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最终没有和何年希发生那一步,当晚,他按照之前的计划,在地上打了地铺,何年希躺在床上,看着躺在地铺上的封爵,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她真的以为他们两个今晚多少会发生点什么,然而,封爵却只是让她早点睡。
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打地铺的时候,就说明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是真心的,他看上的不是她的美貌和身体。当然也可以解释为,这个男人害怕为这个女人招惹麻烦。
何年希塞着耳机听音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封爵在听到何年希均匀的呼吸声后,缓缓的坐起身,靠在床边,看着床上睡得很安详的何年希,睡着的她,脸部线条也变得很柔软,没有了白日里的那种张扬,似乎也收起了锋利尖锐的刺。
想到何年希和欧殇仪之间的关系,封爵就觉得头疼,他清楚欧殇仪绝对不会娶她,欧殇仪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他的妻子只会是门当户对的那种。
何年希呢?她当真甘心给欧殇仪做情妇?显然,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灯,她狡猾如狐狸,有时候更像是一条毒蛇,随时会缠绕住你,咬你一口。
与其说何年希在与虎谋皮,倒不如说欧殇仪是在与蛇共舞。
原本熟睡的何年希突然转过身,睁着眼睛的看着封爵,封爵立刻有一种被抓包的尴尬,何年希盈盈一笑,“你打算一直这样看我多久?”
封爵尴尬的起身,“我刚好准备去卫生间。”封爵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另一个房间收拾一下,自己明天就搬过去住。
重新回到房间的封爵,看了一眼床上的何年希,“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一个人不敢睡!”何年希笑眯眯的回答,封爵可不信她的鬼话连篇。
封爵躺倒地铺上,“我就在这里,快睡。”
何年希却不想睡了,“封爵,欧殇仪说,我不够资格嫁给你,我配不上你,封爵,封家的门槛当真有那么高么?”
原本闭着眼睛的封爵也睁开了眼睛,“你在乎这些吗?”
何年希想了想,“不在乎,因为我不缺男人,不过我还是好奇。”
封爵气急,为何年希那句不缺男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好奇也没用。”
何年希眉梢扬了扬,没有说话,封爵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何年希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封家是封家,我是我。”
“难道你还能脱离封家?”
黑暗中,封爵幽邃的目光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选择封家,就是选择赫连家,选择赫连家就是选择站在欧殇仪这边。”
何年希的心一动,虽然这个问题很蠢,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你会选择欧殇仪,还是选择我?”
封爵没有回答何年希,何年希趴在床边,看着封爵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模样,手指轻轻的逗弄着封爵的鼻尖、眉毛,说实话,封爵的外表和欧殇仪比起来或许有些粗犷,但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应该说是迷人,因为卷长的睫毛,多少女孩子都想要他这对睫毛。
封爵终于装不下去了,抬手抓住了何年希的手,猛地一拽,将何年希从床上拽下来,跌入了自己的怀中,“这个答案,够了吧?”
何年希看着封爵,两个人四目相对,封爵终于咬住了何年希的嘴唇,这一刻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他喜欢这个女人,他想要这个女人,不是为了一份责任,只是纯粹的想要。
这一晚,不知做了多少次,封爵只觉得自己沉沦了,有一种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感觉,她妖媚无骨,仿若是要榨干你的每一寸精血,偏偏让你甘之如饴。
封爵觉得自己枯燥的三十年在这一刻爆发出绚丽的烟花,他也明白,招惹了这个女人,今后的人生也会如烟花那样不得安宁了。不过没关系,这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拉着她一起堕落。
“何年希,你对我,是利用还是真的有情?”
“有情,谁让我多情?”何年希在封爵的耳畔吐气如兰。
封爵知道,何年希没有承诺过自己什么,正如自己也没有真正承诺何年希什么,一句娶你,并不曾说你是唯一。
何年希要的从来不是娶这个字,偏偏她要的太多太重。
迷迷糊糊中,号角声声,封爵已经条件反射的起床了,今日的他,虽然战斗了一夜,却格外的神清气爽,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眼中是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柔情和宠溺。
对门张洪根的脸色很憔悴,一夜都不曾睡好,他也不知道张月秋发了什么疯,突然针对朱兰了,这个朱兰也真的是太不懂事太沉不住气了,当初他告诉自己她看上封爵了,自己也是看好的,毕竟封爵这棵大树,若是朱兰真的抱住了,对自己以后也有大有帮助,然而从昨晚情况看来,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把人家两口子闹得不愉快,反而自己家闹得鸡飞狗跳了。
所有人看到张洪根的时候,都讪讪的笑着,“张副营长,早啊!这脸上咋了?”
张洪根的脸上留着昨夜撕逼的痕迹,两个女人最后打起来了,他劝架反而被抓了。
在楼下遇到封爵的时候,有些尴尬,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封团!”
“恩!”封爵的心情不错,也没有太留意张洪根的脸色,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封爵今日心情不错。
中午的时候,封爵亲自打了饭菜送回来,大院里几个军嫂看到封爵亲自送饭回来,惊讶之余都不免羡慕起来,私下里纷纷议论:“翘着封团长平日里不近人情,没想到还是这么一个会体贴人的,亲自打了饭送回来给女朋友吃。”
“哎呀,娇气,自己就不能烧饭吃吗?”也有人不同意。
“呵呵,我看你是妒忌了吧?那姑娘长得可漂亮的,电视里的明星都没她那股气质,也难怪封团长这么护着,搅得张家天翻地覆,回去也不见他训斥那个小女朋友。”
“封团长快三十了,那个女孩看着还没有二十岁,能不捧着吗?”
封爵不理会这些长舌妇的议论,直接进门了,房间里,何年希还躺在床上睡懒觉,封爵放下饭菜,走到床边,侧卧在何年希的身边,亲昵的在她耳边摩挲,“懒虫,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