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门开了以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任正飞没有见过的小堂倌站在门口高喊了一声:“开铺,卖酒!”
然后众恶魔们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堂倌喊:“一次一人,带价沽酒!”
然后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大胖恶魔从门进了去,后面的恶魔自动往前一步。
排在任正飞后面的恶魔是个矮子,脸上带的是姚明的面具,他偷偷问后面的同伴说:“你看这要排到什么时候!”
“我估计得到凌晨才能到咱们,嘘,别说话,它们不让在门口交流!”它的同伴看见堂倌看过来,赶紧给矮子恶魔说道。
原本任正飞真想着,说这米缸做生意真有一套啊!一次进去一个人,还带价沽酒,如果大家必须买的话,那价格不是会涨好多倍嘛!这是把价值最大化了呀,怪不得她那么有钱呢!到底是什么酒让这么多恶魔都来买呢?
他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后面两个恶魔在交流,他回头看了看,结果只看到了矮子恶魔的同伴,再低头一看,才发现了矮子恶魔!
这个恶魔有多矮?刚到膝盖的地方!
任正飞略有一分不可思议地回了头,暗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矮的恶魔呢?
“哎,那货!”矮子恶魔手提了一下长风衣,走到了任正飞的面前哼哼唧唧地说:“我矮不矮关你什么事!我是还没长大,”说着他指了指脸上的面具说:“看到了吗?以后你需要仰望我!”
任正飞心头大惊,这恶魔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废话,神游知心术你没学吗?”矮子恶魔说。
“神游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儿啊是!”任正飞心里又说了一句。
矮子恶魔迟疑了一下问:“你不是魔化人?”
任正飞感觉脑子都被搅糊涂了,他终于开口说:“我不是魔化人,也不会什么神游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话是从任正飞的嘴里说出来的,而矮子恶魔是用意念和他交流的,所以,任正飞的声音在这群外表安静的恶魔当中显得非常突兀,接着裁缝铺门口的堂倌就从门口走了过来。
“嘘,嘘!”矮子恶魔的同伴赶紧把他拉了回去,慌忙和任正飞保持了两三米的距离,除了它们以外,其他恶魔也都散了开,把任正飞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任正飞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心里面产生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堂倌走近,任正飞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地看着它。
堂倌身高一米六左右,身上穿的的一件酒店里服务员穿的那种制服,模样还算正常,和一般人一样,而眼神则略有一丝邪异!
“方才谁人说话!”堂倌现在任正飞的面前问,很明显它已经确定了是任正飞。
“不好意思,是我在说话!”任正飞连连赔礼。
“缝缝补补的规矩你不知道吗?”堂倌问他。
“呃...”任正飞木讷无语。
堂倌犹疑地看着他又问:“你...不是魔化人吧!”
虽然是第二次被问这个问题,但任正飞并不敢有丝毫不耐烦:“不是!”
“你来这里做什么!”堂倌问他。
“我早上来的时候米缸交给我一个任务,我是来回复的!”任正飞说道。
“任务?”堂倌面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它不敢私自决定,只能回去询问询问米缸再说,所以它说:“你且等着,我去问问!”说完堂倌就扭头回了裁缝铺。周围的恶魔一见这人没有被处罚,不由得一阵骚动,然后被堂倌一个眼神扫视,重又归于平静。
任正飞心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丝紧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现在裁缝铺不是白天的那时候吧!
过了没多久,堂倌重新出来了,他快步走到了任正飞面前说:“您跟我走,我带您去见米当家的!!”这会堂倌连说话都带上了敬语。
任正飞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着堂倌穿过这群恶魔往裁缝铺走去。
一众老实排队的恶魔可不大愿意的,竟然又有恶魔张嘴说话:“我说小堂倌,这么一大群人都在等着,你带个人就往里面进不合适吧!不是你们说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吗?”
堂倌没有着急应腔,而是冷冷地看着那个恶魔,按照道理来说,那恶魔两米高大,身材壮硕,只一个拳头都比堂倌的脑袋打,尤其是脸上还带着怒目圆睁的钟馗面具,说什么都不能怕堂倌这个小身子骨吧!但就这样的一个恶魔,被堂倌看了一眼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我裁缝铺做事,还需要给你一个交代?木头鬼?”堂倌张嘴道出了这个带钟馗面具的恶魔的身世。
那木头鬼壮硕的身体微微往后缩了一步,看样子它真是怕极了这个堂倌!
“他是第一次来,你也是?”堂倌冷笑了一下。
“不不不,”木头鬼连连摆动自己的手臂,脚下又往后退了一大步,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的一个小恶魔。那个小恶魔骂了一句什么,木头鬼大怒,举起手臂把那个小恶魔提了起来,一掀自己的风衣,生生把那小恶魔塞进了自己的肚皮里面。
任正飞吃惊地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差点吓掉,这些恶魔这么不是人啊!
堂倌先是静静地看着木头鬼行凶,完了后他说:“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行完凶的木头鬼就像是变了一个恶魔一样,扑通跪在了堂倌面前痛哭流涕道:“求求你好堂倌,我这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再不喝酒我就会消失的!”
堂倌一挑眉毛冷冰冰地说:“你以为你不走就能进去?就能喝到酒?”说着堂倌对着木头鬼伸出了手臂,拿指头轻轻地点在木头鬼的额头。
木头鬼慌张想躲,然而左摇右摆仍然被点中,一时间木头鬼凄厉惨叫可以了一声,化作一道黒气消失了,只留下身上的风衣和脸上的钟馗面具在地上,接着周围的恶魔仰着头深吸气,把那道黒气分而食之。
“您久等了,走,我们进去!”堂倌面色温和地对着任正飞说。
任正飞咽了口唾沫,赶紧小碎步跟着堂倌进了裁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