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的胃被方知杵的抽痛地疼,知道这个疯婆子力气大,但是没想到这般厉害,她剧烈地咳嗽一阵,这才缓过气慢慢站起,指着方知开始谩骂:“你…你个不要脸的贱货,骚娘们儿,疯婆子,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耍心眼儿了,长出息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姑这是干嘛啊?助纣为虐么?二姑这般打娘,你做长姐不管教妹妹不说,还纵容她打娘,你这是什么居心?娘帮你的可最多啊,不说米面从家里拿,就是布匹也没少给你吧,娘那个银簪子,不也是你打着给苗苗陪嫁的旗号,从娘手里要走的吗?你这样做事让娘很为难,给了苗苗,那喜兰庆兰怎么办?是不是娘都要给银簪子陪嫁啊?三姑家里没有女儿,岂不亏大了?还有四姑,都是要出嫁的人,那银簪子不应该先给她么?”这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当时赵云要银簪子的时候,只有芳枝看见了,为此赵云还威胁过,不让她说出来,谨防姐妹们闹腾起来。
听到这件事,赵霞也不往方知跟前扑了,望着赵云问道:“姐,那银簪子真的是你要走了?我当时问过你,你为啥不承认?”
赵月从地上站起,揉着被撞的发疼的胯部道:“大姐,你这样做可不地道啊?凭啥那银簪子给苗苗当陪嫁啊,娘给苗苗的东西还少啊,我没有女儿,娘不用帮我给孩子准备嫁妆,我真是太亏了,不行,这根银簪子该给我,算是给我的补偿。”
“什么给你啊?娘为了你的婚事操.了多少的心,费尽心思地让你嫁给余德,你现在生活这样好,占了多大的便宜啊,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啊?”赵云生气了,对着赵月吼道。
“我不管,反正银簪子得有我一份儿,要不谁也别要,”赵月疼的呲牙咧嘴地道。
“娘啊,你怎么能这样啊?为啥偏心苗苗啊,那我家喜兰和庆兰怎么办?不行,娘不给我可不行,”赵霞拿出撒泼耍赖的架势,哭咧咧地逼着余桂莲答应。
赵星见姐妹几个因为个簪子,就上了方知的当,心中更是鄙夷,就厉声提醒道:“娘还在那疯婆子手里呢,先将疯婆子打倒,赶紧赶着牛车回家再说。”
呦……,没看出来,赵星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呢。
这时,村子里人听见这边吵闹,就慢慢围拢过来,方知将余桂莲往旁边一推,大声哭嚎起来:“乡亲们啊,都快来看啊,明抢啊,哪位好心的大叔大婶快找村长,或是报官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出嫁的几个大姑子明抢我家东西啊,这东西可是我娘给我买的,娘家买的东西婆家要抢,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王财来很配合地吼道:“都让开,这是我家给我妹妹买的,我看谁敢惦记?”
王宝来对着爬上牛车的几个臭小子怒喝:“都给我下来,弄坏了你家赔啊?告诉你,这套桌椅可要十两银子,这布和棉花是五两银子,谁摸坏了谁陪,否则别想走。”
几个小崽子,吓得连滚带爬地下了牛车,然后快速地躲到自家老娘身后,只有杨苗苗,瞟了王宝来那英俊的脸,双颊微红,嗔怪地道:“四哥,你吓唬小孩干嘛?这些粗布哪值几个钱啊?”
王宝来连看她都没有看,瓮声瓮气地道:“就值这么多的钱,怎么着吧。”
这时有一位大娘开口道:“二佑家的,你这是干什么啊?又要搜刮大儿媳妇的东西了?你说你,眼窝子怎么这么浅,人家娘家拿点东西来你也惦记,再说了,根生媳妇都分家分出来了,人家就是趁个金山也跟你没啥关系啊。”
“滚你个老骚.货,少管我家闲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余桂莲翻着厚嘴唇骂道。
“呸,谁稀罕管你家闲事啊,我们这是看不过去,根生媳妇好不容易好了,人家娘家给点东西让娘几个过日子,你瞧瞧你们啊,三个出嫁的大姑子,这般不懂规矩,竟然来抢弟媳的东西,这要是传出去,赵家村的人都跟着没脸,”又一位大婶道。
这两位都是跟余桂莲打过架的,所以趁机挤兑余桂莲。
王财来挥了挥大手道:“哪位婶子或是大娘,能不能帮着我们请村长来,我想让村长和族老评评理,我娘给我妹妹点东西,亲家婶子带着几个大姑子公然来抢,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群外有人喊道:“王家兄弟,已经有人去叫村长和族老了,看到二佑家的带着几个女儿来,就知道要抢你们东西,所以早早就有人去喊了。”
没想到赵二佑余桂莲在村里人缘这么不好,那以后收拾他们就更好办了。
方知往前走了两步道:“各位大娘婶子,我病这几年多亏各位照顾我们娘三个,才得以活命,芳枝在这谢谢了,”说完她躬身施礼,然后接着道:“我有两个问题要当着大家伙的面问问婆婆,大娘大婶帮着听听,看我问的对不对?”
“你问吧,我们都听着呢。”
“问吧,多问几个,她不敢说瞎话,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
赵星觉得不能让方知问出问题,一旦问出来,她家就会被动,于是忙大声地道:“大嫂,家里的事就别当外人说了,咱们回家说去。”
“对啊,根生家的啊,走走走,咱们回家说,家丑可不能外扬知道吧,”赵月忍着疼上前,要拉扯方知。
“问什么问,问个屁,瞧你嘚瑟的啊,黑心烂肠子的玩意儿,忘恩负义的东西,少在外面编排我家,看我怎么收拾你,”赵云威胁地道。
赵霞掐着腰骂道:“你个疯子,这些年要不是我们照顾你,你还能活着,别给你脸你就猖狂啊。”
“你们这是干嘛?心虚不敢让根生媳妇问?威胁人家?”那位大娘冷哼地道。
“根生媳妇别怕,你问吧,她们不敢怎么地你,只会像癞蛤蟆乱呱呱。”
“你说谁是癞蛤蟆?你才是癞蛤蟆,还是那带着一肚子黑崽子的癞蛤蟆,”赵霞用大手指着说癞蛤蟆的妇人道。
那个妇人也不示弱,掐着腰骂道:“你个泼赖货,就骂你,你家都是癞蛤蟆,还是冒着臭气的癞蛤蟆,不要脸的玩意儿,让你儿子偷我家麦场上的麦子,这就是你干出来的不要脸的事儿。”(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