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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尘种种,难以忘怀(1 / 1)

门口的服务员们和宁如一都瞪大眼睛了,这也算理由?这TM也算理由啊!你确定你来工作不是来追女孩子的?

“扑哧.....”

大家都笑了,包括门口坐着的喝酒的几个女孩子。

刘凡窘迫的低头,他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了啊,他以前虽然也做兼职,可是都是帮认识的人的孩子做家教,可是这样在外面找工作还是第一次,没有一丝经验。

“也对,算你通过了,明天来上班吧。”

宁如一笑够了之后拍拍刘凡的头,随手把剩下的酒交给了旁边的服务生,就笑嘻嘻的走了,那天她很开心。

就这样,刘凡开始了在醉乡的兼职生活,每天下午六点到晚上1点,好在宿舍门口的阿姨也和刘凡关系处得很好,知道刘凡的情况,就每次都留门给他,所以日子一直这样过了下去。直到两年之后,刘凡眼睛越来越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几乎看不见东西了。

父亲是被学校里的电话叫来的,因为刘凡的辅导员通知父亲刘凡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去上课了。父亲到达学校的时候,刘凡正躺在床上,气得厉害的父亲差点将刘凡揍了一顿,可是当知道一切之后,父亲沉默了。

父亲回去了,他没有丝毫办法,他甚至没有勇气和刘凡去医院看检查报告,给刘凡留了点钱,他就走了。刘凡没有回去,等父亲的火车离开车站,他终于躲在厕所里哭了。

学是上不了了,他自己去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学期还剩下一月,他还能继续在宿舍里呆着,姐姐的酒吧也一月没有去了,宁如一去了国外,也不知道刘凡的消息。

因为疼痛,医院有限制的申请开了安眠药,他把每一片都攒了下来,怀里有6000块钱,这是剩下的钱,他想了很多,给妈妈打电话了,妈妈哭得很厉害,要刘凡回家,就算拿不出钱治病,在家里养着也好,妈妈说,你是我儿子,就算你瞎了,妈妈也养你一辈子,你爸爸不原意,妈妈一人也养得起你,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

听到这些话,刘凡哭泣了整整两天,蹲在宿舍角落里,靠着暖气管道,却还是觉得如此冰冷。

“妈妈,刘凡欠你太多太多了,我怎么还能继续让你为我受罪?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以后结婚,生孩子都需要钱,我怎么能如此自私?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儿子却再也不能回报你了。”

“妈妈,若有来生,我做牛做马,都要还你的恩情。”

取出卡里的所有的钱,5万,这是刘凡这两年积累下来的所有工资,虽然对于农村来说,这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也足够还他以前读书时候借的钱了,可是面对50万,这个巨大的缺口,他没有信心,也不愿意去花掉这里的一分钱。

留下了3000,其他全部寄到了妈妈的帐号,打电话给妈妈,让她去查收,告诉她,自己准备回家了,好久没有回去,好想她了。

给她说自己留了3000,还没看过风景,想要趁眼睛还没有完全失明,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妈妈答应了。

妈妈很开心,没有听出其他东西。而刘凡,怀里紧紧抓着安眠药的瓶子,他想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结束了这一切。默默的祝福妈妈,愿她一切安好,就准备走出宿舍,踏上自己的“旅途”。

宁如一是在他带着行李踏出校门的那一刻来到他面前的,两年的相处,早就让彼此的感情很深,仿佛前世开始,他们便已经是至亲相伴了。

两月没有来醉乡,刚从M国出差回来的宁如一,从学校里知道了刘凡的情况,就急匆匆的来到了W学校,堵住了拿着行李留恋校园的刘凡。

没有问候,劈头盖脸的就是骂刘凡,骂着骂着,刘凡看着她哭了,宁如一也哭了。拥住了刘凡,手拍打着他的后脑勺。

“不会有事的,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没人管你,姐姐管你,走,跟姐姐走,姐姐带你出国。”

刘凡退后,擦去了泪水,笑呵呵的,能再见一次姐姐,他满足了。

“我没钱还的。”

就像每次姐姐请客吃饭一样,他随意的说到,这一刻,他放开了一切,就算面对死亡,他也丝毫不会害怕了。

“傻话,还认我这个姐姐不?”

没有再说其他话语,牵着刘凡的手,把刘凡塞到她的车里,就去了医院。

刘凡执意的与姐姐签署了一份协议,会在姐姐公司打工,直到还钱完为止。宁如一答应了他,踏上了去往M国的飞机。

......

刘凡还记得,拆掉纱布,眼中再现光明,宁如一美丽的脸庞一丝丝的浮现在自己眼前,刘凡笑了,开心的笑了,未来再次充满了希望。宁如一带着他走在NY市的街头,带着他疯玩,好久没喝酒的宁如一喝了很多,他们在疯,在高兴,刘凡开着车,看着旁边副驾驶上的宁如一,笑得很傻。

直到,一声剧烈的刹车声,刘凡看见一个巨大黑暗的影子冲击而来,刘凡只来得及将宁如一使劲拥在怀里,一切就已经变得寂静无比。

......

