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网小说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至尊女相弃倾城 > 第二百八十章 不能太儿戏

第二百八十章 不能太儿戏(1 / 1)

锦瑟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是抱着出家的心进了这个院子的,哪里还用别人伺候着。闪舞.而且太师也说了,这院子里都是男子,若是让他们出入也不方便,所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着。”

“出家”这两个字让廖庚一惊,他几步走到锦瑟的面前,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一下子抓住锦瑟的手。

“你真的出家了?”

锦瑟这下子,不只是脸,连粉颈都变得通红。

“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什么样子。”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回答我,你真的出家了?”

“你且把手先放开,咱们好好说话。”

廖庚昨天也看到了锦瑟是有功夫的,眼下,她没有甩开自己,这说明她还是对自己有些感情在的。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如此,他轻轻的放开一只手,用另外一只手拉着锦瑟坐到了桌边,这才慢慢的把这只手也放开了。

锦瑟刚刚被廖庚的手触碰过,那双冰冷的手却是给了自己不少的暖意,她为廖庚斟了杯热茶,递了过去,让廖庚先暖着手,然后这才慢慢的说道。

“去年我漫无目的的只是一味的走着。行至此处时,突然气温骤降,又下起了大雪。我几乎被冻死在野外,好在被太师遇到,把我救了下来。刚开始,我也以为这里是处道观,且那时心里真的是万念俱灰,想着,若是寻了死,倒是辜负了父母当初保全我的情意,便想着,在此处修行,了了此生也就罢了。可是太师说了,若是我想修行,只是修行就好了,不必非要走那样的形式,修与不修,完全在于人心。”

听了锦瑟这样说,廖庚倒是松了口气。

这时候,只听锦瑟继续说道:“太师说,我的尘缘还有未了之处,就算是断了发,只怕某天还是要蓄起来的。所以,我也只不过算是借住在这里罢了。我身无长计,不过是帮着这院子里的人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偶尔的陪太师下下棋,弹弹曲子罢了。”

“我们一直在找你……”

“哦……”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沉默了下来,廖庚虽然急于想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意,可是看着锦瑟,他又不知该不该这样着急的让她明白,因为他怕一个弄不好,再吓跑了锦瑟,下一次,就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她了。

可是两个人这样干坐着,也实在是尴尬,廖庚搜刮肚肠的,终于想到了一个肯定可以让锦瑟不排斥话题。

“对了,去年腊月的时候,我们收到娇姨的信了,信是寄给我哥的。”

听到有娇姨的消息,锦瑟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欣喜之色,她急切的问道:“她好么?她在哪儿?”

“她一切都好。也在一处小镇上落了脚。她也问了你的下落,但是当时我们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我哥和无忧……都说,你当时没有消息就算是最好的消息了。至少说明,你还是安全的。所以,我们只是回信说你一切都好,让她且安心的住下,等一切稳定了,再另做打算。”

得知娇姨平安无事,锦瑟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她含着笑点了点头。

这个话题算是告一段落,然后,接下来两个人又沉默了。

虽然两个人都觉得这样很别扭,可是,却又不知应该怎么样再继续说下去。无论哪一方,都不敢太唐突的说出心里的话。

女方怕男方觉得自己轻浮,而男方又怕女方逃避。

“你……那水冷了吧……我再给你换杯热的来。”

终于,锦瑟低声说着,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再去倒水,就在她转身的功夫,忽然听到廖庚在自己的身后说道:“你……还记得我那日对你说的话么?”

这句话,仿佛下了定身的魔咒一般,把锦瑟牢牢的定在了原处,锦瑟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如同揣了个小鹿一般的,四处乱闯,刚刚才退下去的红晕再次把锦瑟罩了个满满当当。

“嗯……”锦瑟用极低的声音应了一下。

廖庚顿了顿,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最好的机会,但是,他吸取了蓝萱的教训,不想再继续拖拉下去,免得自己失了机会。他不敢去看锦瑟,生怕看到的是一副因为自己的表白而变的让自己失落的表情,只好眼睛不错的盯着手里的那杯水。

