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几个人,下来的是个子不高,身体较瘦,年纪四十多岁男子,他眼睛深的象一滩水,从里面看不出任何的反映,在社会上混的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有这样眼神的人都是够狠,够辣,心机极为深沉的人,比那些动不动就一怒拔刀的卤莽汉子更难对付。
韩明月说:“朋友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来这儿是找负责人谈事的,我要没事能费老大劲来这儿嘛!”
“谁派你们来的,说实话。”端枪男子说。
韩明月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东瀛人叫我们来这里负责人谈收购。”
“收你马勒戈壁,前段时间有几个东瀛人来这里谈收购,我哥不同意,他们走了以后,没几天我哥在外面接手的时候被人勒死了,你敢说不是东瀛人干的嘛?
韩明月问:“为啥不同意收购?”
“听你一问,你是啥也不知道啊!那你上这里来谈什么?”端枪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能说说吗?韩明月说道。
朋友!你用不着老举个枪对着我们,我们只是想和你谈谈。”旁边老刀插话道。
男子慢慢收起了枪,之前被郎溪打倒的两个小子已经起来,站到了他的身后。
“跟我来。”男子说。
大家跟着男子上了二楼的一间屋子,屋子很大,但非常简陋,一张破旧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一个单人床。屋顶上一台老式吊扇“吱呀吱呀”的慢悠悠地转着。
“坐吧!”男子说。
韩明月坐到了男子对面,其他人站在了韩明月身后。
“我叫朴虎,现在是这里金矿的责任人,这周围方圆千倾几座大山我们都拥有开采权,批文在我们手里,但是我们要让你失望了,我们是不会转让给东瀛人的,情况就这样,你们回去吧!”
“为什么不卖东瀛人?是价格的问题吗?”韩明月问道。
朴虎说:“你走吧!收购和钱没有关系。请你回去转告东瀛人,矿是我们朴家的,请他们死了这条心。还有我哥的仇,我一定找他们报。”
韩明月站起身,“兄弟我虽然现在帮东瀛人办事,但是我也有一颗华夏心,兄弟敬佩哥哥胆识和气节,现在我就带人走,并保证我的人再也不会打扰哥哥,保重哥哥。”说完一抱拳,转身向外走去。
韩明月带人下了山,阿虎开车载着大家,在下午四点时候到了宾馆。
进了房间,阿虎说:“老大,事情没办成怎么童可可说呀!”
“实话实说呗,对方不同意收购,我们也没办法。”
阿虎说:“真就这么说?那童可可一定生气,到时候……”
“怕啥,齐天大圣那么厉害,保唐僧取经碰到妖怪还那么多搞不定,要上天请人呢!你就那么说,不行有事让她直接来找我。”
阿虎给找个角落给童可可去打电话。
韩明月和几个人谈着今天的见闻。
一会儿,阿虎向韩明月招手,韩明月走到了阿虎身边,“怎么了?”
“老大,东瀛人收购成功了,童可可也没有怪罪我们,今天我们的作用只不过是吸引朴虎注意力而已,而他大哥的媳妇和儿子在今天下午,以五千万的价格,把金矿和周围几座山的矿产开采权转让给老米仓,并已经签订完了转让合同。”
韩明月阴沉着脸,“好一手声东击西,暗度陈仓啊!”
“现在怎么办?老大。”
韩明月说:“你先回去吧,我们以静制动,看看老米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阿虎走了,韩明月想:“未来一段时间F市可能不会那么平静了,老米仓绝对有阴谋。”
……
韩明月这两天一直抓紧时间练习,正在运气调息,门外传来杂乱的敲门声。
韩明月微微皱了一下眉,“请进。”
服务员小云一脸惊慌地推开了门。
“怎么了?”
小云说:“老板,不好了,房东来了!”
韩明月下了床,直奔楼下走去。
下了楼一眼就看见金春,他跷着脚坐在椅子上,背头锃亮,不知浪费了多少发蜡。
看韩明月下来,金春赶忙站起身,满脸是笑,细声慢语地说:“你来了,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的。”
韩明月说:“找我干什么,是要医药费,还是来要房租?”
“都不是。良禽择木而栖,我准备和小兄弟在一起。”
韩明月看金春正双目深情地望着自己,不觉浑身一冷,不自觉的把拳头攥紧,“你来到底什么意思?
这时候毕云滔也从楼上下来,一看金春,“你*妈的上次打的你不够爽,还敢来。”说罢作势举拳要打。
金春摆了摆手,“大个子,别来无恙,今天我是来投奔你们的。”
“投奔我们,你?”毕云滔怀疑地问道。
“是呀!上次小兄弟教训了我一顿,我回去养了几天伤,我想了很多,觉得我之前都是白活,就想做点有意义的事,也算没白活一回,我当今最崇拜的人就是小兄弟,特此过来投奔。”
“你不最崇拜耶稣嘛,上次见你张口耶稣,闭口耶稣的!”毕云滔说。
“现在小兄弟就是我心目中的神,我现在就要来到神的身边。”金春说道。
韩明月说:“你来我这儿能干什么?我凭什么要收留你?”
金春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了解到了,你们宾馆现在没有专业人士管理。我在南韩学的酒店管理,专业对口,我在这里不要工资,房租我也不收你们的,其他地方我还有几处物业,你们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我可以无偿帮助你们,最后一条,我还练过柔道,关键时刻还用的上。”
韩明月看了看金春,“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管理,行就留下,不行你就自己走。”
“太好了。”金春说完,用手捋了捋他那锃亮的大背头。
毕云滔走到金春跟前,“春哥,我发现你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特爱装逼,屡屡坏事,但是屡装不疲,你不装逼能死啊!”
“不会!”金春轻声细语的回答,优雅而坚定。
“那你还总装逼干啥呀?”毕云滔问。
“死是不会,但是只要允许我继续这么装逼,我会长寿的。”金春微笑着回答道。
“操!我真服了你了!”毕云滔感慨道。
“大个子,你知道装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金春问毕云滔。
“我看你就是最高境界了。”毕云滔说。
“所谓装逼,就是本来可以用五成力消灭敌人,但是偏偏要发挥一成力,敌人躲过这一招。那你再出手不就行了,但是装逼的人就会任敌人跑去。下次遇到敌人,依然装逼,对不起,还是没成,又让敌人跑了。再下次呢,接着装呗,生命不息,装逼不止。”金春得意地说完。
“我*操,精辟。这都是你从南棒子国学的?不过我感觉棒子国不怎么装逼啊!他们从来都只是吹牛逼啊!”毕云滔说。
金春说:“南棒子对全世界都是吹牛逼,唯独对北棒子装逼。”
毕云滔说:“春哥,小装怡情,大装伤身,强装小心灰飞烟灭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路互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