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她没有说,潘子安也是商人,一点就通。
他终于明白,她的抱负远大,绝不是区区一家分店总经理,也不是握着10%股权的小股东,她想要的应该是家业的继承权,也就是宋文浩手里其余的股份,甚至还想问鼎金皇冠最高的位置,也就是周陌现在霸占着的位子。
不错,宋海澜对二叔,哥哥和周陌,自是不能坦明野心。
可在潘子安面前,在这个她在商场上认识的唯一的朋友面前,她不想再遮掩。
前几天周陌来找她,深情表白,还说要打算跟她计划将来,两人恩爱的好似蜜里调油,只想把胸腔里一颗心都掏出来,毫无保留的奉献给对方。
可周陌走了之后,她渐渐冷静下来了。
在她拿到了股份,而父亲出狱在即的节骨眼上,周陌突然来找她,恳求复合,真的是出于单纯的爱恋,而不是他的一己私欲吗?
周陌和父亲能想到的方面,宋海澜也全都想到了。
摸不清周陌的意图,她只好假意周旋,暂且相信他,却不敢全然信任。
她和周陌有没有结果还两说,总不能再吊着一个潘子安吧?
这样不道德,且对潘子安也不公平呀。
“子安,我现在不想考虑感情问题,我们先回到普通朋友的关系,行吗?”
潘子安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不行,睡过了就要负责。”
“谁跟你睡过了?”宋海澜一听就急了,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省得他胡言乱语。
潘子安一把捉住了唇边的小手儿,“我不管,你睡过我了,就要对我负责。”
“那次不算,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盖着被子纯聊天的……”她急急解释。
“怎样才算?”他不听解释,突然站起来,将她从椅子里捞出来,腾空抱起来,迈开长腿往里间的卧室走去,“还有什么没做?我们都补上吧?”
宋海澜在他怀里极力挣扎,挥舞着小胳膊,划拉着小细腿。
“喂!不行!子安,你放我下来,别乱来!”
她不敢叫得太大声,生怕惹来了同事,变成一出潘子安欲强行不轨的闹剧,反而破坏了客户关系。
潘子安也就做做样子,玩玩情调,哪里敢真的用强?
他的教养,他的人品,也不屑于用强。
可怀里抱着心爱的女孩子,彼此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隔着衣衫厮磨辗转,连挣扎都变味了,好似在**。
渐渐的,男人的身体发生了一些不可自控的变化,吐息渐渐粗重,眸底蒙上了一层绮丽的幻彩,爱恋浓郁,欲念迷乱,他只想为所欲为……
这时,一串手机彩铃不合时宜的响起。
“你电话响了。”宋海澜提醒他。
“不管它。”潘子安不想接,可禁锢着她的双臂已松开了。
“万一有要紧事呢?”宋海澜双脚终于落了地,趁机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潘子安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人,立即接听了。
“喂,妈,又不舒服了?”
“没有,就打个电话提醒你,该吃中午饭了。”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吃饭。”
母子俩闲聊家常话。
宋海澜扫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正好十一点半,敢情这电话,是潘太太掐着时间点打的?
通话结束后,潘子安眼底的**已消失了大半,身上也没那么燥热亢奋了。
宋海澜已出了卧室,回到了外间的办公室,整理被揉皱了的西服裙下摆。
“是不是每次到饭点,你妈都要打个电话提醒你?”
“是。”
“你们母子俩感情还真好。”宋海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形容不出来,潘子安和父母关系融洽是好事呀,但愿是她想多了。
潘子安轻“恩”了一声,“还行吧。”
他也从卧室里出来,一直走到她跟前才停下,见她衣衫凌乱,都皱起来了,领口也歪向了一边,露出了一小截洁白的文胸肩带,长指一挑,帮她整理好了,才语重心长的劝解她,“你也别岔话题了,总不能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要对我负责。而且你家和周家的纠葛……我希望你不要再对周陌抱有期待和幻想,他不适合你。”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觉出奇精准,男人也不遑多让。
潘子安不傻,对她和周陌的藕断丝连,多少猜到了几分,不愿去深想,不愿去追问,不愿去探究真相,怕真相会伤了他的心。
宋海澜心虚了,却不好把话说得太明了,只模棱两可的带过,“我……我不是跟你分开就要跟周陌在一起,我只想冷静一段时间,等金皇冠的风波过去了再说,行吗?”
“行,我等你。”潘子安爽快的答应了,“哪怕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我陪你。”一低头,沿着她真丝衬衫那空荡荡的大圆领,窥见了内里一大片灿烂如雪的春光。
顿时,人中一热,糟了!
“你其实可以不用等我……”宋海澜还没有说完,一抬眼就发现了男人的异状,“欸?怎么又流鼻血了?”
这都多少次了,说流鼻血就流鼻血,每次都弄得她莫名其妙,他不会是体虚吧?
