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则继续道“说来也真是奇怪,棠安姑娘的姐妹似乎都不知道丰宴楼的那场宴会是哪日举行的呢。”
“毕竟她们若知道我说的具体是哪日,也不可能问出尚在榻中的棠安姑娘有没有去参加宴会这种低级对话了。”絮絮安然解释道。
随后她又继续道“反而是病得卧病在床的棠安姑娘却能直接说出像那日这样精准的词汇,我想知道一个卧病在床需要他人照顾的人是如何比自己身体康健的姐妹还要清楚丰宴楼的宴会是哪日。”
“我不过是口误罢了,况且这种宴会不就是最后那几日嘛。姑娘不会拿我的口误就当成怀疑我说谎的借口吧?”虽然被絮絮指出她的问题,赵棠安却仍旧打算狡辩。
絮絮笑了笑“当然不会,我只是推测罢了,毕竟棠安姑娘身上真是有太多巧合了,你会弹琵琶,那琵琶娘也会,当然这世上会弹琵琶的人多的是,这论点根本站不住脚。”
“不过能跟姑娘一般嗓音的人只怕也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姑娘曾是个医娘吧?”
“医娘?姑娘怎么看出来我是医娘的?”赵棠安此时也不急着离开了,只带些兴味的看着絮絮。
“小皇子之前被人暗算下了毒,从那日之后,为了防止再有不相干的人暗算诸位皇子,咱们所住府院便已开始戒严,府中人员来往都会查探的十分清楚。而不巧这事当时正是我在管,而更不巧的是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我记得最后那几日人员进出来往的册子里并没有什么大夫过来。”
“而大夫没能亲自过诊,棠安姑娘却能在那里喝药汤也是奇妙。当然姑娘也可以说自己是托自己姐妹说了自己的症状,然后让药师看着给你配些药的。”
“不过风寒虽是小病,各种分门别类的症状却是很多,而且堂馆大夫最是讲究望闻问切,若做不到这四点,一般药师给你配的药或许也会让你离开病榻,但绝不可能让你在几日功夫里便从一个重病患者到如今这般生龙活虎。”
听着絮絮这番分析,赵棠安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我的确曾经学过医术,我们赵家也曾是杏林世家,那几日戒严,我嫌请大夫麻烦,况且我自己就是医娘,对于自己的症状我自然最清楚,所以我自己开了药方,让我的姐妹替我去抓药。”
“不过你就算证明了我是医娘又怎么样?”赵棠安略带嘲讽的问道。
“五皇子醉酒那日害了病酒,浑身发了疹子,然而没多久那疹子却消失了,这若不是用药根本不可能好得那样快。姑娘你看你又符合了一重特征。”絮絮笑着道。
“也只是符合,你既然没有关键证据,一切便都是你的臆测!”赵棠安此时也不做隐瞒,只摆出一副我的确就是那日诬陷你们的人,但你们又能拿我怎样的姿态。
絮絮的确没有拿到什么关键证据,毕竟她那日只将最重要的一项查看现场都遗漏了。
而且她没怎么往太子身上怀疑,只将查探的方向也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