“锦瑟……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看我的。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一直都在原处,没有离开过。也许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但是,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不管你离开多久,去了哪里,我都会在原处等你。带着和原来一样的心情,等着你……回来。”

“可是……我……”

自从认识廖庚开始,锦瑟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现在的出身而自责着,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怨恨过自己,也从来没有如此的怨恨过太后和贤王。

“没有可是。真的没有可是。”

廖庚说着,也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锦瑟的身后。刚刚锦瑟的“可是”,让他听到了自己的希望,既然对方已经给了自己鼓励,那么今天,自己一定不可以再让机会就这样从自己的手里溜走。

“你的事情,我听我哥和无忧讲了许多,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已经听说了,而且,我也感觉得到。经常有人说,入了空门,以前的种种,就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你只要记得,我已经认识你两世了就好。其他的,没有什么可是了,好么?”

“但是,就算你无所谓,可……”

“可什么?蕧雅都说了没有可是,你就又来了个但是……你想活活的把我家兄弟急死,是不是?”

伴着声音,廖昂轩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跟着他后面的,还有满脑门子黑线的蓝萱。闪舞.

“哥……”

一见自己的兄长进了屋,廖庚顿时满脸飞红,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姐,你怎么也跟他学……”

看着蓝萱也走进来,锦瑟真是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别怨她,要怨就怨我好了。她说你们俩个有话要说,我就怕我这兄弟脸皮太薄,不敢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要不然,我还真不想过来凑这个热闹。”

廖昂轩笑嘻嘻的,也不等人让,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锦瑟啊,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想太多。我知道,你觉得和蕧雅在一起最大难关我父母那里,这个我自然有办法的。就算我没有,我也可以请左伯伯帮我想个办法。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兄弟。若是有,就算是天大的难关,我也有办法护着你们走过去。你可能一直觉得我是个不太靠谱的人,但是,今儿当着你姐姐的面,我说这话,你总该会信我一二吧。”

锦瑟无言以对,自己对廖庚,曾经是因为心里有了蓝萱,所以不能接受自己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可是现在,自己完全已经没有什么拒绝他的道理了。

看着锦瑟一直不说话,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玩着系在胸前的衣带,廖昂轩也不想再继续逗她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廖庚身旁,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等下,我去回了老爷。京都那边儿,你也别回去了。直接打道回南边儿去,你与锦瑟的这个媒,若是别人做的,只怕不行,但若是老爷或者是左伯伯做的,我想爹娘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异意的。”

“可是,锦瑟无依无傍的就那么进了廖家,只怕是……”蓝萱也为着妹妹有些担心,就算廖家的父母不挑剔,难保哪个下人不淘气。

“这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等你也嫁过来了,谁还敢……”

廖昂轩笑着说道,却被蓝萱狠狠的白了一眼。

“好好好,我不乱说话……你说的这个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们去找左伯伯商量一下,如何?”

有关自己亲事的事情,锦瑟实在是不方便出面的,因为就算是再果敢的女子,也没有为自己去当面说亲事的。所以,做为女方的代表,蓝萱只好出了这个头。她让锦瑟依然留在自己的屋子里,并让雨青先去给文溪送了个口信,请文溪过来和雨青一起陪着锦瑟等着自己这边儿的消息。

文溪听了雨青的话,虽然心里因为不能直接听到整件事的过程而有些许的失落,但是对于这个锦瑟,她心里的好奇感也不比当日里对蓝萱的少,眼下能有个机会,好好的陪陪她,和她聊聊天,文溪也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

因为能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多,所以几个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去选择,择日又不如撞日,看着昨天皇上的心情不错,几个人就这样直接去找皇上和左俊忠商议这件事情去了。

到左俊忠的门外,廖庚倒有些迟疑了,这婚姻大事,要自己做主,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更何况,一无媒,二无妁的……全是自己在做这些,这话传到外面,实在是有点……

看出了弟弟的迟疑,廖昂轩白了他一眼,问道:“你不进去了?”

“不是的,哥,我只是觉得,这样……哥……我就是有点儿觉得……”

“怎么了?”蓝萱问道,“后悔了么?若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的……我想,锦瑟也能理解。”

蓝萱说的平静,可是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你个臭小子,若是敢伤了锦瑟,我非活剥了你不可!