慌慌张张的把他搀扶到长沙发上,让他仰着头平躺下来。
宋海澜又打了个电话给钱大宝,把酒店值班医生也给召唤来了。
医生来了,一番检查过后,没有大碍,只好例行公事的叮嘱了一堆“多喝热水”,“注意休息”,“少做剧烈运动”……诸如此类,全是废话。
医生临走前,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半掩着的卧室房门,勾唇一笑,意味深长。
喵了个咪!
宋海澜无语的扶住了额角,被下属误会了,怎么破,在线等!
美人儿如雪的脸颊,烧红了一大片,衬得肤色更白,羞色更艳,落入了潘子安眼里,理解为了矜持羞涩,怎么看也看不够。
钱大宝微笑不语的着看了半天戏,末了,才开口,“宋小姐,中午……”
宋海澜明白了,立即吩咐下去,“哦,对了,你让餐厅准备吧,就两个人,菜别太多,清淡去火的就行了。”
钱大宝得了令,就退下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宋海澜和潘子安。
“你怎么总是流鼻血?”宋海澜坐在沙发边沿,垂眸望着潘子安,再英俊不凡的美男子,一只鼻孔里塞了个纸巾团,颜值也打了个不小的折扣。
“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每次看到你就……”潘子安实话实说。
“啊?”宋海澜怔了怔,紧接着咂过味儿来了,俏脸更红,还发烫了。
“附近有个球场,你下午有空吗?我们去打高尔夫吧?”
“……”宋海澜心下一动,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他是在学着如何跟女孩子相处,如何投其所好的讨好她吗?
见她不说话,潘子安一个骨碌坐了起来,凝视着她的眼睛,问她,“怎么?普通朋友,连场球都不能打了?”
“咕咕~”
一道奇怪的声音,从某女肚子里发出来。
潘子安笑笑,摸了一把她的肚子,瘦得前胸贴后背,“先去吃饭吧。”
宋海澜不放心他,“你好了?”
“恩。”潘子安说着,就把鼻子上的纸巾团扯出来,丢到烟灰缸里,果然血都止住了。
“我没带球杆。”她同意去打球了。
“不怕,我有。”就算他没有球杆,球场也提供租赁球杆的服务呀。
两人下了楼,去餐厅吃饭。
小包间里,备下酒席。
不菜还是有些多了。
两味冷碟,五道热菜,一汤,一点心。
不算特别丰厚,可对于两个人来说,太多了。
宋海澜便召唤来了钱大宝,陪同进餐。
钱大宝自知是个电灯泡,只乖乖作陪,除了斟茶倒饮料之外,尽量降低存在感,把自个儿伪装成人形背景墙。
饶是如此,潘子安本想说的一堆悄悄话,全部烂在肚子里了,只把自己放在“普通朋友”的位置,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饭后,两人赶去球场。
才两三公里的距离,便没有让车接送,就当散步消食了。
宋海澜先回了一趟宿舍,脱掉了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装。
网格棉布的料子,一套两件,下身是网球裙,上身是小背心。
裙子是a字摆,刚遮住了大腿根,露出一双修长笔直而又白皙如雪的美腿。
无袖背心,宽松,且有些短,刚好露出一线小蛮腰,和一双粉白玉臂。
白色高尔夫球鞋,配白棉袜子。
衣服是干净的洁白,而她裸着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白,搭配在一起,衬得整个人清爽脱俗。
怪不得潘子安的眼珠子像涂了胶水似的,牢牢黏在她身上,移不开了。
下一秒,他脖子后仰,捂住了鼻子,可眼睛依旧黏在她身上啊亲。
见他怪异的姿态,宋海澜还以为衣服脏了,低头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呀,抬眼好奇的望着他,“怎么了?”
潘子安连声道,“没事,没事。”摸到人中一片干燥,才放下了捂在鼻子上的手。
宋海澜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球杆呢?在哪儿?要去取吗?”
“哦,那家球场的老板是我老同学,跟他借了一套球杆,直接去球场取就行了,男士球杆你用没问题吧?”
“好的,我平常都用日规男式球杆的。”
宋海澜没有多想,也没有问是哪家球场,就跟着潘子安走了。
反正岛上星级酒店和球场,都有不少,不论哪家的设施都差不多。
一路上说说笑笑,轻松惬意。
直到临近球场的大门口,宋海澜才发现,是红湾球场,也就是红枫集团旗下的产业。
更尴尬的是,在门口就遇见了一位老熟人,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遇见的人。
“嗨,好久不见!”
尾音上扬,轻佻的声音,桃花美眸波光流转,勾魂摄魄,薄唇微勾,笑容不羁,男模般的身材包裹在粉色紧身t恤中,不是高超凡又是谁?
