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封信的两名法发寺的法师面色顿时凝重,只因为这信上内容无论是真气,还是笔迹都的确是铖悦法师的字迹。
而这信的内容很难不让人将其往前日两位皇子受袭之事上引。
那名年轻法师更是在看到信上内容后,脸上只显出一种惊惶神色“不……师兄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冥古虽然也看了这封信,却亦是叹了口气“是啊,铖悦不可能是袭击两位殿下之人,毕竟他与两位殿下并无什么过节,而且……他从来只关心修炼之术,便连交友亦不广阔。他就是个天生的武痴啊。殿下,我觉得此事定然还有别的什么内情。还请殿下明查。”
没想到连冥古都这么替这铖悦说话,虽然他语意含蓄,可其中维护之意却也明显。
那年轻法师更是顺着冥古的启发道“说不定铖悦也是受人所托,帮他人掩盖真相而已,或许那人眼见着事迹败露,便想杀人灭口!”
听到年轻法师的推理,絮絮忽而轻笑了一声。
那法师只不悦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若按照法师的说法,那袭击两位皇子的人便可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絮絮出言轻笑道。
那年轻法师只觉得絮絮是在讽刺自己,顿时气红了脸,可碍于她是太子身边的人,他倒不好发作,只得压着火气道“姑娘倒说说怎么个画蛇添足了?”
“袭击两位皇子可是重罪,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出的手,做这件事时,凶手必然都要做出十全的谋划,而且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您这么一分析,却像是那凶手是临时起意杀的人,完事后怕被查又请铖悦法师帮忙。而铖悦法师这忙帮得明显不怎么样。”絮絮出言分析道。
絮絮的分析显然将年轻法师的推论给否决了。那年轻法师也知自己推论过于草率,一时脸色只涨得更红。
反而是那冥古法师,看着絮絮时,他的眼前只是一亮“姑娘的分析的确有道理,不知姑娘对此事有何见解?”
絮絮只低声道“此事我所知信息甚少,也不想做不负责任的推论。”
“若是如此,姑娘也可以随我们回寺调查案情之后再做推论吗?”冥古主动相邀道。
絮絮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太子的方向。
直到太子朝她点了点头,絮絮才肯定道“当然可以。”
……
历经两三个小时的马车颠簸,絮絮终于随着两位法师来到了传说中的法发寺。
法发寺不同于之前在洪兴的金龙寺是于闹市中建立,他们是真正依山而建的大法寺,其占地面积十分广阔。
而且法修之地,自然讲究灵脉气运,故而这山间的灵气也是十分充足的。
阁楼殿宇隐于山间,如蝉翼飘带的灵气流转在山间,只将这法发寺衬得仿如天上仙市一般。
不过絮絮是没什么时间欣赏这样的景象,那冥古法师本来想亲自领着絮絮去往自己师弟铖悦的密室。
然而行至半途,却有一名小弟子急匆匆而来,只说是派中护法大阵被破。
听闻此言,那冥古法师自然也不能再领着她去了,只将絮絮交托给那名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