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华微微一笑,仿佛对赵海鹏辱骂自己的话语毫不在意,转而便扭头朝向了正在开拍的摄影机。
“您好,现在要报道的是一名失去理智的骄纵公子哥,人民报社本着还原事实,记录民生的宗旨,想就男方被女方纠缠一事搞个清楚,却遭到男方辱骂与恐吓。经女方确认,男方名字确实是叫赵海鹏,也就是这家LV专卖店实际上的少东家。该男子的行为举止十分恶劣,大有黑帮分子蛮横不讲理的样子。关于本事的进一步报导,敬请关注今日人民日报头条《富家公子风流韵事,伤了她还是伤了他?》。”
“该死的,你TM再敢朝着摄像机胡说,老子明天就让你的尸体出现在护城河里面,你知不知道?别以为老子是在开玩笑,相信我,我绝对又让你害怕的实力……”
赵海鹏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敢情是有人想要曝光自己的风流往事呢!而面前这个看着斯斯文文,甚至有些娘炮的男人,居然正是人民报社实习记者周华!
实习记者,谅你也没有多大胆子!
想到这里,他丝毫不肯停下作死的节奏,反而越发变得气势凌人起来。
“本事件男主角赵海鹏对采访记者肆意谩骂,并企图制造人身攻击!天啊,现在当记者已经这么危险了吗?但是,为了能够探索人类的真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件事情,我们定要讨个说法!绝对不能让女方,一个已经怀孕的准妈妈独自带着孩子,将来过上悲惨的生活!”
张逸果然没有猜错,在得到赵海鹏更加严重的恐吓话语之后,周华朝向摄影机的满口白牙中又一次传出了惊人的话语。
“女方海娟,你可以详细叙说一下当时男方对你的承诺和哄骗吗?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如果说刚才的赵海鹏只是暴跳如雷,失去理智的话,那么现在的赵海鹏完全就是处于一副暴走状态,连眼神都在不住向外喷射着仇恨的火焰。
如果凌厉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现在周华和金翅大鹏雕化身的海娟早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了。
只见他银牙咬的嘎嘣嘎嘣,待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之后,很快就开始了更加荒唐不羁的行为。
“喂,是海哥么?兄弟店里出了点事情,叫保全看来是没用了,这个时候,还请海哥帮我个忙。对,带点家伙来,今天我一定要让造谣生事的这几个家伙吃不了兜着走!TM的!海哥您快点,我就在天硕四楼LV专卖店里……”
“放心吧,兄弟们一会就到,连我海风的兄弟都敢动,真TM的是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抄家伙走!”
虽然距离隔得老远,但张逸死死盯在赵海鹏身上的注意力,最终还是成功俘获了这条堪称傻到极限的消息。
“不好了,赵海鹏要雇凶杀人,记者同志们,你们可千万小心了!”
张逸的声音喊得很高,一时间牢牢盖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说完话后,他赶忙窜进一家文具店里,装出了一副要购买货品的模样。
“各位同行,我就说么,做记者这一行业一旦触及到某些行业的潜规则之后,一定会被某些胆大包天的家伙报复。本事件的男主角居然要雇佣帮凶来收拾我们!在正义和真理面前,我们能够低头吗?不能!好,既然他已经做好了伤人的准备,那我们就不妨提前告知社长,让他通知公安局龙队长,申请得到警方的回复和保护吧……”
说着,这家伙竟然也按起了手中的诺基亚。
就在他打电话的同时,从专卖店门口气势汹汹的冲进了一行七八位彪形大汉。为首一人手拿铁质棒球棒,其余几人纷纷拿着清一色的镐把。每一人脖子上都纹着不同图案的纹身,看上去很是吓人。
“草泥马勒戈壁!海鹏,谁TM跟你要过不去?今儿个老子非得让他知道知道咱们海帮的厉害!兄弟们,给我打!”
“慢着!堂堂龙都,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周华见为首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脸上顿时被吓得煞白。只见他狂咽下一团口水,镇定了下心神之后,赶忙跟男子搭上了话。
“老子管你是谁!你惹谁不好,非要来欺负我海风的兄弟,甭管他是谁,老子一律带兄弟们把他给平了!TM的,小四眼,带个眼镜很牛逼啊?”
“啪!”
话音刚落,自他宽大的掌心中便忽然扇出了一记响亮耳光。周华一个躲闪不及,嘴角直接被掌掴出鲜血,继而直挺挺摔在了并不光滑的地板上。
“你们有什么资格打人?天下还有王法吗?今天你们要是再敢打我,我一定让你们上今天的人民日报头条!”
周华骨子里的倔脾气也在倒地的一瞬间狂涌上来,头脑发热之下,立刻就又是一声反驳声音发出。
“上头条是吧?好,正巧老子也想出出名,看你长这个小瘪三样子,居然也想装出一副记者的模样?好啊,你倒是把我写上头条啊。老子等着呢!兄弟们,给我把他狠狠揍上一顿!”
“对,把他打得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赵海鹏得到帮手的助力,顿时变得心花怒放起来。
“不要在对他动手,否则的话,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我们是人民报社的记者!是社长派我们来采集新闻的!”
其他三位记者也是正义感十足的人物,心知马上就会有警方插手此事的情况下,一个个立也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好啊,看来这三个家伙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兄弟们,连他们在内,给我狠狠的打!把他们的摄像机都砸了!就算他们真是人民报社的记者,今天老子也得让他们知道海帮两个字怎么写!”
“不要砸摄影机!求求你们千万别砸摄影机啊……”
周华强忍着嘴角的疼痛,不住地在地上苦苦哀求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