“没有没有……”廖庚忙解释道,“只是觉得,这么做似乎于礼法不合。我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若是此事被外人所知,必会让锦瑟落个不好的名声。”

“哦……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听了廖庚的话,廖昂轩这才放下心来,刚刚看到廖庚迟疑,廖昂轩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果锦瑟这里的事儿完了,那估计自己想娶蓝萱也是这辈子不能了!

“礼法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你若是真舍得锦瑟嫁与他人,那就慢慢守着礼法好了。”蓝萱被廖庚突然冒出来的傻气弄的有点郁闷。

“再说了,你要媒妁,我与蓝萱便是了。走吧,再乱想,可没处找那么好的女孩子了。”廖昂轩催促道。

一听到也许因为自己的门迟疑会失去锦瑟,廖庚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确实如此,若是因为自己伤了她的心,只怕这一辈子剩下来的时间,自己只能在寻找和失落中度过了。想的明白了,廖庚忙点头,拉着哥哥快步向左俊忠那里走去。

这突然又出现的积极状态倒让蓝萱觉得越发的可气又可笑。她吃不准,究竟是廖庚的心里对锦瑟爱的不够才会如此,还是太得太多才会这样。

几个人进了屋子,瞧见左俊忠正坐在那里与院主下棋,左良也立在一旁观战着。忽然见这几个人就这么涌了进来,左俊忠一愣,连那院主人也是有些意外。

“有事么?”左俊忠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几个年轻人问道。

左良刚才见文溪心情愉悦的离开了院子,似乎去了锦瑟那里,但是去做什么文溪并没有告诉自己,现在眼下,他们一下子又都挤到父亲这里来,心里倒也明白了七八分,却也只是笑着看着他们,.

“是。左伯伯,晚辈有件事儿想求你帮忙。”廖昂轩微笑着答道。

“哦?”左俊忠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见他一脸的微笑,便也明白了,这事儿肯定与姻缘有关,可是,这一次左俊忠却是弄错的对象,“怎么?等不及?这么快就想娶无忧过门?”

蓝萱忽然听到左俊忠如此说,顿时羞的满面飞红,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左伯伯,您说什么呢。哪里是在说我,是锦瑟,锦瑟……”

“哦……”看着蓝萱急巴巴,指天划地的解释,不只左俊忠,就连院主也觉得好笑,两位长辈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那我们今天就先说锦瑟,什么时候到了入凡等不及的时候,再说你们的事儿。”左俊忠打趣着说道。

“左伯伯……”蓝萱撒娇一样的把脸扭到了一边儿,现在,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烫,不只是脸,就连耳朵和脖子也是一样的温度。

“不知哪位公子相中了锦瑟啊?”院主人问道。

“是舍弟。”

廖昂轩说着,把廖庚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院主人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廖庚很久,然后冲着左俊忠说道:“这几个后生,都是青年俊杰。这一位,年纪似乎略轻,但看上去,却也是个温厚之人。”

“是。这个孩子很好。比我那犬子多了许多的细致,比他的兄长也多了几分的敦厚。”

“左伯伯,您这可就不厚道了。怎么在无忧面前说我不够敦厚啊?”廖昂轩笑着说道。

“你够不够敦厚,还用得着我爹说么?”左良趁火打劫的糗了廖昂轩一句。

“好,好,好……今天我们就先说蕧雅的事儿,好吧。”廖昂轩现在心情好,不与左良计较,而且,想计较也打不过他,所以干脆转移了话题。

“他们两情相悦,自是佳偶天成。你们到我这儿来,又所谓何事呢?”左俊忠微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蓝萱终于算是退了红,这才开口说道,“一则,他们之事,我们需要一位保媒之人。想来想去,只有左伯伯您最为合适。”

“哦……这个嘛,没有问题。”左俊忠点点头,“还有什么?”

“还有……”说到这里,廖昂轩看了看廖庚,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希望他自己开口。

“还有,应该就是锦瑟的身份了吧?”

