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发生这大的事情,张红军心中烦躁,咋可能安心住院修养?早上醒来,就催促黄金丽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归家。
刚到家里,张红军就从几个婆娘口中得知,公安同志已经在李炮仗的带领下,挨家挨户去排查线索,这意味着,有人趁自个昏迷时报了公安。
在张红军的追问下,黄金丽很快就如实交代。
听完后,张红军就气得浑身颤抖,咆哮的语气将黄金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儿媳妇被李长喜打晕抗走,正常人都晓得目的为了啥,本就不光彩的事情,张红军咬牙牙关隐瞒下来,这下倒好,黄金丽一家子报了公安,全村人都晓得了。
张家可是万元户,在建设村享有被人尊敬的地位,如今颜面全丢,都怨黄金丽一家人自作主张,更怨儿媳妇不知检点!
杨小娥听了这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老公公一口一个李长喜玷污自个,是亲眼看到了吗?
没错,李长喜确实打晕她并且带到了山洞里,可杨小娥敢肯定,李长喜并未对她做出出格的男女关系事!
试问,做了那种事情,她咋可能衣裳不乱?
因为黄金丽的一声惊喊,工作室里几个婆娘都停下工作,纷纷走出来看。
见杨小娥站在院里,她们都交头接耳议论,说李长喜不是人,说杨小娥好可怜,多好的一个婆娘被玷污。
紧接着,李炮仗带着三名公安赶过来了。
四五分钟前,公安同志在排查过程中,听到有人说看到陈泽和杨小娥从山下回来,他们当即赶回张家确认。
建设村一向民风淳朴,几乎不常发生大案件,这次一下子来了三个公安,还挨家挨户的问话排查,村人们都纷纷议论出了啥大事,好多闲着没事干的还跟在公安后头看热闹。
这下公安同志朝张家跑去,这些人自然也跟着来。
短短时间,张家院里院外都围满了人。
瞧着张红军满脸怒色,一双喷火的眸子蹬着站在院里的儿媳妇,怕是出大事了。
“诶哟,小娥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李炮仗一进院门,就朝杨小娥这边跑去,抓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着,急切地问,“咋了?李长喜那狗日的把你咋了?小娥,你快告诉叔,今天,叔一定给你主持……”
“爹!”李美伢赶紧喊住,避免爹说下去,她拍了拍小伙伴的手背,眼里尽是疼惜,“回来就好,没事的,啊,回来就好。”
黄金丽瞪了眼老倌,对杨小娥笑着道:“对,回来就好,发生的事情咱都忘记,人没事就好。”
“人是没事,但我张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张红军气得浑身颤抖,瞧着这么多围观的村人,都是看张家笑话的吧?
都怨儿媳妇这不检点的,张红军悔啊,当初就不应该娶名声在村里坏透的杨小娥做儿媳妇。
与其背地里被村人指指点点,不如当着众人的面,把儿媳妇赶出家门,也给张家挽回半分颜面。
念及此,张红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嫌弃道:“小娥,念在振国不着家,你替他照顾我和振江的分子上,我不动手撵你,盼你有点自知之明,该咋个办就咋个办。”
闻言,围观的人纷纷议论。
“小娥到底做了啥事呀?”
“你还没听说吗?长喜昨晚把小娥睡了。”
“这话当真?”
“当然真了!刚才公安去我家问,昨晚有没有看到长喜。”
“我听说,长喜把小娥打晕抗走弄地里睡了,你看她的脑袋上,破了个窟窿呢。”
“……”
本来大家伙还不明所以,经张红军这么一喊话,再你一言我一语,分分钟的功夫,大家伙都晓得李长喜昨晚睡了杨小娥事。
那些受过杨小娥帮助的人,纷纷对她表示了可怜,并将李长喜诅咒个遍。
那些嫉妒张家发财,几次招聘都没被杨小娥工作室选上的人,这会各个带着嫌弃的目光看着她,一副巴不得她被赶走的样子。
杨小娥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炯炯目光锁在老公公身上,道:“爹,昨儿傍晚时分,我三妹急匆匆跑来告知我爷没踪影,我小弟不知去向,因为挂念所以我出去找,这事儿我三妹和美伢都能作证,后来,有人趁着天黑把我打晕,后面的事情我啥都不知道了,我是当事人,我啥都不清楚,你又是咋个就认定我被李长喜糟蹋了呢?是哪个告知你的?还是你亲眼看到的?”
杨小娥看向身边的陈泽,以及三个公安同志,目光凌厉,“瞧你们的样子,似乎也认定打晕我的人是李长喜,那么,李长喜现在在哪呢?能不能把他喊过来,我们当面对质一下。”
陈泽目光真挚地道:“嫂子,李长喜昨晚一夜没归家。虽然现在没找着人,但可以确定打晕你的人是他无疑。”
杨小娥冷笑一声,回头冷眸盯着老公公,“爹,那就奇怪了,嫌疑人都没找着,你口口声声我被玷污了,你哪里来的证据?”
“你!你还狡辩!”张红军早就料到儿媳妇不肯承认被玷污,但没料到,她竟然当着大家伙的面如此危难自个。
张红军气得满脸通,手中拐杖狠狠戳地面,咬牙道:“现在是没有证据,但是,证据大家心里都清楚。哪个不晓得李长喜喜欢你,他打晕你,把你带到山洞里,不用脑壳都想出来他干了些啥!”
杨小娥深吸口气,压制住心里崩腾的情绪,高声道:“这些怀疑都不算,这样,咱们去县城医院,让医生给我做个检查,看我身体里面有没有被玷污的迹象,如果有,不用你开口,爹,我自个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