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回答，五人小队彻底哑然。
本来众人早早已经预想到，独自前来至尊法域的人物不可能是弱者。但是没有想到，眼前人是他们想象中的翻倍再翻倍的强大。一人独具五六种唯一法术，还拥有无限魔力的大圆满，众人下意识地想到那个拥有一个时代的名字。
“唯一法术是成为至尊的先决条件，它的重要性我理解。不过看你们反应，似乎不止如此？”唐士道问道。
众人齐齐点头。
这时候九尾狐狸开口解释了：“阁下不理解为什么重要，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就明白了。”
唐士道微讶。
转念一想，瞬即明悟了。
表面定义这里是原始法域的第四层，至尊法域，实际上还是原始法域。
原始法域是什么地方？
研究所！
学院！
实验室！
无论怎么形容都可以，反正原始法域就是一个研究学术的地方。换而言之，研究是原始法域最重要也最繁复的事情。各族豪强和学者除了研究法器装备，肯定也在研究技艺与法术。
唯一法术为什么重要？
因为唯一法术开辟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不论这种唯一法术是强是弱，它开辟一条新路，自然就有人可以把它走好走顺。哪怕持有的本人没有能力钻研，也有数不清的学者乐意帮他完善与拓展。开发唯一法术等于创造法术的新历史，没有人会拒绝在历史上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唐士道也知道虚空中存在一种‘人名法术’。
这种法术很少见，并没有广为流传，一直都是人人追捧的东存在。例如：奥灵之眼……这是一种超凡视界的法术，比魔力神眼的效果更强，同时拥有洞察能量与环境，看破生命与伪装的能力。奥灵之眼不是正常的法术描述，它是学者们在研究奥灵其中一种唯一法术之时特意命名的。
唯一法术不能用奥灵的名字直接命名，因为法术本身需要描述，这样大家才能够理解。
要不然。
你一种法术叫做‘奥灵术’，鬼知道它是什么效果。
但是。
唯一法术不能直接命名，衍生和分离出来的法术却可以这样。例如大家不知道奥灵之眼是什么效果，但知道奥灵是奥术之神，又听到‘某某之眼’的词语，大致上也猜得到奥灵之眼是什么作用。哪怕猜得不完全准确，也没有人想奥灵之眼是一种火球或者冰箭。
“虚空不是人人都有天赋与幸运获得唯一法术。但是，人人都想分享这一种荣誉。”双翼虎开口说道。
“所以，拥有唯一法术的人物，自然能够引来一群希望乘风起飞的学者。”金晶龙接道。
“也可能是引来强者。”青肤精灵再接。
“你们就不能坦诚一点吗？直接说，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象人一摆手，表示你们拐弯太多了，结交就要直接的：“阁下是第一次进入至尊法域，肯定需要向导。正好，我们都是老鸟，自认人品还算不错，我们结交一番是双赢。”
唐士道听着也是笑了，这还真是……很直接。
这感觉，也不坏。
“你们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连我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这样就交朋友啦？”
“阁下有所不知，至尊法域的人们只会往上看，不习惯往下看。”九尾狐狸微微一笑，又补充解释：“拥有唯一法术，拥有大圆满，阁下在虚空肯定是名人异士。但是，至尊法域进来就是至尊1的加持，在其它地方名声再响也没有太大意义。”
“对对，我们有了解过虚空的名人情报。不过，前往虚空才需要注意。在至尊法域，随便一个界主都是至尊1。”象人马上接话，一副‘不废话，我们交朋友吧’的模样。
“幸会，各位，我姓唐。”唐士道也不报名报号，只简单说个姓氏。
“九尾风狐。”
“翼飞虎。”
“金晶龙。”
“古象。”
“青精灵。我以族名为名，希望能振种族声威。阁下拥有唯一法术，不介意的话，我们暂称一声唐学者吧。”青肤精灵拱手示意，同为人类种族的他显得更亲近一些，交谈间已经在传递经验了。除了他使用族名，其余四位魔兽同伴也差不多。
光听一听名字，大概就可以想到它们出身于什么种族。
“我不介意，随便叫。不过，现在我倒有个疑问。”
“唐学者请说。”青精灵接话道。
“至尊法域只往上看，不习惯往下看。那么，你们听过神上八皇和深空九魁吗？”唐士道认真问道。