含了一颗月亮糖,甜的腻人,却满心的笑意,看看自己的手,再次看了看门外摇曳的竹林,那条小时候与自己一起出生的大黄狗摇着尾巴,双脚讨好般的趴着门槛,看着刘凡,很是欢快。

“嘿嘿.....”

刘凡一笑,一切都已经放开,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何波澜能让自己失神太久,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很疼,这不是梦,是新的人生,至此一点,他已经将所有心思都收在了心里,一片满足。

“六七天没吃东西,有没有胃口,要不要先喝点汤?”

母亲的声音传来,悄悄的擦去泪水,回过头来。

“不用,吃饭吧,我已经全好了。”

此刻别说没胃口,就算咽也要咽下去,好久没吃过母亲做的饭菜了,一直觉得,母亲做的饭菜最好吃了。

“嗯好,大病才好,就要多吃点,这样才能好得快。”

母亲说着帮他盛了一碗饭,倒入香香的汤,混着,这样是他最喜欢吃的,腊肉骨头快速的啃了一遍,就扔给了一直在翘首以望的大黄,大黄一个轻跳就欢快的叼住,两条前腿压着肉骨头开始啃。母亲忙活着,刘凡正吃着的时候,奶奶回来了,奶奶应该是去大姑父家里了,今天在镇上做生意的二姑父一家来看奶奶了,所以母亲还得继续忙活为他们做饭。

父亲也回来了,大哥二哥姐姐也过来了,他们都去大姑父家里了,因为二姑父每次来都会带好多好吃的,一般是先去大姑父家里,然后再全部来刘凡家里做客。

大家欢欢喜喜的过来,看见刘凡呆在门边啃骨头,摸摸头,哈哈一笑。

“三儿,终于好了啊。就是的,男子汉怎么能生点病就这样脆弱了,早让你多跟我学点功夫锻炼锻炼的。”

大姑父大笑着说。

“说些什么了,孩子生病好了就好。”

二姑父阻止了大姑父,笑了笑,将一块糖放在了刘凡手中。

“这孩子不听话,这春天里,天气本来就冷,还跑去捉泥鳅,要不是他身体还没好,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老爸发话了,奶奶肯定告诉他了。

妈妈幽幽得看了大家一眼,就把刘凡抱了起来。

“这孩子身体还没好,我抱他去休息一下,你们坐。”

说话间抱起刘凡,脸上已经笑容满面,在人前,妈妈从来不失脸面。

大家都没注意到母亲的脸色,开心的落座。围着一起,酒开起来,乱七八糟的说话起来。

二姑父家里是最富裕的,每年都会来家里做客一段时间,来看奶奶,这时候,母亲也是很累的,不仅要忙田地里的活,还要做很多的饭菜,老爸的脚已经开始出现了毛病,右脚渐渐使力不上,明年,老爸就不能再开车了,回到家里种地,而刘凡的家里,也从这时候开始起,贫穷起来。

“妈,我没事的,二姑父他们来了,你就别和我爸吵,他那人,喝点酒就会高,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你别和他生气,田地里的活,你就少做点吧,你身体也吃不消。”

刘凡拉住母亲的手,看着母亲。

“呵呵......我家三儿长大了啊,知道关心妈了。”

放他坐在床边,又紧了紧他衣服。

“没事,你吃完饭就再躺一会,妈妈去忙了,啊。”

母亲笑了笑,很欣慰,就已经转身出去了。

刘凡努力的吃着饭,他得把这碗吃完了,这样能让母亲放心点。

母亲和父亲经常吵架,他们都是性格刚烈的人,都不退让,老爸有时候混账起来还会打母亲,三天一吵,这都是家常便饭,最厉害的一次都差点离婚。

老爸是那种别人不能违背他性格的人,这家里他说了算,这就是古代的传统思想,后来家里越来越穷,老爸的脾气也越来越坏,母亲舍不得这个家,只能忍住一切,照顾自己和大哥二哥还有姐姐。

自己既然重新来过,他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终究一切,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家里经济的缘故,他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这辈子再也不去吃那些苦。

熙熙攘攘的日子过得很快,刘凡的身体逐渐的复原了,并且,好像身体素质比前世来说,好了不知道多少,具体不知道,反正他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如今五岁的他,可以举起五十斤的重物,前几天,一股温暖的气流从脚底升起,缓缓上升,经过全身,最后归于丹田,让刘凡好奇不已。

记忆力也好得惊人,虽然做不到过目不忘,可是也差不多了,哥哥姐姐小学生的课本,在他极度无聊的两月时间里,早就已经看完,本就是极其简单的东西,再加上这样的记忆力,他发现自己好像都不用上学了。

老爸是个很喜欢看书的人,不过老板近几年迷上了玄学,家里除了四大名著和杨家将之外,还有一些防身术的书本,其他的,全部都是玄学书籍。二十岁的心里年龄,让他根本可能去和村里的小朋友去玩,就算大哥他们那样年级的孩子,也显得太小了。极度无聊之下,只能抱着书看,满柜子的书,虽然玄学的东西,真的太玄,学之无大用,可是总归比发呆要好。

村里总是有摩擦,小孩子之间总喜欢打闹,可是今天正在家里看书的刘凡,却发现有人上门来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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