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我等会吃饭过来帮忙,人多气量大。”
“还是别的了,你都忙了大早上了,得休息。”人多种的快,老柳倒是挺乐意的,就是怕张团长有意见。
牛二娃也考虑到这个,对杨小娥道:“嫂子,种菜就交给他们吧,你别插手了,张团长今天可是交代过,让我看着你,别让你累着了,不然我得跑十公里。”
杨小娥笑靥如花的看着他,“没事啦,我不累,他听我的,倒时我跟他说是自个执意要去帮忙,他要真还怪你,那我就不让他睡觉。”
说到睡觉两个字时,杨小娥有意加重了语气,彰显了自个在张振国心中的主权。
这一点何花倒是信的,毕竟,昨晚她挺着大肚子随老倌去张团长宿舍看人,张团长都没舍得让下床招待,自个老倌就从没这么惯过她。
想着,何花看向杨小娥的目光中,就又多了一丝嫉妒。
魏玉芳咬着殷红的唇瓣,怨恨的目光死盯着杨小娥。
这个女人,从今天早上道现在就她丢了面子,刚才又那照片损她,这会又假惺惺地秀振国哥的爱护,魏玉芳好恨,要不是从小教养好,她真会狠狠地推她一把泄恨。
既然杨小娥都这么说了,老柳就热情地答应了,“那好,牛二娃同志,你等会把小娥接到这边后院来,锄头这些都有,就不需要再去扛了。”
牛二娃点了点头,“晓得了。”
杨小娥没再留,这魏玉芳的眼神都恨不得把自个身上挖出一个洞来,这会对她们温和一笑,随后抱着白瓷缸走出食堂。
何花也注意到表妹的眼神满是怨恨,毕竟公共场所,被外人看了不合适,这会伸手轻轻拽了拽她,“走吧,咱也回家。”
魏玉芳点了点头,待走出食堂之后,她俏脸上更是不在隐藏怨恨,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振国哥宿舍的方向。
何花道:“玉芳,我问你,那照片是不是你搁在张团长那边的?”
魏玉芳也没有隐瞒,收回怨恨的目光,落寞地道:“是我放的。前天,我本来想把照片直接给他,可又不好意思,就把照片撞到我那件皮夹克外套里,想着振国哥拿起外套,那照片就掉出来,他见着照片背面的字迹,就晓得我的心思。”
“你呀。”何花气表妹的行事鲁莽,伸手点了点她脑门,“这女人配不上张团长,这是不假,可你也不能这么匆忙就把自个心思坦露给他看啊。”
何花算是看出来了,张团长是很袒护杨小娥的,在他俩感情和睦的情况下,表妹此番举动完全没有作用,还极有可能引起张团长的反感,怕是今后都不让小妹进屋子帮忙收拾了。
不过事情都发生了,再责备也是没用,何花担心的还有其他。
何花拽着表妹的手,两只眼睛往旁边瞄了瞄,见无人路过才压低声音道:“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今天照片虽然归还给你了,可没准背地里干了啥子事。”
接着,何花把奶奶对自个妈做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愤愤地道:“这杨小娥心眼真够狠毒,多大的仇啊!”
魏玉芳算是知识分子家庭出生,以前总听到一些鬼魂之类的迷信,爹妈就教养不可乱信,后来长大看了不少书籍,更晓得迷信就是让你沉迷与其中,不知为何而信任之。
如今更觉得这些都是封建社会留下的毒瘤,用来煽动那些头脑简单的人,年轻人应该不会存在这样的想法!
念及此,魏玉芳眉头皱了下,道:“表姐,这是民间的诅咒而已,根本没效果吧。”
“咋个没效果?”何花翻了翻白眼,“我跟你讲,这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我妈以前身体多好的,自打我奶奶拿她照片做蛊之后,就总是打小病重复着来。就我妈那个照片,后来我们找了一个道德高僧,说多做善事就能添福增运,今年我妈做的善事多了不计其数,身体也慢慢好了。这种事情,咱们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见表妹还是不认同的表情,何花一瞪眼,“行,那咱们现在就去打公用电话,你问你爹妈,看他们咋个说。”
魏玉芳是不信这个东西的,可表姐说的那些事情,自个也从妈嘴里听了一些,这心里多少有点发毛。
何花本想着把照片下蛊这个事情一说,表妹会跟自个站在一起,然后想法子治一治杨小娥出出气什么的。
没想,表妹竟然不咋信,这让何花心里着急,等不及她回复,便拉着往公用电话亭那边走。
公用电话亭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小战士,负责一零一边防团一百多个战士的来电记录,比如哪个家属打电话来了,就在专用的本子上记下来,然后拿着去传呼战士们回电。
整个一零一边防团随军的军嫂没几个,大肚子就更少,小战士见着何花就猜出是韩连长的婆娘了,立刻起身,双脚一并行了个军礼,“嫂子好!”
何花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需要用下电话。”
“是。”小战士应了声,便走出去了,顺带把门也拉上。
何花把电话拨过去之后,将话筒递给表妹,自个在旁边等着。
两三分钟过后,瞧表妹俏脸慢慢变了色,何花猜测八成有些信了,果然,挂了电话之后,魏玉芳紧张地拽着她的手,道:“表姐,我妈跟你说的差不多一个意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说,我接下来该咋个办呀。”
何花心里很是高兴,表妹终于肯跟自个共同一致地对付杨小娥了。
“你刚才说,照片是放在一件皮夹克里面,那死女人就把照片给你,皮夹克却没给,她心肠歹毒,怕是也拿皮夹克做了啥子坏良心的事情哦!”何花愤愤地道。
魏玉芳觉得有道理,心里一惊,“表姐,你说她会拿我衣服也做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