没想到,廖庚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院主人却出了声音。他的话,在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目光也都集中到了院主人的身上。只见他舒展了一下刚刚盘坐的腿,然后看着众人,微微一笑。

“不必如此的惊奇,锦瑟来到我这里之后,也说了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自然,也包括她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我只是想多嘴问上一句,公子对锦瑟的身份,是自己介意还是怕别人介意呢?”

听到院主人如此发问,廖庚对着他施了一礼,回道:“老人家。对于锦瑟,我没有任何的介意之处。我也不怕什么世俗之人的眼光。真正对此事介怀的人,正是锦瑟本人。我几次向她表白,她都不能给我肯定的答案,都是源自于此。所以,我想帮她把她这块最大的心病彻底的去掉。”

听了廖庚的话,再看着廖庚一脸平淡却非常肯定的表情,院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左俊忠说:“这个孩子,我觉得真是不错。恕老夫多嘴,老夫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哦?不知老先生有何高见?”左俊忠问道。

“我与锦瑟这孩子,也是一见如故,也是十分的喜爱。不如这样吧,我收下这个孩子做个义女,从此随了我家的姓氏,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自然是好的。”左俊忠说道,“这样一来,这世上就再没了锦瑟这个人,而多了位院主的幼女了。”

一听院主如此说,屋子里的人也是十分的欢喜。

廖昂轩忙派人过去请锦瑟和文溪过来,左俊忠也派人过去,把此事告知了皇上。

见到院主,锦瑟正欲跪拜,却被院主给拦了下来,他让锦瑟走到自己的身边,然后说道:“孩子,我都说了,个人都有个人的源法。几十年前,我因为一已之私,断送了一个大好青年。这件事情,对于我而言,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如今,你能寻得一个对自己重情重意的男子,我很欣慰。此后,这世上就不再有什么锦瑟之人了。义父明日就让家人去把你的名字写入族谱。从此你也便随了我的姓氏,至于名字嘛……”

说着,院主人看了看窗外立于风雪之中的那几只红梅,然后微笑着说道:“就用个梅字吧。从今往后,你就叫齐梅……”

“谢义父赐名。”锦瑟点头应道。

“还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议一下。”看着他们屋子里热门,廖昂轩把左良拉到了一边儿,小声说道。

“什么事?不会也想趁机会把你和蓝萱的喜事儿一起定下来吧?”

“你小子,现在怎么也这样了。我是想说,蕧雅我就不想让他回京了。既然婚事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只等着过贴之类,家里自然也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准备。”

左良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也正经起来,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关于上次的事情,不用说,在那人的背后也肯定有指使之人。蕧雅本就不在此事之中,所以……让他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也是好的。这件事,我去和皇上商量。”

廖昂轩点了点头。

皇上知道此事,也是十分的欢喜,并亲自为他们选了个日子,就此,锦瑟与廖庚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只等着廖庚回去禀告父母之后,然后迎娶锦瑟过门了。

这件事情的顺利,是锦瑟所没有能想到的,也许是因为以前吃过了太多的苦,上天也在怜惜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廖庚的亲事就这样顺风顺水的安排妥当了。

有些人,或者是某个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呢,总是一副马前卒的样子,可是一切安排妥当下来,这个人就又来了精神,这个人,就是廖昂轩。

这一路上,所面对的事情,都是苦难,让他这个天性喜欢诙谐的人,实在是憋闷的有些受不了了。

打从离开左俊忠的屋子,他就变着法儿的打趣着自己的兄弟和锦瑟。

倒是锦瑟和廖庚,原本两个人就是客客气气的面对着对方,而眼下,这亲事订下来之后,两个人似乎倒更多了些拘束,每每四目相对之时,不是有意的闪躲开去,就是满脸飞红。

晚上吃过晚饭,锦瑟又想早早的回屋,却被与廖昂轩一样爱玩爱闹的文溪给硬留了下来。

“你们瞧瞧,这新娘子是越发的难留了呢。我可是不依的,哪里有吃完了东西,话也不多说几句,就想离开的道理。”

锦瑟满脸的难为情,眼巴巴的看着蓝萱,指望着姐姐能帮上自己一把。

谁知,蓝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廖昂轩说道:“你别看着她了,她现在也是寡不敌众。是不是啊,弟妹……”

