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怀疑有鬼(1 / 1)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城(正文,正文比乱码字数多!)

深更半夜,外面已经没有半个行人了,除了昏黄的路灯,还有偶尔一两辆行驶过的汽车之外,再无其他动静,仿佛世界都被关上静音。对面大厦亮着的灯火没有给着阴沉的暗夜多一丝光亮,反而让人觉得孤冷。办公室里,楚灵一个人坐在位置上,静静看着亮着屏幕的电脑,打开的邮件只有一封正式的律师函,上面写着林先生起诉楚灵,抄袭他的作品。而这部所谓的作品,恐怕就是楚灵之前给过林先生一部分稿子的剧本。

没有全文,怎么敢这么大胆就下律师函来告她?楚灵盯着上面的字看,脑子飞速地转动,却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遗漏。她一向谨慎,那剧本的下半部根本没有给林先生,林先生是哪里得到全文的?还能告她抄袭,这就说明早在见面的时候,就有预谋了。她浮现起那天和林就见面,恐怕那杯酒真的有药,不过只是警告而已,她自己误认不胜酒力,没想到是她把林就想得太君子了。可林就是为了什么,朱媛吗?

不管为了什么,律师函就已经说明一切了,林就是敌非友。没想到再谨慎还是中了圈套,楚灵嘴角勾起苦笑。她打开自己有密码锁的文件夹,查看着那部叫《暖晴》的电影剧本,上面的完本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给的,林就再怎么信任,她也知道商业规矩,不会那么相信林就。那是怎么办到的……

想起李觉名这个人,楚灵的心猛然往下沉。李觉名当初是背叛了苏淮北,现在是她的朋友之中,出了卧底了吗?是谁……到底是谁做的?不管是谁,一想到可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楚灵的心口钝痛不已。

是一开始就跟自己认识的周大小姐周萌萌,还是和很了解自己的姜之语?抑或者是熟知她电脑里剧本的顾昶,还是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又心细如发的猴子?就连带她认识林先生的苏淮北……都有可能。

这个怀疑让楚灵很不安。但她知道,十有□□是有人泄密。握着拳头狠狠砸在桌上,楚灵只觉得气愤和痛苦。每个人都有嫌疑,她要去猜测每个人,这些都是她相信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要做这种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经历了当初楚炗说苏淮北会骗她之后,她哪怕极力说服自己不要随便猜疑,但还是直觉怀疑苏淮北。苏淮北有那么多的秘密,她说不会伤害她,这句话她可以相信吗?其他人和林就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她也没听过林就和她们认识走近,只有一个苏淮北最有可能拿走她的剧本,最有可能拿给林先生……

楚灵内心万分煎熬。她不愿去想到底是谁,可是一看到律师函,对苏淮北的怀疑就无限扩大。

不,她不可以怀疑是苏淮北。苏淮北不是那种人……

但,楚炗真的在说谎吗?楚炗是不屑说谎诬陷苏淮北的……

内心的情感五味杂陈,楚灵抱着腿,埋首沉思,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句点。她保持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有些崩溃,难过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以前还可以找找周萌萌说,可现在周萌萌也被怀疑了,她就怕自己真心交出去,最后只剩下血肉模糊。

她是不该怀疑大家的。楚灵长长叹了一口气,愁眉不展,心思郁结。看着窗外零星的灯光,她的心里仿佛慢慢在被黑夜侵蚀……刚才她要苏淮北先走,骗她说要处理自己的事情,这样其实也算一种怀疑吧?

她不相信充满秘密的苏淮北。一开始还可以掩饰,可真当有事情爆发出来,她就慌了手脚。

苏淮北,苏淮北,你到底对我是不是足够坦诚?

周萌萌一早起床的时候就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情,今天本来她是不用来工作室的,但是最近在筹备那个网剧,想想还是要忙的,所以驱车直接到了大厦附近,还买了一些早餐想带给早到的人吃。上楼的时候她还在想,今天要问问楚灵的进度,写了多少,剧组已经组建得差不多了,工作人员也几乎到位,就差选角了。这件事大概要开个会才可以。

拎着一大袋早餐进了办公室,结果只有顾昶在工作,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周萌萌把早餐放了,好奇道:“人呢?都去哪里了?”

“哦,苏总和导演商量开机仪式了,猴子去查看设备,至于姜之语去和化妆组确认。楚灵的话应该还在苏总的休息室睡觉。”顾昶噼里啪啦打着键盘,一边回答周萌萌。

周萌萌拿了一份早餐放在他手边,他道了声谢谢。

想去叫楚灵起床,周萌萌拿了一盒酸奶,敲了敲休息室的门,结果没人回应。推开门进去一看,空无一人,摆设都很规整,不像是有人在这里睡过。找遍休息室都没见到人,她只好回去对顾昶道:“人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可能是出去了吧。要不然就是回家了。”

“这样啊。”周萌萌舒缓了眉头,笑道,“本来还想问问她剧本进度的。”

顾昶抬起头道:“昨天刚写到第九集,还没写完。不是说边写边拍吗?”

