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临谨现在这么一说,白父和白寒日也分辨不出他是说真的,还是在诓骗他们。
所以,白父和白寒日最终还是走进了战临谨别墅的大门。
既然战临谨说夏安柠在午睡,那么他们也不可能让战临谨就那么去爸夏安柠给叫起来。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客厅里等。
白父也是个老滑头,一坐下便问:“战临谨,安柠她一般午睡到什么时候啊?”
战临谨假意看了一下手机,说道:“快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吧。你们要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不用了!”白父抬了一下手,“你和安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说起来岳父可能不信,当时还是安柠向我求婚的呢。”
白父的脸当即黑了几分。居然还是夏安柠先求的婚,难怪战临谨一副吃定她的样子。
也怪他!如果他早点找到夏安柠,将她养在身边,那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战临谨这种货色给骗走了。
战临谨非常识相地亲自给白父和白寒日倒茶,说道:“也是我的不对。安柠年纪小,没想那么多。我当时就应该去拜访岳父的,也怪我太忙,还请岳父和大哥见谅!”
白父和白寒日都没有碰茶水。
白父说道:“你不必来拜访我。你和安柠的婚事,我不承认,一会儿就把安柠带回去。”
战临谨亲手端着茶杯,送到了白父的手里,白父还是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战临谨说道:“岳父,您这又是干什么呢?我和安柠可是领了结婚证的,这可是国家承认的。”
白父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领了结婚证了,就是万事大吉了吗?想得美。我们国家有五千年的历史,这几千年来,老祖宗都是怎么结婚的?你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战临谨笑道:“没想到岳父是这么传统的一个人啊。”
白父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是想说我是老古板吧?我告诉你,你别一口一个岳父的,我担不起!”
战临谨继续陪着笑脸,内心其实已经非常抓狂了。
如果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夏安柠的父亲,他哪里会那么好脾气呢?早就让人送客了!
白寒日咳嗽了一声,说道:“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们不能光听你说,我们还得听听我妹妹的想法。而且我还听说你在准备婚礼,这个婚礼是单单你准备呢,还是我们安柠和你一起准备呢?”
“是我自己准备的,我打算给安柠一个惊喜。”战临谨想了想说道。
“惊喜?”白寒日挑了一下眉,“怎么,你们要办婚礼的事情,我妹妹还不知道吗?”
“暂时还没有和她说。”
白寒日一下就找到了突破口。像战父和白父这样直接出击是没有用的,还是应该采用迂回战术,声东击西,打的他措手不及。
“临谨啊,我是这么想的……”白寒日这么亲切地叫战临谨的名字,战临谨还有些不习惯,而且警惕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嗯,你说。”
“关于婚礼这件事情呢,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安柠她流落在外那么久,生活的方式还有人生的经历我们都是不知道的。她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婚礼,我们也是不知道的。你看你就这么自顾自地替她准备,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这婚礼一辈子可就只有一次,我相信你和我们一样,都不希望让安柠在婚礼上留下什么遗憾吧?”
“大哥的意思呢,我也明白。不过你放心,这次的婚礼绝对是一个世纪婚礼,只要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
白寒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妹妹她会是普通女孩子吗?她要是只是个普通女孩,和大家都一样的女孩子,那你又怎么会就偏偏喜欢上她呢?你说是不是?”
白寒日都这么说了,战临谨难道还能说不是吗?
“是,安柠是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
白寒日拍了一下手,说道:“这就对了。既然她是独一无二的,那么咱们就得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至于怎么样才算独一无二呢?这咱们说了可不管用!而且啊,这男女的想法是天差地别的。你觉得可能这样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也许我们安柠不在意这些呢?所以我觉得,婚礼这方面还是得把安柠叫出来咱们商量着来。”
“我觉得……”战临谨还没有说完,白寒日就迫不及待地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白家在n市那也是有头有脸的。我们白家嫁女儿,怎么能只让你们战家忙上忙下呢?更何况,安柠流落在外多年,我和我爸爸都一直想着要好好地补偿她。你这个女婿倒是‘体贴’得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们。就你这样的态度,你还想让我爸爸同意你们的婚礼?这怎么可能呢!”
