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操作,只让又怕惊醒他的絮絮只得作罢,
絮絮胆战心惊的躺在他的身边,原本是想睁眼等着他醒来,但不知是不是这瞌睡也能传染人。还是絮絮当真太累。
不一刻絮絮便扯起了小鼾,小小的嘘吁之声,只让身边原本闭眼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人轻唤了絮絮一声。
絮絮此时睡死了过去,又怎么可能回答他的呼唤。
那人想要的效果显然也是如此。
不过如此还不能让他心安,他只又往絮絮身上加了一道昏睡咒。
如此一来,只要昏睡咒的时效未过,便是外面天打雷劈她也不可能立马醒过来。
他轻缓的撑身坐起,只又小心的将絮絮翻了个身,他举起了絮絮的手臂,只见他手上的指甲暴长,尖锐而锋利的指甲只如薄刃的小刀往絮絮的腕上轻轻滑了过去。
霎时间有殷红的鲜血从那白皙的腕子上缓缓滑落。
他轻念着咒语,只将那原本该滑落在床榻上的血液全数引导起来,随后那如小溪一般的鲜血,只成线往他的手心而去。
而在他正要将自己的手心也划出一道口子时,他身体里那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黑丝虫,突然又开始蔓延他全身。
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他不得不强行中断刚才与絮絮在进行的换血仪式。
他本是试图调息的,然而如今的状况早由不得他了。
就像今日在那布防时一般,他终究没忍住昏了过去。
好在这次的昏厥并没有太久,他醒来的很快。
睁了眼,他打量室内的一片昏暗,脸上并无讶色。
但在触手碰到一片温热时,他反而有了些不确定,到发现那躺在身边的温热是絮絮时,他的面色便是一沉,再到发现絮絮手腕上几乎糊满了鲜血,被褥上都是她的鲜血。他的面上便更是沉得厉害。
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厉色与警告“别碰她!”
室内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只起身下榻去寻了包扎的白纱,随后又对外头吩咐可一声,只让外头人寻了些止血药敷在絮絮的手上。
此时发现絮絮差点被自己害死,他自然是半分睡意也没了。
在探查过那人只给絮絮施加了一个简单的昏睡咒,他便也放心了些许。
昏睡咒这东西并无什么副作用,一般半柱香的时间或许便醒了。
“让你离我远一些,你怎么便是要与我作对?”他轻声呢喃一句。
昏睡的絮絮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话。
他握着絮絮的手,只低头凝视了一阵絮絮,随后叹了口气“到底是冤孽。”
他放下絮絮的手,只替人小心掖好被子,随后只往屋外的罗汉塌上打坐。
絮絮醒来时,身边那人早已是不在了的,她只觉安心的同时,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居然包了一层白纱,而且手心腕上分明是有几分疼痛之感的。
她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可能会受伤。
而且絮絮觉得自己也不可能给自己包扎,所以这事只能是另一个人干的。
如今这屋里除了她便只有一个余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