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掷地有声的话,让顾书宁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最后愤恨不平的瞪了一眼冷静自持的简言,踩着刚刚下你不甘心的离开。
虽然如愿所偿的气走了顾书宁,可简言没感觉到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抱着头叹气,事到如今,她已经找不到心情气和的对待顾书宁,简言觉得自己没有亲手杀了她,已经算是善良。
简言听说过闺蜜抢男朋友,也听说过闺蜜睡老公,可她的闺蜜,却睡了她的父亲,逼死了她的母亲。
简言和顾书宁的恩怨可以追溯到高中的时候,顾书宁家境贫寒,是简家的资助帮她完成了学业,所以她在学校的时候也一直很照顾简言。
简言从没有觉得顾书宁比自己低一等,可顾书宁却不这样想,自卑加上同学们的奚落,让她觉得自己确实就是简言大小姐的陪读丫鬟。
上了高中后,简言发现顾书宁和自己越来越远了,后来她才知道,顾书宁喜欢许越,可许越那时候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最后许越出了车祸,简言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被顾书宁又怨恨上了。
要不是母亲说出来,她不会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好朋友,爬上了父亲的床,从那时候起,简言和顾书宁就不再是朋友。
简言知道顾书宁这两天为什么总来找自己的麻烦,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纪远宸的人,因为他那张和许越一模一样的脸。
想到这里,简言抬起头,像是悟出了什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帮我一个忙吧,我们公司的一个新合作伙伴,我对他的故事有些好奇,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他的底细。”
“好的,谢谢哥哥。”
放下手机,她打起精神来开始准备工作,一大堆事等着她这个设计部的经理来负责。
而另一边正在陪人打高尔夫的纪远宸,歇下了手里的动作,只因助理过来说有人在查他的资料。
这件事在纪远宸的意料之中,他甚至可以猜到是谁在查自己,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让他们去查吧,查完了,她们也就相信了。”
刚挥出一杆的陈彦合,看着依然没有进洞的球有些泄气,放下球杆看向了旁边的男人。
“怎么,你这一回来,就开始给我搞事情了。”
“怎么可能呢,我回来是做生意的,为什么要搞事情。”
说完,纪远宸摆好球,调整姿势挥出手里的球杆。
看着纪远宸的球又进洞了,陈彦合挑了挑眉,“我还不知道你,你回来不就是清算一下当年的账嘛,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
纪远宸把球杆交给助手,笑着说:“那当然了,我怎么可能放弃你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呢,怎么样,嫂子最近还在和你冷战吗?”
一提起自己的妻子,陈彦合脸上悠闲的神情消失的一干二净,满面愁容和纪远宸吐槽。
“别和我提她,倔得和牛一样,非要出去再念几年书,她知不知道我今年都三十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不能多想一些实际点的。”
难得见到这位老学长发愁,纪远宸也是真心佩服那个叫张雅的女人。
“那没办法,她现在才二十二,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对了,她现在毕业了吗?”
“怎么没毕业,早就毕业了,在家待着说要好好学英语,要考托福、雅思,说想去国外念书。你说她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清官难断家务事,纪远宸可不认为自己可以当好一个调解员,拍了拍陈彦合的手劝他放宽心。
“咱们先去那边坐坐吧。”
一直输球的陈彦合也没心思打球了,把球杆交给助手后和纪远宸往休息区走。
“关于简言,你打算怎么办?”
听陈彦合提到这个名字,纪远宸还是有些诧异,“怎么,你认识她?”
陈彦合摇头,“不是我认识,是小雅和她关系不错,所以你到时候下手轻点,免得让我们家小疯子真的让我出手,那时候一边是兄弟,一边是老婆,我该帮谁?”
倒是没有想到陈彦合会这样说,纪远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坐下之后就拧开瓶盖开始喝水。
见他故意避开自己的问题,陈彦合故意说:“其实吧,简言也挺可怜的,出事的时候她也就才十五六岁,还是个小孩子,你不能指望她做太多,而且这些年,她经历的事,只怕别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母亲在她眼前跳楼,就摔死在她面前。”
听陈彦合替简言说好话,纪远宸却依然是刚才的样子,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眺望远方,老实说陈彦合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但是张雅和简言又确实是好朋友,还是张雅单方面承认的那种,到时候纪远宸要是做得太过火,以张雅护犊子的性格,真的会和纪远宸拼命。
“我不是说她无辜,当年她确实说了假话害了你们家,可是这些年她也受到了惩罚,而且一直记着那件事,每年都去墓地好多次。”
陈彦合苦口婆心的劝导纪远宸,可他却没什么听下去的心情,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笑着打断了陈彦合没有说完的话。
“学长,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去你们家专程看看你和嫂子。”
陈彦合的手还停在空中,听他这样说,只好点头,“行,有时间就过来。”
纪远宸走时带走了自己的矿泉水瓶,在离开球场之后,用手把还装着水的瓶身捏得扭曲,像是在压抑,更像是在发泄,助理跟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路过垃圾桶时,纪远宸把手里被捏得看不出模样的瓶子扔了进去,对助理吩咐道。
“给简言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