高超凡只扫了潘子安一眼,视线就下移到他身侧的女人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
这般肆无忌惮的目光,还透着一股子觊觎,潘子安有些不高兴了。
宋海澜要跟他保持一定距离,他等得起,不代表别人能惦记她,更不允许别人近她身。
长臂一捞,潘子安已将人带入了怀里,大掌扣握在深深凹陷的腰际,衬得小腰儿愈加纤细柔软,不盈一握。
宋海澜本想躲避,可对上了高超凡的眼神,看得她浑身都不舒服,还是乖乖的让潘子安搂着好了,安全第一嘛。
潘子安低头,含笑望向宋海澜,“海澜,这是我大学校友兼学弟,高超凡,”又冲高超凡挑了挑眉,似是宣誓主权,“宋海澜,你们都是酒店餐饮业的翘楚,或许不需要我做介绍了。”
呵呵哒,什么业内翘楚?
不过是竞争对手的另一种说法。
高超凡和宋海澜,就算没有正式会面,起码也该听说过彼此。
潘子安不知道的是,他俩在大学里就认识了,算起来,三人都是校友,潘子安毕业后,宋海澜才入的学,因此唯有高超凡分别与两人有过交集。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辆印着金皇冠logo的星客特商务车飞驰而过。
“停车!”后座的男人猛地喝了一声。
一个急刹车,猛的停在了几十米开外的路边。
透明的车窗玻璃后面,男人俊脸阴沉,眉心紧皱,面色也黑成了锅底炭,白牙森森磨得“咯咯”直响。
趁他不在这几天,小兔子又勾三搭四了?
~
被周陌念叨着的宋海澜,不知怎么了,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冷?”潘子安将她搂的更紧,却是不解,这鬼天气,白天热的要死,看她身上也不凉呀。
见这一男一女亲密相拥,高超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对宋海澜想入非非,这不假,是男人最原始的**。她若是别人的女朋友,他搞起来也毫不手软。可她是潘子安的人,那就算了吧,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跟兄弟闹翻。
高超凡轻笑,“呵呵,好久不见,宋小姐?”
“你们认识啊?”潘子安低头扫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又狐疑的望向高超凡,高超凡认识的女孩子,个个都跟他有过……暧昧的过往。
宋海澜勾了勾唇角,挤出一抹强笑,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慌乱。
高超凡拍了拍潘子安的肩,“你是我学长,”反客为主的做起了介绍,“她是我学妹,刚巧你毕业后,她才入学,我记得还是我去迎新的呢。”
潘子安没有多想,“哦,原来大家都是校友嘛,那我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了。”搂在美人儿细腰上的手,也松了些。
宋海澜趁机闪到一旁。
就见高超凡已跟潘子安勾肩搭背,走到前面去了。
“来,跟我走,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打球了,我找了球场经理接待你们。”
宋海澜跟在两个男人后面,进了球场的休息厅。
存了包,取了球具。
宋海澜想着,防晒霜还是早上涂的,都过去几个钟头了,恐怕得补了,对潘子安丢下一句“我去洗手”就去找女洗手间了。
女洗手间的标识,是一只红色的细高跟鞋。
宋海澜笑笑,正要进去,突然被人从后面拦腰捞住了,并用力一拽,迫使她跌入了一个男人的怀里,“非……”礼,第二个字还来不及出口,小嘴也被捂得严严实实。
她脖子向后一仰,后脑勺就撞上了男人的下巴。
哎哟喂!
“嘶……”男人吃痛的直吸凉气,皱眉,撇嘴,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是我。”
是他,周陌。
在宋海澜仰着头的一瞬间,已瞥见男人深色的肌肤,与下巴冷毅的轮廓。
而此刻男人说话间,吐息间,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喷薄而出,从她头顶撒下,那么熟悉,那么醉人,而又令她安心。
她没有再挣扎,捂在小脸上的大手,也就松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来了都不提前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啊……”
她嘴里絮絮叨叨,身子一轻,已被男人抱着细腰凌空托起,并推开了一扇门,两人闪身而入,门又被关上,还“咔”的一声,落了锁。
而她被男人抵在门板儿上,双手被迫高举并拢着,被周陌一手扣住了,摁在了门上。
刚才眼前一闪而过的,是门上的轮椅图标。
再望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分明是残疾人洗手间。
“你个流氓!又想干什么!”宋海澜直觉没有正经事,这男人,在家里随时随地发情还不够,在球场里也那么不知羞耻!
“这话该我问你!不是让你别跟潘子安来往了吗?还有高超凡,他做过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跟潘子安说过了,做回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都不能打场球吗?我也不知道会碰到高超凡。”
“打球?”周陌勾了勾唇,不怀好意的笑了,屈起膝盖顶在门板上,还支撑起了她整个人的重量,三两根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捏住,“我陪你玩,一杆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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