这一句弟妹,把个锦瑟叫的更是没处躲没处藏的。

“你这个人……就不能嘴巴饶人么?”蓝萱轻轻的打了廖昂轩一拳,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坐着好好说话。非要把他们俩个给弄的这么尴尬么?”站在一边儿的左良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赶紧出来帮忙解围。

左良说话,无论对于廖昂轩还是文溪,都是十分管用的,终于,这两个人也算是不再多嘴,说些正经之话了。

“锦瑟,我还真有些事情想问你。”廖昂轩笑着说道。

“正经事便问吧,若是又是不经之谈,您就免开尊口吧。”蓝萱说道。

“这回还真是个正经事。对你那位义父大人,你究竟知道多少?”廖昂轩问道。

这件事,也是人人心里挂着的。

这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像是个迷一样的。而且,他今天的决定,也让众人非常的意外。虽然,正是因为他意外的决定,成就了廖庚与锦瑟,但是,这个太过顺利的意外,总让人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太师么……”锦瑟一时还改不过来口,“我倒是听那些小僮们私下里说起过几句。据说,他以前也是位封疆大吏,后来,因病还乡。但据说,他的后人也是非常显赫的,倒是这位老人家,二十多年来,是非常的低调,所以……”

“封疆大吏啊?”廖昂轩重复了一句,“若此人真的曾经官居高位,那皇上和左伯伯会不认得么?”

听了这话,左良也思索了许久,然后才慢慢的说道:“锦瑟说他已经隐退有二十余年了。想来,可能他为官的时候,皇上还很年轻,更何况,听父亲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对朝堂之事是十分的不上心的。所以,若真是个常年外放的官员,还真就不一定记得。”

左良的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也是说得过去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廖昂轩都决定要查一查这位老先生的底,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的兄弟和锦瑟一个定稳的未来。

“无忧……”正在这时候,文溪凑了过来,一脸神秘的问道,“昨天,我听你说什么雁名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

这件事情,蓝萱曾经对廖氏兄弟提过,但是左良和文溪还真是对这事一无所知,其实不只是他们,就连锦瑟对自己的这个名字,也是有点好奇的,听了文溪发问,锦瑟也看着蓝萱,等着她的答案。

“这个嘛,有个小小的典故。我与锦瑟的这一辈,女子的名字都要从鸟从草。父亲喜欢鹤,而母亲却极爱大雁。听父亲说,母亲当年刚刚嫁与父亲,刚刚成亲不久,父亲就被派往边关。因为不能马上随军而行,所以母亲曾经写过一首诗。”

“什么诗啊?”廖庚问道。

“鹤舞风中卷金萱,雁徊苍穹抚碧茗。不屑千行离别泪,但得它日互盼鸣。这也不过是随笔写来的,但是父亲觉得好,所以,我与锦瑟的名字,就从这里化出来了。”

听了蓝萱的话,众人点了点头,虽然这首诗并不是那么的文彩出众,但却也是情真意切。想来,这位陆夫人也是位灵秀不凡的人物。其实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廖夫人那般卓而不群的性格,却能与她成为知交,想想也知道,这位陆夫人不是个普通的人物了。

众人说了许久的话,这才散了,锦瑟这一夜又把蓝萱留了下来。

姐妹两人躺在床上,过了许久,蓝萱还觉得锦瑟在来回翻转着。

“睡不着么?”蓝萱问道。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锦瑟反问道。

“没有。我也一直没睡呢。怎么了?太高兴了?”蓝萱笑着问道。

“你呀,现在和入凡学的一样,一张嘴就爱打趣人。”

“对于女子而言,这一生能嫁一如意郎君自然是大喜之事。而且蕧雅确实是人中的龙凤,得了这样的夫君高兴也是应该的。怎么能说我在打趣你呢?”

“是……就你有道理。”锦瑟有些娇羞的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蓝萱。

“怎么了嘛,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呢?”

听着蓝萱的声音正经了起来,锦瑟这才又转过身来。

“今儿晚上,入凡说的那句话,确实也让我的心里有些起疑。”

“哪句?”