周萌萌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去找苏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加油。”

说罢又返身出去,走了几步,才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她写到第九集了?我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她还在写。”

“哎呀,”顾昶摆摆手道,“苏总早上跟我说,下周差不多能开始了。你想,之前写到第七集,如果只是第八集的话,下周也不一定能开,肯定是写到第九集了,苏总才会说可以开始了。”

“哦。对。”周萌萌郁闷道,“我还以为她把剧本都发了,就我没有。”

苏淮北和导演谈完后还要面见投资商,这件事本来不应该由她来做,但是楚灵不是很放心,因此苏淮北亲自来谈更有把握。其实这个投资商苏淮北还真认识,是之前和她合作了很久的广告商之一,对方主要是听说苏淮北自己开了工作室,知道这是一个好的机会,所以才提出要和苏淮北见面谈。

至于楚灵之所以不来,也是因为认识了这个投资商,这个投资商不是谁,就是早年前和师卿卿算得上比较好的朋友之一。那些人脉资源楚灵一开始不用不表示她害怕被人呢发现死而复生的事情,而是她也在等合适的机会,重新生活,还是需要利用可利用的资源。

苏淮北和投资商谈得很顺利,全因为楚灵提醒过这个投资商很喜欢古玩玉器,苏淮北想要弄到一件古玩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加之本来就认识,事情更好办了。谈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苏淮北和投资商吃完饭,从餐厅出来准备叫车过来。经纪人一直跟着她,现在已经成为她的私助了,今天是经纪人开车送她过来的。

但没想到,楚灵会出现在这里。

苏淮北看见靠在车门边低头玩手机的楚灵时,身边的投资商,已经先一步上前和她打招呼了。

“你就是阿卿的学生楚灵吧?”年轻的小开站在少女身边,看起来还挺登对养眼的。

楚灵抬起头,看见他也不惊讶,早有心里准备,伸出手来笑道:“你好,我是楚灵。你就是老师经常提起的马可先生吧。没想到本人比老师相册里的还帅。”

马可和楚炗的年纪差不多,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现在自己在做广告这一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老爸还要能赚钱,几乎没有怎么靠他老爸就自己打出了一番天地。不过……就是人有点风流成性。

“哦,我想起来了。”马可恍然大悟道,“你是楚炗的妹妹对不对?”

苏淮北提着包慢慢走过来,看着楚灵和马可相谈甚欢,微微一笑道:“没想到马先生认识小灵?”

“不,我和楚灵的老师是好朋友。没想到她的学生这么厉害,竟然能到苏小姐的手下做事。”马可哈哈笑道,“之前阿卿和苏小姐合作,一直听阿卿说很喜欢苏小姐,没想到她的学生还能继续这个缘分。”

楚灵僵住笑容,只觉得这句话异常尴尬。她悄悄看了一眼苏淮北的反应,苏淮北正好看向她。

她下意识转过头,心慌意乱。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在马可的眼里,他略沉吟几秒,继而洒然笑道:“我想楚小姐应该是要来接苏小姐的,反正我们都谈完了,剩下再有什么就是合同拟定的事,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先走了。”

“等等。”楚灵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马可。

马可回头看她,笑道:“楚小姐有什么事吗?”

楚灵无视苏淮北的眼神,走到马可面前,直视他道:“马先生,我想请你解答我一个疑惑可以吗?”

“当然。”马可点了点头。

“师先生和师太太现在在哪里?”抿了抿唇,楚灵有些紧张,拇指不断摩挲着食指的指节,“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老师虽然不在了,但是我想替她关心关心她的父母。”

马可皱起眉头,望着楚灵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似乎在为难。楚灵看出了他的为难,颇为失望地黯然了眼神,情绪充满了失落:“没关系,我只是问问而已。”她打起精神,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老师生前对我很好,一直很保护我,所以我想尽尽孝心。只要能知道他们好不好就可以了,至于他们在哪,也不是那么重要。”

马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自从阿卿过世之后,师先生就带着师太太离开了,就算我们这些和阿卿走得比较近的人也未必知道消息。我也想安慰师先生,但是他们在哪我是真不知道。”

他眼底的怅然感染了楚灵,楚灵咬着唇,虽然早有准备,可到底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叨叨:好久不见!我终于复活了,身体能量恢复80%,接下来就是更新工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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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虎

