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正要跟过去，杨思念一把拉住他的手，问道：“你是怎么看出她在试探你的？”
李想耸耸肩，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杨思念哼了一声，道：“你这鬼话，骗骗不懂事的小女孩还可以，想骗我，没门，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想实在是被杨思念问的烦了，无奈道：“好吧，我告诉你，一个晚上，荣雅思虽然是在玩pap，但是，她的眼睛从来没离开过要观察的对象。而且，她的pap不是游戏页面，是每个有名气的集团公司页面，她从中筛选信息，确定哪些集团公司可以合作，哪些集团公司是徒有其表，并无多大实力。”
“比如说，那个什么柏氏集团，荣雅思早就调查清楚了，柏氏集团看起来规模庞大，可实际是空架子，对外还欠着十几个亿呢，流动资金严重不足，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柏氏集团之所以那么重视南粤集团的这个案子，是想通过南粤集团，来挽救他们集团公司的危机，你说，荣耀系这么精明的人，会选择与这样的集团公司合作吗？”
杨思念静静地听着，半会，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想忍不住的笑问道：“你这又点头的，又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杨思念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荣雅思是个智商非常高的人，在数学上，在计算机信息技术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可以说，一学就会，一学就通，连国际上那些顶尖的黑客，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以她的手段，要想调查一个集团公司的内幕资料，那是非常简单的事，所以，她知道柏氏集团的事，不足为奇。”
“那你还摇头什么？”李想见荣耀系、荣雅思走远，与杨思念边走边问道。
杨思念道：“我摇头，是想不明白，南粤集团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这……”李想苦笑一下，他总不会跟杨思念说，当初，他的团队有一个计算机天才，在荣雅思手下吃过亏，后来，他发誓，一定要查出这个胜了他的人，经过千辛万苦的调查，才知道是南粤集团的荣雅思。
这些事，他肯定不能跟杨思念说的，连荣耀系和荣雅思都不知道，这一说出去，那还不得惊世骇俗。
李想摸了摸头，呵呵傻笑道：“没办法啊，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呢。”
“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杨思念知道李想不想说，也就不再逼问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逼的急了，反而会离对方越来越远的。
与李想的关系处理，杨思念很注意，她知道，李想是一个奇怪的男子，有着超人一等的才华，却有着敏感脆弱的心。
或许，这与他的经历有关吧！
到了国际大酒店的一个特殊会议室里，荣耀系、荣雅思，还有南粤集团的重要高层，他们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全都出现在这个会议室里。
“荣董事长，这，这……”杨思念本想说，这看起来是南粤集团高层会议，她一个外集团的CEO，好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会议。
“你是想说，这是南粤集团高层会议，你一个外人，好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高层会议，是不是？”说这话的，是荣雅思，她很悠闲地坐在转椅，玩着手中的笔，戏谑地看着杨思念。
杨思念深吸一口，面对这个智商高的怕人的女孩，她最好的选择，就是说老实话，点头道：“不错，这是南粤集团的高层会议，我的确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呵呵，杨总，你是我邀请你来参加的，没关系。”荣耀系淡淡地说道，“而且，这次会议的议题，就是关于投资项目的事，不仅你凯里集团会参加这样的会议，通过我们第一关考核的集团公司，都会参加我们的这个会议，以此，让我们可以充分地考察合作伙伴的综合实力。”
“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面试，是吧！？”杨思念一笑，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么她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荣耀系欣赏杨思念的干练，做事果决，不拖泥带水，哈哈一笑，道：“雅思，把你知道的情况说给我们杨总听一下。”
荣雅思道：“好，我观察了一下，参加这个酒会的，共有四十八家集团公司，其中，资产在千亿以上的有十家，资产在百亿以上的，有二十家，至于百亿以下的，不在考虑范围，直接排除。”
杨思念咂舌，才一个晚上时间，这个荣雅思就把参加酒会的集团公司摸了个底，还精确地进行分类，筛选出可合作的对象，按照荣雅思的意思，要跟南粤集团合作，集团资产必须在百亿以上，根据荣雅思提供的信息，资产千亿的有十家，那可说是最顶尖的集团和财团了，凯里集团面对这样等庞然大物，一点竞争力都没有。
百亿之上的集团公司，就有二十家，凯里集团总资产大概在三百个亿，在这个阶段里，实力最多排在中游，南粤集团自然不会多加考虑。
最为可怕的是，参加酒会的集团公司，还不是全部的竞争对手，根据她得到的消息，至少还有五家千亿以上资产的集团，十七家百亿以上资产的集团，对南粤集团的这个投资虎视眈眈。
这么一来，凯里集团的竞争力就更弱了，她几乎都没信心可以拿下南粤集团的这个案子。
荣雅思静静地看着杨思念，慢慢地，她唇边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接着说道：“千亿以上的财团，是我们南粤集团重要考虑的合作对象，毕竟，这些集团公司，无论是管理经验，销售渠道，海外市场，都是你们这些集团公司无法比拟的，与他们合作，对我们南粤集团，也是有巨大的利益。商业嘛，讲究的是利益，谁给的利益越多，我们就与谁合作，杨总，你说是吧！？”
把玩着手里的笔，她要考验考验杨思念，看她有没有掌控大局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