“若说太师这个人的为人,自从我住到这里来之后,冷眼看着确实是好的。可是,反过来想想,我与他非亲非故,就算是投缘,他也大不必做到如此。我真的有点怕……”

“怕什么?”

“姐……我从小在跟在太后身边儿长大,我太知道人和人当面和背后的不同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也或者是因为我在宫里看的太多了。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我实在是不太敢相信会突然有个人,什么也不为的,就会来帮我了。”

锦瑟的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蓝萱其实刚才也在想这件事情。听了锦瑟的话,蓝萱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或许是我们太过小人之心了。这件事,对于你而言,还算没有直接的害处。所以,我们且拿它当件好事来看吧。至于其它的,你别想太多。我想,这件事,就算你不说,我不想,也会有人把它放在心上的。”

“你是说……”

“不论是子卿,还是他们兄弟两个,想的绝不会比我们少。而且,若说是想查某个人,只怕廖家的人做起事来,会比我们更方便些。”

听了蓝萱的话,锦瑟点了点头。

“倒是你。我听今天左伯伯和齐太师的意思,是准备让你从这里嫁出去的。那么这段时间,只怕你还是要留在这里的。凡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今天也抽空四处转了转,看样子,这里倒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地方。但是,既然你对他有疑心,那凡事还是要多小心的好。”

“嗯。”

锦瑟笑了笑,然后拉过蓝萱的手臂来,牢牢的枕在了自己的颈下,像个小孩子似的窝在了蓝萱的怀里。

看着她的样子,蓝萱不禁一笑,说道:“是不是错了?”

“什么错了?”

“你看错了啊!”

“看错什么了?”锦瑟被蓝萱说的话,弄的一头的雾水。

“我是你姐姐,可不是蕧雅呢!”

听着蓝萱忽然又转过来打趣自己,锦瑟又气又笑,伸手就要去抓蓝萱的痒,却被蓝萱双手一擒,制在了床上。

“小丫头,还敢和姐姐闹。我原来可是让着你的……”蓝萱笑着说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看以后,你也嫁过去了,做了我嫂子,你还像不像现在这样了。”锦瑟气的开始语不择言了。

“哟……我‘也’嫁过去,还是你‘嫂子’。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成了人家的人了。这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呢……算了算了,二少奶奶,我错了,您可别与我一般见识吧……”

蓝萱边说着,边和锦瑟笑成了一团。

听着她们的笑声,睡在外间的雨青也小声的笑了出来。

自从自己认识蓝萱开始,能像这样笑的开心的时候,自己还真是没有见过的。真是太神奇了,锦瑟姑娘竟然是蓝萱的妹妹,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不都跟戏文里唱的那样了么……

眼见着锦瑟就要成了自家的二少奶奶了,可是眼下,自家公子与蓝萱的事情,似乎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呢……说实话,雨青真心的是为他们着急,当然,也不全是为他们着急……也有为自己着急的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儿的私心在里面。

渐渐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雨青也慢慢的睡了

这一晚上,雨青的梦里一直都是雨墨的影子,直到天光放亮,听到里间的动静雨青醒来的时候,这一夜的梦还如同真景一般地在她脑子里来回闪动着。

“她想什么呢?水都倒到地上了……”

锦瑟看着雨青哗哗的把水往地上浇,却毫无知觉,转过脸来问蓝萱道。

“她能想谁呢?还不是想她自己的那点儿小心事儿呢!”

蓝萱笑着回答说。

这时候,雨青也回过神来,听到了她们的话,顿时羞的夺门而逃。

众人又在这里逗留了一天,晚饭的时候决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这里,继续上路回京。

廖昂轩在晚饭的时候一直是默不作声的,直到吃完饭,他悄悄的把廖庚还有左良两个拉到了外面。

“怎么了哥?”廖庚问道。

廖昂轩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兄弟,然后又想了想,这才下定决心。

“明儿,你别随我们回京了。”

“为什么?”廖庚有点奇怪的问道。

“什么为什么,都快要是成亲的人了。难道不需要准备一下么?这些事情,难道你还准备写封信回去,然后一切都交给爹娘准备不成?”

廖庚听了廖昂轩的话,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若只是写个信回家,这未免也有点太儿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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