《尔雅》:虎,有角曰,能行水中。而不知水中实有虎也。康熙中,朱鹿田先生曾见松江提督养一虎在池中,以铁栅围之,名曰水虎。饲以鱼虾,不食生肉。《象山志》:里民渔于海,网得一雄虎,在网中犹活,出水即死。剖之,腹中有三小虎。此盖鲨鱼感气而化也,未登陆即为网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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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郎红娘

《广语》:广州女子年及笄,多有犯绿郎以死者;男子未娶,多有犯红娘以死者。谚云:“女忌绿郎,男忌红娘。”红娘亦曰“过天”,绿郎亦曰“附马”,有犯者须斋醮祷祀驱之。倘男犯绿郎,女犯红娘,其病不救,盖亦妖鬼,犹金华之猫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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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夜有光

爱堂先生言:闻有老学究夜行,忽遇其亡友,学究素正直,亦不怖畏,问:“君何往?”曰:“吾为冥吏,至南村有所勾摄。”适同路耳,因并行。

至一破屋,鬼曰:“此文士庐也,不可往。”问:“何以知之?”曰:“凡人白昼营营,性灵汩没,惟睡时一念不生,元神朗澈,胸中所读之书,字字皆吐光芒,自百窍而出。其光缥缈缤纷,烂如锦绣。学如郑、孔、文如屈、宋、班、马者,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耀;次者数丈,次者数尺,以渐而差,及下者亦荧荧如一灯,照映户牖。人不能见,惟鬼神见之。此室上光芒高七八尺,以是知为文士。”

学究问:“我读书一生,睡中光芒当几许?”鬼嗫嚅良久曰:“昨过君塾,君方昼寝,见君胸中高头讲章一部,墨卷五六百篇,经文七八十篇,策略三四十篇,字字化为黑烟,笼罩屋上,诸生诵读之声,如有浓云密雾中,实未见光芒,不敢妄语。”学究怒吒之,鬼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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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正论

献县令明晟,应山人,尝欲申雪一冤狱,而虑上官不允,疑惑未决。门役有王半仙者,与一狐友,言小休咎多有验,遣往问之。狐正色曰:“明公为民父母,但当论其冤不冤,不当问其允不允,独不记制府李公之言乎?”门役返报,明为惧然。

因言制府李公卫未达时,尝同一道士渡江。适有与舟子争诟者,道士太息曰:“命在须臾,尚较计数文钱耶?”俄其人为帆脚所扫堕江死,李公心异之。

中流风作,舟欲覆,道士禹步诵咒,风止得济。李公再拜,谢更生,道士曰:“适堕江者,命也,吾不能救;公贵人也,遇厄得济,亦命也,吾不能不救,何谢焉。”李公又拜曰:“领师此训,吾终身安命矣。”道士曰:“是不尽然。一身之穷达,当安命;不安命则奔竞排轧,无所不至。李林甫、秦桧即不倾陷善类,亦作宰相,彼自增罪案耳。至国计生民之利害,则不可言命。天地之生才,朝廷之设官,所以补救气数也。身握事权,束手而委命,天地何必生此才,朝廷何必设此官乎?晨门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诸葛武侯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圣贤立命之学,公其识之。”李公谨受教,拜问姓名,道士曰:“言之恐公骇。”下舟,行数十步,翳然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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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

外国之异,传闻最多。高丽有狗站,以四狗挽车。无启国人死心存,埋之地中,百年又复为人。土哈国昼长夜短,日没顷刻即出。沙弼国日入时声如雷,国中必鸣金鼓发乱之,否则小儿惊死。大耳国耳长七尺,阔四尺,人卧,以一耳为褥,一耳为被。宁台外人,至冬必蛰,如蛇虫状,不饮不食,不语不言,逢春则蠕蠕而动,饮食来往如初。女某国民百年一蛰。雷州民吃熟肉,咒之变行肉,再咒变猪羊,仍还原形,再咒之仍为熟肉矣。其咒曰:“东山王母桃,西方王母桃。”只十字而已,殊不可解。大秦国去长安四万里,羊生土中,脐连于地,割之必死。,须击鼓以震之,则脐绝而羊逐水草。此说见《新唐书》,近今果有谷种羊之皮,可见古人非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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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势渡水

张灏游真州竹林寺,寺隔小河二丈,僧驾板桥来往。张到时日暮,桥已撤矣,张奋身踏水而渡。至僧庵,但湿半鞋,僧大惊,以为仙。张笑曰:“我非仙也。少时曾有师授法,用厚砖高尺馀横排于地,铺三丈许,跃上飞走,砖不倾倒,再换薄砖试之。往来而砖不动摇,则用朽烂布绢,布绢受足不穿,再换豆腐,最后用绵纸竹纸。能踏竹纸不破,便可踏水矣。但起步须在二十步之外,一鼓作气,即作虎势腾空如飞。鞋头着水,不过五六寸,即上岸矣。若到水边才鼓气,便不能起势,然极其量,亦不过二丈而止。”

