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政治,是一项见效慢,但效益显着的事。
关键是一种保证,在任何社会中都如此,就像西游记中的妖怪,有靠山的都回到了天上,没靠山的都被猴子一棍子打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八戒跳出来补刀。
但这种可能姓很小罢了。
虽说竞选成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罗斯福依然显得有些紧张。当选州议员并不难,纽约拥有64位州一级的议员,但是州长只有一个。不仅仅如此,更重要的是,罗斯福终于有机会一展自己的政治抱负,拥有了一个科室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
在曼哈顿的住所里,罗斯福和家人朋友正举在一起,像是一个家庭聚会一样,唯独让人有些遗憾的是缺少美酒来将气氛推向。
但这些都不太重要,因为竞选投票已经开始了。
整个纽约分成6个大选区,1个小选区,投票已经开始。在座的都是等待投票结果的人们,相对于电话线跨区运行的不变,在书房内,甚至配备了一架小型的发报机,用来联络。
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投票的结果。
“嗨,威廉,你迟到了。非得罚酒一杯。”约瑟夫?肯尼迪看见王学谦的那一刻,有些超乎他们关系的热情,很显然,他回去补课了。补课的结果,已经让他承认,王学谦的商业实力和影响力绝对不弱于他。
“我迟到是有理由的,最近的两天里,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哦,如果你的理由充分的话,我可以劝解大家对你的处罚减少一杯酒。”
“嗯,怎么说呢?”王学谦咳嗽了一声,脸色阴沉了下来,感觉真的像是遭受了重大的打击一样,臊眉搭眼的失落样,像是输掉了最后一美元的流浪汉。
“唉,我庄园的房子塌了。我从来没有想到,暴风雪能把铜屋顶给压垮,在惨了!”
肯尼迪深表同情道:“别难过,威廉。至少人没事,重新修一个屋顶要不了多少钱。”
对于他们来说,庄园里建造的别墅真的花不了几个钱。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然后我找到了一位曾经为德皇服务的建筑师,陪着他实地勘探了我的庄园。然后他很兴奋的告诉我,我拥有全纽约最牢固的地基。”王学谦装模作样的说道。
“然后呢?”
王学谦故作高深道:“我的建筑师告诉我,除了找一个建筑公司之外,还需要一个拆迁队。”
肯尼迪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甚至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良久,才扶着沙发臂,脸涨的通红的问:“威廉,难道你去买房子的时候,就没找个合格的建筑师评估房子的安全吗?”
“我当时带了律师。”王学谦其实心里也挺不爽的,原本心目中的度假胜地,变成了一片废墟,要知道,他买这座房子最多才只有三四个月。
笑过之后,肯尼迪也奇怪,为什么其他人有点躲着他们两个。
肯尼迪手上拿着一杯麦酒,几乎看不到气泡,似乎就为了拿在手里,端着装装样子,百分之零点五的酒精含量,比以前海鲜汤里的少,压根就尝不出酒味,勾不起他豪饮的兴趣。
王学谦眼神飘忽的看了一眼准备的麦酒,这口味够重的,因为禁酒刚刚开始,而低含量的啤酒的口味还未获得标准化的生产,所以大部分酿酒就采用了最无解的勾兑办法。
在纽约,正规渠道购买的啤酒,口感要么就像是在空气中放了一个夏天的啤酒,或者干脆是有种霉味的小麦茶的气味,喝酒已经不是一种闲情逸致,更像是受罪。
“就喝这种。”
侍女托着托盘,王学谦随后拿起了一杯,放在鼻尖谨慎的嗅着。
,看上去更像是舍不得将杯中的美酒喝掉似的。
王学谦心中呵呵一乐,这杯酒算是免不掉了,于是举起酒杯,幸灾乐祸的说:“干杯!”
“别……”约瑟夫?肯尼迪瞪着眼珠子,根本就来不及拦,就看见啤酒滑过王学谦的喉咙,鼓动的喉结上下活动之后,一杯酒已经消失不见。
啧了一下嘴巴,王学谦眼神灼热的盯着约瑟夫?肯尼迪,心说:“你倒是喝啊!”
约瑟夫?肯尼迪显得很无奈,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将杯口放在嘴唇边上,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然,扬起脑袋,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的那一刻,估计是胃里有些翻腾,可脸上的伪装作的不错,虚假的笑道:“这酒还不赖。“
“是吗?”王学谦开心的笑道:“那太好了,在我们东方,朋友相见,一般都要连着喝上三杯。嗨,南希,多拿一些啤酒过来。”
约瑟夫?肯尼迪嘴唇不着痕迹的唏嘘的抖动着,终于看到南希拿着一个小酒桶过来的那一刻,拉住了王学谦,眼神满是求饶的意味,可嘴巴还是装成绅士的样子,不急不慢的说:“威廉,我觉得好东西是应该和朋友分享,但也不该一下子享受太多,舌头会对美味拒绝的。”
王学谦心说:“看你的脸色,估计是胃对‘美味’拒绝。”
佯装无奈的摊开双手:“好吧,朋友的建议肯定是善意的。”
见王学谦没有不依不饶的跟他拼酒,说实话,拼酒对约瑟夫?肯尼迪来说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但如果喝这种味道跟刷锅水一样的啤酒,他确实没有这个勇气。
正当这时,罗斯福在书房内接完了电话,一脸春风的走了出来:“水牛城,我们拿下了水牛城。”
说完,罗斯福像个在拳台上击败了对手的拳手,右臂高高的举起,似乎在宣扬自己的胜利一样,就连身上都好像是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威廉,你高兴能在晚上见到你,我都担心你恐怕没时间来呢?”
罗斯福见到王学谦的那一刻,心里有种难言的不自禁的蹦跳,似乎赢得水牛城选区的不是他的表哥富兰克林,而是他一样。反倒是王学谦看着有些奇怪,很快要称为州长夫人的安娜却显得闷闷不乐的样子。
当周围的人都在热烈的欢呼,忘乎所以的时候,似乎有一个人被遗忘了。
而作为纽约州最大的选区,纽约市的几个选举点的统计估计一时无法汇集起来,临走的时候,约瑟夫?肯尼迪表示要和王学谦一起走。
在上车前,肯尼迪试探的问了一句:“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喝一杯。”
“有好酒吗?”
约瑟夫?肯尼迪歪着脑袋,似乎在想,但很快眉开笑颜道:“拿破仑一世钦定的几个一级酒庄的年份酒,我哪里都有。家父希望培养我们几个孩子成为天生的贵族,而评鉴美酒是贵族的基本功之一。不过以后想要喝到最纯正的法国美酒,估计要买一条游艇了。”
自己干走私,真有你的。
王学谦吃惊的看了一眼肯尼迪,从表面上看,对方也多半是一个无趣的银行家,没想到还有诙谐的一面。
两人闲聊着,王学谦心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安娜今天不舒服吗?”
“谁?”
“安娜,富兰克林的妻子。”
约瑟夫?肯尼迪吃惊的看了一眼王学谦,见对方不像是故意试探他,这才微微放心,小声的说:“你难道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