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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在咬文嚼字吗?!听闻你们之前一路来把那些死人给埋掉,做我们的清道夫,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做,可以免除以后被追究的责任?做梦吧!我们是河源府的闲汉,我们是一体的!我们做下滔天大祸,所有人都会认为河源府的人该死!他们才不会理会你不但没有杀人,反而掩埋尸体的事情,绝对会把你杀掉!原因就是你是河源府的人!”
“所以,结果都是一样,你装模作样的伪善啥东西呢?看看你们这些天都没吃过肉吧?更不要说享受女人了!活得这么累,结果下场和我们一样!既然如此还不如如我们一样呢,什么乱七八糟的善心都给放下!杀人放火掳掠,为所欲为的过上一段好日子才是正理!”
曾辉气势蓬勃地冲着张仲军吼道,吼着吼着,后面已经是对张仲军这边的所有人说的了。
曾辉这话只引起了少数人的意动,也就是张三张四他们几个心怀诡异,并且始终不服张仲军的人,才会因此而意动不已。
反倒是其他人,因为功德罩身,天生就对曾辉这些黑气罩身的家伙有敌意,而且人天性就是向往美好的,谁闲着没事喜欢掳掠杀人放火了?
更重要的是,在功德罩身后,他们都偏向于相信张仲军能够领着他们脱离这个该死的旋涡,从而回到故乡,因此对曾辉的勾引完全就是嗤之以鼻。
看到众人不屑的神态,曾辉突然朝地上吐了口水,然后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们这帮家伙确实和我们道不同啊!亏我看在你们这么有纪律还团结的状态,想让你们入伙加强我的势力,结果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到这,曾辉突然猛地抽出兵刃,朝前一指怒吼道:“杀!杀光这帮家伙!”
“哈哈哈!老大,早就该如此,我老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给狠狠的虐死啊!”
“哇哈哈!老子要活吃人心啊!”
“人心韧得很,哪儿好吃,还是吃肾好了,补肾啊!”
“懂什么,就是韧才有嚼头!”
“你补个毛肾!每次逮到女人都是不等兄弟们沾荤就弄死了!”
“哈哈哈,下次逮到女的让你先玩好不!”
一阵的鬼呼狼嚎,曾辉身后那一百多汉子,各个面目狰狞,口吐狂言,拎着武器的冲了上来。
张仲军也不迟疑,在曾辉抽刀怒吼的瞬间就喊道:“结阵!架起长枪!”
张仲军的命令只是让手下把队伍靠得更加的密集,长枪齐刷刷地抬起对着外面,之前他们就靠拢在一起,现在倒省了点时间。
突然间,李军靠前来耳语道:“队目!张三、张四两个伍的人跑了!”
张仲军扭头一看,张三、张四在面对一百多狰狞的杀气腾腾的大汉冲杀过来,直接就胆寒了,不管不顾地掉头就跑,而他们的八个手下,不知道是因为跟了他们十数天后就已经沾染了他们的气息习惯,还是因为当初张仲军给他们分配队伍的时候,就把和张三张四相同性格的人分在了一块的缘故。
反正张三张四一跑,他们的八个手下也自动跟着掉头就跑了。
总共才四十六人的队伍,一下子跑掉了十个,带来的影响可想而知。而且更重要的是,张三张四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张仲军的仆人,是张仲军最强的力量,也是张仲军掌控这支队伍,成为队目的基本。
却没想到张三张四这队目的左右手,居然临战的时候直接跑掉了!这还怎么打?!
张仲军不用开启金手指,就能看到众人神态出现了变化,他敢保证,张三张四的逃走,绝对让自己手下中立场线是若隐若现的变成虚线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直接吼道:“慌张什么!老子不还在这儿吗?!不想死就给我肩并肩,挺枪听令给我往前刺啊!”说着,他就带头朝前猛刺一刀,很轻松的就把狞笑着冲上前来的一个大汉给刺了个通透。
曾辉原本得意得很,因为他没有冲在最前端,反而是站在原地舞着刀呵斥着众手下冲杀上前。
这个习惯是在第一次朝张仲军冲锋的时候,自己手下居然被吓住,弄得自己差点冲得太猛给人刺杀当场。自那次以后,曾辉就再也不冲锋在前了,开始站在队伍中驱赶下面这些转变成亡命之徒的家伙冲锋在前的卖命。
只是曾辉没得意多久,因为他期待中一波流搞定张仲军这些人的事没有发生,虽然在己方冲锋的时候,张仲军的手下有十人逃走了,可剩下的三十多人却都更加靠拢在张仲军身边,而且还摆出个战阵姿态,一下子用长枪捅死了十数个人。
曾辉带的手下上百人,人数是张仲军这边的两三倍,而且经过这五天的疯狂掳掠杀戮,可谓是已经从普通的闲汉转化为了标准的悍匪了。
但悍匪也是匪,而既然是匪,那么自然就是欺软怕硬的玩意。那些在两侧和后面冲杀而来的家伙,一看最悍勇,冲得最前的人居然被人刺死了,而对方却有十个人掉头逃跑。
这想都不用想,身体本能就做出反应,直接就绕开这三十多的拦路刺猬,转而追杀那十个逃走的家伙。
曾辉看到这一幕,也不动怒,反而跟着人潮绕过张仲军他们的战阵,准备把那十个逃走的家伙逮住,然后掉头过来或包围张仲军他们,或从后面攻击,怎么都好过现在这样正面冲锋。
张仲军可是巴不得那两个心思诡异的仆人,以及他们那八个立场线始终是虚线的手下下场如何,趁着敌人从两侧涌过的机会,张仲军大吼:“踏步向前,刺!”
领着人就朝前缓步走,前面那一排手下,绝对是第一次杀人,正处于杀人后的兴奋中,听到命令,想都不想就踏步上前,然后朝着被裹挟着涌过来的敌人狠狠地刺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