复生,然而如果没有契合的身体,是做不到的,再说,又哪里有正好刚死去的身体?除非……”
除非为此杀人,“你要知道,这个法子,是邪术。”
司徒恒眼中带着希望的火苗,瞬间熄灭,他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千羽咬牙,“况且,歌盈盈的魂魄,早就不在了……”
一个七尺男儿,居然瞬间像被‘抽’取了全身力气,几乎软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中空‘洞’,才阻止了绝望的眼泪,千羽忍不住安抚:“但她曾说过,此情不悔!!”
司徒恒却惨然一笑:“那又如何……我再找不到她了……她是被我连累……才会……”
眼看这段不愉快的对话已经无法继续,千羽准备告辞,偏偏司徒恒低头又问了句:“你可知道,盈盈后来,发生了什么?”
千羽身体僵住,要怎么告诉这个人,她以为被所爱背叛,生无可恋,死无全尸?
“你只要知道,”她说,“她从未怪过你,她消失前,也说过,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说完话,千羽不敢看对方的表情,草草退了出去,她原意是就此离去,可‘门’外那几个小兵实在尽忠职守,怎么都不放她通行。
“拜托,晚了千梵的报名你能负责吗?本姑娘的后半生可是都压在这里了!”
“你也要去千梵?”身后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眼前立刻跪倒了一大片,同时整耳‘欲’聋的声音同时响起,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恒的威严丝毫不受紧闭的双眼影响,要不是声音中的些许异样,千羽会以为此人是她初次所见,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子,已经是帝王,忽然想起大盛王朝换了皇帝,还改了国名之事,原来,不是传言。
并不理会跪了一地的人,司徒恒转向千羽:“寡人也要去千梵,既然同路,不如,就同行吧。”
说完也不等千羽回答,迈着沉稳的步子,就掀开了帐帘,余音传来:“好好伺候姑娘。”
“遵旨!”
被人护送到属于她的营帐,千羽已经问出此行目的——去千梵拜师,以及治眼睛。
司徒恒的眼睛是被前朝长公主生生挖出,然而灭国之时,从国库中找到一对散发出淡蓝‘色’光芒的琉璃珠,居然自发冲进了他的眼中。
曾师从仙‘门’的国师说,此物有灵,似乎已经成为陛下新的眼睛,灵物神奇,司徒恒眼周萎靡的皮肤日渐恢复光泽,就像是重获新生,令人不得不猜测,会不会哪一天,陛下就忽然睁开眼睛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其中玄妙,无法发挥完全那琉璃珠的作用,最后还是国师想起来,只要得到千梵高人的指导,陛下说不定就能再次睁开眼睛。
这倒是件好事,如果歌盈盈知道了,一定也会替他高兴的!
她始终希望司徒恒可以忘记从前,好好活下去。
“只是陛下,始终不愿充盈后宫,任由满朝臣子说破了嘴皮,跪了满殿,也不肯改变主意,到底……”
另一人立刻狠狠捂住他的嘴:“这也是你能说的话吗?”
眼神就看向了千羽,她立刻很配合的做出天聋地哑模样。
那二人才松了口气。
千羽想到司徒恒自称“寡人”的样子,他如今,倒是真的称孤道寡了。
在合上帐帘之前,她忽然问了句:“如今新的国号,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