“听过，但是……翼飞虎老哥，还是你来说明吧，你更了解。”青精灵示意。
“嗯。”翼飞虎点头，马上接着道：“唐学者，你说的神上八皇和深空九魁不是17个人，我大概听过六千多个。有一些战死了，有一些伤重退位了，有一些自然晋级了。当听得太多，兴趣自然没有了。至尊法域的人不是不关心，而且至尊1的力量很难用心记住界主级的名人。”
唐士道点头，心想情报都有，但不重视。
例如一群皇帝在集会，他们最多记住某某名将或者某某名臣，而不会全部都很重视。
“下边来的人，除非是至尊，否则一般不太根问。”古象非常坦白。
听它一句‘下边来的人’就能理解。
实际上。
至尊法域的人都隐藏了一种小傲慢，或多，或少，总之都有一点。这种小傲慢跟源能之海的源铁铸炼师很像，至尊法域拥有至尊1的加持，源铁铸炼师拥有源晶炉戒指……一个靠力量，一个靠装备，两者都不是自己的本事，但两者都高人一等。
“好吧，我明白了。对于这种新人，朋友们，你们有什么建议？”
“有三点。”古象第一时间说话。
那表情，仿佛这三点是习惯了。
唐士道微笑示意。
古象好不容易抢到机会的模样：“第一点，任何时候都保持满状态。你越弱，想拿你下手的人越多。”
唐士道点头，这一点刚才就说过了。
古象又竖第二根手指：“第二点，如果没有必要，尽量隐藏身份。虽然人们不太注，但把自己曝露得太多也容易引来窥觊。你越神秘，别人越不敢下手。”
唐士道微愕，心想至尊法域是不扬名的传统吗。
古象再说：“第三点，找人打一架……嗯，这样说你不会觉得我们在坑你吧？”
“不会，我相信你们的话，也相信自己能分辨谎言。”
“相信就好。来来来，不浪费时间，我们马上去找人打一架。只要你可以打赢，不管赢了谁都可以。在至尊法域能打架的才是大爷，不敢打架的都是怂货。哪怕打输了，只要够狠够疯够坚挺，一样有人怕你。”古象说到打架就一脸兴奋。
这话听着感觉太奇怪了。
唐士道心想你们真是界主加持的至尊？怎么感觉就跟街边的混混差不多？
说话一完。
五人带上唐士道传送位移，进入其中一颗星球的光柱。
这时候。
唐士道也留意到，黑暗空间中有一些星球更庞大，甚至比最小的大几百万倍。青精灵轻声解释了一下，表示星球的能量越多，体积就越巨型。除了光柱吸汲黑暗空间的能量，也有人为提供的能量。
例如，打架之时散溢的能量。
唐士道懂了，也明白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打架，星球的统治者又不阻止打架……在这里打架几乎等于种田。
通过光柱。
再看已经是星球的内部世界。外部无居住地，全是防御壳层，
此时。
入眼是一片怪异的繁华景象。
星球的内部不是人类城市或者人文建筑，绝大部分都像一种巢穴。放眼望去，最多是蜂巢式的建筑物，除外还有蚁巢，鸟巢，兽巢。通道也很特别，大部分是蛇道或鼠道，或者虫道。总之，这里很少‘美丽’的建筑，也很少‘漂亮’的道路，所有东西都是实用+实用+实用+实用……
除了极少人类居住，绝大部分地方都很少状饰。
仅仅一眼。
内心就能感受这里的氛围。
眼前除了各色‘巢’式建筑之外，剩余数量最多是‘光球’式的格斗场。多到什么程度？大概跟赌场的赌台差不多，又或者跟网吧的电脑差不多数量。前面左右上下，视线中任何一个方向都有格斗场。
“古象，居然是你？”
“嗯是我。”
“你还记得我吧？”
“不记得。”
“好，100源铁币来一场。”
“没问题。”
迅速的对话，迅速的动作，迅速的押赌，唐士道几乎没搞清楚发生什么，古象已经飞进一个光球跟另一狮人打了起来。意外的，两人都不是至尊1的全力，仅仅只是一界界主的基本力限。看起来，那是光球产生的规则，但规则又是它们两人订的。
这时候。
旁边的青精灵说道：“那个狮人我见过四次，不记得叫什么。它四次都输给古象，有钱一见面肯定约战。”
唐士道奇怪：“为什么不是全力？”
青精灵笑了：“如果用全力，耗能过度，打赢出来大家也会把你‘分’了。千万不要认为这些人喝彩就是友好，他们除了押赌，暗地也在评估对战二人有没有机会下手。你再看一看吧，其它光球的旁边也有人观战，但数量不如这里。因为……周围这些人感觉你可以下手，所以都靠过来了。”
唐士道听着，也知道这是提醒。
不过。
实在没将一群‘伪至尊’放在心上。因为加持的关系，这些人的法力等级很高，但真正本事却跟源能之海的普通学生一样。就算自己不回复能量到至尊1，就以消耗过度的状态应付这些人也没压力。
这里也有危险人物。
但是他们都身处一些建筑之内，是敌是友，暂时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