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时分,沐向峰拉着糖包儿来到齐云伯府大门口,准备去学堂看看两个儿子,却见一辆马车快速而来,后面沐韧他们骑着马紧紧相随。
不用问,这定是小包子和豆包儿的马车,果然,马车里探出两个小脑袋,当看到沐向峰时,便齐齐的张开大嘴哭了起来,还边哭边喊着:“爹爹。”
他们平时都在私塾里吃午饭,今天听到消息后,便跟夫子请假,然后带着沐韧他们急急地往回跑。
没等一新一运跳下马车,给两位少爷摆下马凳,沐向峰已经快步来到马车跟前,向两个孩子张开手臂。
小包子与豆包儿立刻扑进爹爹的怀抱,接着就是鼻涕眼泪地抹了沐向峰一肩头。
沐向峰也含着泪亲了亲两个儿子,然后给沐韧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抱着孩子们又走回院里。
这所大院是原来太武城知府的府邸,因为周兰菊在皇帝面前表现的不太好,这位知府便被皇帝快速打发到犄角旮旯去了,王家接手太武城后,就直接住进这现成的府邸。
王家虽然人口不少,由于府邸占地面积很大,倒是不显得拥挤,不过,住了一段时间后,王老太还是让二房三房搬了出去,在这所院子两侧买下两个院落,面积也不小,只是从外观看,还是显得地位比大房矮了一截,毕竟这边是伯爵府,而他们则是一般的乡绅。
起初王石山总说风凉话,王石和还好些,但是三婶却脸色很是难看,不过,当王老太问他们:“谁帮着王家改换门庭的?”
他们便不在有什么异议,毕竟能立下这汗马功劳,全是因为方知,没有方知便没有现在的荣华富贵。
沐向峰作为女婿,住在靠近前院的方竹院,抱着两个孩子,带着糖包儿走进屋,依照原来的习性,直接进内室坐在床上,诉说着离别之情。
由于沐向峰还没有回军队,所以小豆子并没有在身边伺候,这院子里只安排两个小厮,帮着跑腿倒茶。
小包子觉得自己是长子,是大哥,不该哭很长时间,其实他想在哭一会儿的,最后还是抑制住,对豆包儿道:“弟弟,别哭了,爹回来咱们应该高兴。”
糖包儿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鄙视自己哥哥是不礼貌的,只能这般表现了。
“爹,娘什么时候能醒来?我好想娘啊?”豆包儿依然抹了眼泪地哭着道。
“你娘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别着急,她马上就要修复好了,”沐向峰边给豆包儿擦着眼里边道。
“爹,娘是怎么受伤的?”糖包儿问道:“是不是也是被那妖女所伤?”
“不是,是另有其人,”沐向峰能看出方知伤势不轻,但是他只能看着,帮不上一点忙,毕竟神识受伤,修复很慢。
“爹,我娘是不是跟大舅他们受的是一样的伤啊?”小包子问道。
沐向峰点点头道:“是的,都是神识被人攻击,还是同一个人。”
“哎呀,那我娘还能施展仙法么?”小包子担忧地道。
看到沐向峰脸上的疑惑,糖包儿在旁边解释道:“大舅受伤后,就没有办法施展仙法了。”
用方知的话来讲,神识受伤,精神力变弱,没有办法召唤空气中的能量,所以就没有办法使用异能。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沐向峰很是诧异,今天上午说话,没有听说此事。
“是大舅自己说的,只是这件事太姥姥不让往外说,”豆包儿道。
沐向峰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忙问:“你们的银来舅舅呢?他怎么样?”
“我觉得银来舅舅肯定也有影响,只是他故意的装着正常,”豆包儿道:“圣旨赐婚那天,我看到他偷偷地在自己屋里练习,脸上还很是沮丧的样子,”他的看,自然是用神识再看。
在他的心目中,赐婚应该是高兴的事儿,为什么银来舅舅反而没有一点的喜色呢,于是他便偷偷“看了看”银来舅舅的动向,便有了这样的发现。
“爹,娘不会有事儿吧?”糖包儿着急地问道。
沐向峰肯定地道:“没事儿的,你们放心吧。”
正说话间,一新来禀报,说是该去主院那里吃午饭了。
沐向峰便让一新他们进来,帮着小包子他们收拾一下,自己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带着三个孩子往主院走去。
还没有走到主院,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小包子叹息一声道:“爹,从京城回来后,家里总是吵架,还不如原来在王家村呢。”
利益越大,争端越多,不像是原来能吃饱就感觉很幸福了,哎,方知这般帮着王家改换门庭,不知是好是坏呢?
沐向峰心里叹息着,将脚步放缓,慢慢地带着孩子走进院子里。
就听王禄来喊道:“奶,既然给银来扩大院子,为啥不给我们扩大,这不公平。”
原来,由于皇帝给王银来赐婚,按照京城贵胄们的正常安排,郡主应该住在齐云伯府里,毕竟在京城,许多功勋家庭都是叔伯住在一起的,只有长辈去世后,才会分家。
王家也该如此,毕竟王大拿和王老太都建在,王大拿有了爵位,三个儿子自然都要住在伯府里,可王老太为了避免争端,却将二房三房安排在旁边院子里,对外宣称,王家兄弟几个早已经分家。
只是这样的话,二房娶郡主可就是很勉强了,所以为了跟郡主地位匹配,只能将二房的院子扩大,并重新盖雕梁画栋的房子,这也是王老太对皇帝赐婚采取的应对办法,她可不想因为一个郡主媳妇,便让王家人为了个爵位开始内斗。
这样的安排,京城那边肯定会知道,郡主定然觉得委屈不愿意下嫁,那么婚事能否能成,王老太便不管了,反正王家早就分家,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想到的是,二房还是闹起来了,也是,三个儿子,一个住的房子是金碧辉煌,另两个却住一般的房子,谁看了谁都心里发堵,还别说有个不着调的爹,压不住事儿,还有个不着调的娘,没事也能找出事来,这不三个兄弟便有了嫌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