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耀阳的爸爸每天忙着龙氏集团的事,经常外出不在家,有时候一走就是两三个月,至于龙母是怎么隐瞒过去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只是在龙父死后一年,龙母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改嫁她的青梅白兆祥,还带回他们的儿子白耀坤,其实白兆祥对龙母并不一定真心,因为他刚和龙母结婚就开始对付年仅15岁的耀阳,目的很明显,就是想除掉耀阳,好吞并龙氏集团。”
“哇!豪门惨剧啊,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小玲撇撇嘴,突然觉得龙少也很可怜了。
相比起来,她虽然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弟弟又不争气,可到底没人害她,也算是幸福的吧?
站在她旁边的叶英姿倒是没有说什么,扯着身体无力眼睛红肿的宁婉鱼走到沙发处。
萧凡摘下一朵绿色植被,在手中弯曲揉捏着,肆意坐在窗台上,继续道。
“耀阳小时候几次都差点被害死,或许是龙父在天上保佑他吧,几次都大难不死化险为夷,后来,苓姨就独自带着他去风城住。”
“白兆祥这么陷害龙少,龙母都不管的吗?再怎么说,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小玲越听越气愤,义愤填膺道。
对此,萧凡也解释不了,与穆尘对视个默然的眼神。
“或许她觉得耀阳不是她和自己心爱之人生下的孩子,所以不管不顾吧,龙母带着白耀坤回龙宅后,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耀阳在她眼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定位,相比起来,我觉得耀阳更喜欢苓姨做他的母亲,事实证明,苓姨也的确像他的母亲,当初为了他,还差点死在白兆祥的阴谋下呢,甚至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只陪着耀阳。”
“有这么变态贪婪的父亲,还有那么冷漠无情的母亲,那个白耀坤不变态才奇怪呢。”小玲再次厌恶的撇嘴,气的恨不得想杀人。
叶英姿听的冷静,提出疑问道:
“你刚才说,白耀坤从小就自卑,是因为私生子的关系吗?”萧凡点点头:
“龙母带他回来时他已经13岁了,这么大的绿帽子戴在龙家人的头上,龙氏集团能容他,龙家能容他?”
“耀阳16岁那年,律师确认了龙母与白兆祥的婚姻关系,公布了龙父的遗言,龙氏集团旗下的所有股份、房产、现金、以及其它集团的股份还有基金,所有财产都归耀阳所有,龙母一分都没得到。”
“这么说,龙父或许也不傻,也许他早已察觉了龙母的作为,只是出于爱,或许是为了龙少,才没有揭穿她吧,一分钱都不给她,全给了龙少,以此来制约龙母要对自己的儿子好一些。”小玲掰着手指,一边点头一边认真的分析道。
“所以啊,耀阳16岁那年,恬不知耻的白兆祥怂恿龙母去风城了,要接回耀阳,还要以监护人的身份暂代他管理龙氏。”
“我还是不明白,就算是这样,被虐待被摧残的人是龙少啊,那白耀坤凭什么以一副被害人的恨意这样对付龙少?”小玲的诸多疑问,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仔细的听,仔细的问。
始终沉默的穆尘转过来,冷漠的视线看向她。
“耀阳18岁成年就委托律师拿回了龙氏集团的主导权,白兆祥做了两年总裁权利在握,已经不能放手了,对耀阳的做法他当然容忍不了,不过龙氏集团的理事以黄起发为首,都是站在耀阳这边支持耀阳的,白兆祥占不到便宜,就想到要除掉耀阳的阴谋诡计,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再之后,除了耀阳没有人知道都发生了什么,总之,白兆祥出车祸突然死了,而白耀坤也因为强女干罪被送进监狱,同时失去丈夫与儿子的龙母先是恨着耀阳,之后或许是太孤单了吧,才渐渐认回耀阳这个儿子,不过母子关系并不好。”
“白兆祥出车祸,会是龙少干的吗?”小玲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像听故事一样听的不亦乐乎。
坐在她身旁的宁婉鱼攥紧衣摆,为叔叔遭受的一切感到心疼。可小玲的疑问也让她想到,叔叔曾说过,他能走到今天不会再是一张白纸,不会任人宰割,他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上位的。
这些尸体里,是不是也包括,白兆祥?萧凡摇头道:
“我不知道白兆祥的死是意外还是阴谋,总之,白耀坤是把这笔账算在耀阳身上了,他坐牢后,对耀阳的恨意更深,再加上他私生子的身份,听说在监狱里没少挨打,恨意加上扭曲变形的心理,铸就了今天的变态黑炎。”萧凡拍拍手:
“好了,故事讲完了,现在说回正题,我们都知道黑炎对耀阳的恨意,也清楚他不想让耀阳这么容易死去,只是慢慢的折磨,龙氏集团在这边,我相信耀阳早晚会回来,那么他回来后,我们要怎么做?”
“如果龙少被他们催眠控制,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同样用催眠的办法,让龙少恢复?”对于叶英姿提出的疑惑,穆尘最先摇头道。
“人的精力意志力是有限的,就是心理治疗对催眠的次数与周期也是有局限性的,他们想要控制耀阳,用的不会是普通的催眠方法,而是强制催眠加上药物来改变他的记忆,我们同样用催眠的方法,只会让耀阳的脑神经彻底崩溃,记忆完全混乱,不行!”
“那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改变他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龙少被他们残害吧?”穆尘再次看向小玲,视线越过她,落在宁婉鱼的脸上。
或许,这是唯一,也是最后的一个办法。
“正常的催眠我们会对患者下答一个口令,用此口令可以让被催眠者睡去,也可以让他醒来,当然,不管是催眠也好,药物也好,最终决定跟从与否还是自己的心,有很多人是用多少方法都催眠不了的,这种人的意志很坚定,会对催眠有一定的抗拒性。”
“想帮耀阳,只有一个字,心,宁婉鱼,耀阳是为了你才被黑炎控制,我虽然不喜欢你,可现在也只有你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你去尝试着用以前的事来纠正他错误的记忆,如果他自己把记忆纠正过来,黑炎就再也控制不了他了,不然的话,我们谁都无能为力。”宁婉鱼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电话里传来聂新担忧的叫喊。
“太太,你怎么了?太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宁婉鱼清清喉咙,收起哽咽。
眺望着远方的方向郑重道:
“聂新,把那些照片还有海螺项链送过来。”或许,这些东西可以让叔叔记起什么呢。
电话那边的聂新有些迟疑,低下头,吞吞吐吐的愧疚不已。
“对不起太太,那些东西已经被万丽娜拿走了,实在对不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