白寒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战临谨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觉得似乎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见他没了话,白寒日朝一旁已经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白父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放心。白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放任白寒日发挥了。
而后,白寒日又开始询问战临谨婚礼准备到哪一个程度了,婚期定在了哪一天。
战临谨独自准备了那么多事情,隐瞒了那么多的时间,一大堆的事情弄得他是焦头烂额的,偏偏夏安柠还那么不配合,现在白寒日愿意和他讨论,他便把大概的情况叽里咕噜全都说了,包括试婚纱这一个环节。
“等会儿,等会儿!”白寒日打断了越说越兴奋的战临谨。
“怎么了?”
“你是说你已经带安柠去试过婚礼的时候要穿的婚纱了?”
“是啊。”战临谨之前太兴奋了,也没有多想。现在好了,被白寒日那么一点,他几乎可以猜到白寒日下面要说的话。
果然,白寒日立刻就问道:“你不是说她不知道吗?你都带她去试婚纱了她还能不知道?我这个妹妹没那么笨吧?”
战临谨的后背立刻开始发毛。
他面对那么多记者,甚至面对战家的长辈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紧张过,“我骗她去的。我说是我家亲戚的女儿结婚,没时间来,让她去试一试的。”
“那她在试了婚纱之后,有没有提你们结婚的事情啊?”
战临谨愣了几秒钟,但是事实上他的内心已经天人交战了几百个回合了。
“她……她提了。我就说最近比较忙,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那她一定很失望吧?”
“失望,是挺失望的。但是我也是想给她惊喜。”
“哎!”白寒日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个妹妹啊,从小没有人照顾,独立惯了,性格呢也比较敏感多疑。你这个想给她惊喜的想法啊,虽然是好意,但是她一定不会喜欢这个过程的。你这件事情没办好。我觉得你还是不够了解她。你们还是太年轻,太草率了。”
要不是看在夏安柠的面子上,战临谨现在恨不得一拳挥过去了。什么叫他们还太年轻?他和白寒日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
白父此时也插了话,说道:“我觉得寒日说的很有道理。而且……”白父说着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说道,“这半个小时也差不多了。安柠她该睡醒了吧?”
战临谨本来打算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把白父和白寒日给打发回去的。谁知道这个白寒日这么难缠,居然拉着他说什么婚礼的细节,不知不觉就被他们给拖延了时间。
战临谨咬牙切齿,但偏偏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他站了起来,对白父和白寒日说道:“好,我上去看看。你们稍等一会儿。”
战临谨到了二楼,开门走进夏安柠的房间。夏安柠这次才是真真正正地被囚禁。她被人用绳子捆在床上,连嘴巴上都被贴了单面胶。
如果不是房间里的装潢非常漂亮,就夏安柠现在这副德行,都得被误认为这里是绑架案的犯罪现场了。
战临谨走到床边,伸手撕下了夏安柠嘴巴上的胶带。夏安柠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眼眶里全是泪水,“战临谨!你这个疯子!”
战临谨伸出手指,点在夏安柠的嘴唇上,说道:“嘘……安静一点。我可不想被他们听到。”
“爸……”夏安柠嘴里的音节还没有说完,战临谨就立刻附身吻住了她的嘴唇,阻止了她的声音。夏安柠狠狠地咬住了战临谨的舌头,战临谨立刻退了出去,嘴巴里一股血腥味迅速弥漫。
“夏安柠,你想谋杀亲夫啊!”
“救……”战临谨再次吻上了夏安柠的唇,但是这次他只是停留在外面一点一点地吮,没有再把舌头伸进去。
“安柠。你哥哥太厉害了,怎么办啊?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夏安柠听着战临谨的话,只觉得可笑。
战临谨继续说道:“你哥哥太厉害了,不过也对,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