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轩！”徐阳眯了眯眼，“你是不是要让我从头开始慢慢给你算账？”
“我们俩是不是要从你把打晕的时候慢慢算起呢？”
“萧子轩，现在我就问你一句，韩旭北怎么样了？”
“徐阳。”萧子轩的丹凤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徐阳，“有些事不是你能问的，不是我愿意告诉你，而是我就算告诉了你。”
“你也改变不了任何，又何必徒增烦恼？”
“你只要知道，现在一切都成了定局了。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
“所以呢？”徐阳有些发愣，“韩旭北已经跟你研究出来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萧子轩低着头没有说话，可是这在徐阳眼里就是默认啊。
徐阳顷刻之间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他虽然对于韩旭北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个满脸是伤的男孩子，可是那张和韩旭北一模一样的脸依然让他深刻。
他无法相信，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就变成了一个杀人的工具……
而重点是，这是韩驿北的弟弟。
…………
“来，吃饭了！”刘渏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慢慢的放在了韩旭北面前的一个小桌子上。
韩旭北虽然眼中有些失神，但也不像是没有一点思想，只是他好像越来越瘦了，好像体内的生气被人抽走了一样。
韩旭北抬头看了一眼刘渏桥，“刘医生，我现在情况怎样？”
刘渏桥笑了一下，“你还能问你情况怎样这种话，不就说明你的情况还好吗？”
“放心吧！”刘渏桥拍了拍韩旭北的肩膀，“老师在关键时刻停下了那个仪器，所以没有对你的脑构造造成特别大的伤害，没事的。”
韩旭北摇了摇头，“你觉得我现在是在乎这个吗？”
刘渏桥一愣，“那你是……”
刘渏桥的话没有说完，难道是韩旭北希望关云峰把那个过程走完？他希望变成像外面那样的人？
这种想法让刘渏桥自己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个人在目睹了外面那些人的悲哀之后竟然还想变成那样的人，那他到底是对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人有多么的失望？
刘渏桥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推了推桌子上的托盘，“吃饭吧！”
“刘医生。”韩旭北问道，“我……我哥怎么样？”
“他是不是去了那个地下室？”
“刘医生，我看到你们放炸弹了！”
“你们不就是在设计我哥吗？为了设计我哥，你们还放弃了那几十个人的生命。”
“你们本来可以救他们的。”
刘渏桥全身僵硬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脸上都僵硬了，笑都笑不出来。他是一个医生，但是他却已经沾上了太多的鲜血，不洁的鲜血。
宣誓的誓言他一条也没有做到，他自已经背弃了初衷，背弃了理想。
“刘医生，告诉我行吗？”因为瘦，他的一双眼睛显得特别的大，曾经有些污秽的双眼此时却如新生婴儿一般纯净！
“我……我不知道！”刘渏桥有些崩溃，他被韩旭北的这一段话说的已经有些不敢直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