余按王莽用兵,募能飞者。有人应召,缚鸟羽为翅,飞数十步乃坠,莽知不可用。即此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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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公判狱

保定制府唐公执玉尝勘一杀人案,狱具矣。一夜,秉烛独坐,忽微闻泣声,似渐近窗户。命小婢出视,敫然而仆。公自启帘,则一鬼浴血跪阶下,厉声叱之。稽颡曰:“杀我者某,县官乃误坐某,仇不雪,目不瞑也。”公曰:“知之矣。”鬼乃去。翌日自提讯,众供死者衣履与所见合,信益坚,竟如鬼言,改坐某。问官申辩百端,终以为南山可移,此案不动。其幕友疑有他故,叩公,始具言始末,亦无如之何。

一夕,幕友见曰:“鬼从何来?”曰:“自至阶下。”“鬼从何去?”曰:“然越墙去。”幕友曰:“凡鬼有形而无质,去当奄然而隐,不当越墙。”因即越墙处寻视,虽瓷瓦不裂,而新雨之后,数重屋上皆隐隐有泥迹,直至外垣而下。指以示公曰:“此必囚贿捷盗所为也。”公沉思恍然,仍从原谳,讳其事,亦不复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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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六

郭六者,淮镇农家妇也,不知其夫姓氏。雍正甲辰、乙巳间,岁大饥,其夫度不得活,出而乞食于四方。濒行,对之稽颡曰:“父母皆老病,吾发累汝矣。”

妇故有姿,里少年瞰其乏食,以金钱挑之,皆不应,惟以女工养翁姑。既而必不能赡,则集邻里叩首曰:“夫以父母托我,今力竭矣,不别作计,当俱死。邻里能助我则助我,不能助我则我且卖花,毋笑我。”里语以妇女倚门为卖花。邻里嗫嚅俱散去,乃恸哭白翁姑,公然与诸荡子游。阴蓄夜合之资,又置一女子,防闲甚严,不使外人睹其面。或曰是将邀重价,亦不辨也。

越三载馀,其夫归,寒温甫毕,即与见翁姑:“父母都在,今还汝。”又引所置女见其夫曰:“我身已污,不能忍耻伴君,故为汝娶一妇,今亦付汝。”夫骇愕未然,则曰:“且为汝办餐。”已往厨下自刭矣。

县令来验,目炯炯不瞑。县令判葬于祖茔,而不失墓,曰:“不墓,宜绝于夫也;葬于祖茔,明其未绝于翁姑也。”目仍不瞑。其翁姑哀号曰:“是本贞妇,以我二人,故至此也。我儿身为男子,不能养我二人而委一少妇,途人知其心矣!是谁之过而绝之耶?此我家事,官不必与闻也。”语讫而目瞑。

又有孟村女者,崇祯末,巨盗肆掠,见女有色,并其父母挚之。女不受污,则缚其父母,加以炮烙,父母并呼号惨切,命女从贼。女请纵父母去乃肯从,贼知其给己,必先使受污而后释,女遂奋掷批贼颊,与父母俱死,弃尸于野。后贼与官兵格斗,马至尸前,辟易不肯前,遂陷淖就擒。

此二事正相反,论者皆有贬词,以为其一失节,其一心太忍。余曰:皆是也。孔子曰:“殷有三仁焉。”郭六改行,箕子为之奴也;孟村女抗节,比干谏而死也。古人于徐孝克妻、乐昌公主尚怜之,而况此二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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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迂鬼

刘羽冲者,沧州人。性孤僻,好讲古制,实迂阔不可行。尝倩董天士画《秋林读书图》,纪厚斋先生题云:“兀坐秋树根,块然无与伍。不知读何书,但见须眉古。只愁手所持,或是井田谱。”盖规之也。偶得古兵书,伏读经年,自谓可将十万。会有土寇,自练乡兵,与之角,大败。又得古水利书,伏读经年,自谓可使千里成沃壤,绘图列说于州官,州官使试于一村。沟洫甫成,水大至,顺渠灌入,人几为鱼。由是抑郁不自得。

恒独步庭阶,摇首自语曰:“古人岂欺我哉!”如是日千百遍,惟此六字。不久发病死。后风清月白之夕,每见其魂在墓前松柏下摇首独步,侧耳听之,所诵仍此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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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鬼恋妻

京师有媪矣视鬼,常告人曰:昨于某家见一鬼,右谓痴绝,然情状可怜,亦使人心脾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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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不知道大家还好不好,虽然最近身体好了差不多,但是一直做噩梦,可能是因为太弱了~希望今晚好梦哟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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