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张浩想着还是应该先主动去一趟他老爹那里打声招呼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人子的,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的。
就在快要走到他老爹书房的时候,一个黑影不知从哪跳了出来。
这个时候天儿虽说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但张浩借着月光还是瞧清了黑影的样貌。
因带有原主的记忆,张浩立马便识得这黑影乃是他现在兄长张清的长随,名叫江辛。
这江辛长得就尖嘴猴腮的,心术也不太正,也就属他欺负原主最多了。
“嘿,窝囊废,哪去了?怎这么晚才回来?”江辛语气中满是轻蔑,没有丝毫客气的问道。
不开眼的东西,还以为他像以前那般好欺负呢?
既然丹翠那二十辊没让你引以为戒,那今日本少爷便辛苦一下让你好生长长记性。
张浩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骂道:“狗东西,和谁说话呢?”
江辛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愣了半晌后,冲着张浩咋咋呼呼的责问道:“窝囊废,你敢打我?”
没脑子的东西,到现在还没长了记性。
张浩也不客气,又是一巴掌,道:“打的就是你!”
左右两边各挨了一巴掌后,江辛直接冲着张浩嘶吼起来,道:“反了,反了我江辛可是大少爷的人,你敢打我?”
这江辛大概是往日在张浩面前飞扬跋扈成习惯了,嘶吼之后竟是直接冲张浩飞起了拳头。
你是大少爷的人那也是个下人。
张浩知晓自己的弱点,也不与江辛去硬碰硬,躲过他的拳头后,趁其不备抬起了脚,一脚踢在其肚子上。
江辛被踹到在地上后,哼哼唧唧嚎叫了片刻后便又准备起来反击了。
小样,还挺顽强的嘛!
张浩已摆开架势做好充足的应对了。
他打不过有些拳脚的朱厚照,还打不过你一个区区小厮。
可没成想,那江辛起身才刚到一半,很快又摔了下去,哼哼唧唧之声倒是更大了,一边哼一边还委屈的嚎叫着,道:“二少爷,小人就想问问你为何就冲撞了陛下呢?小人也是好心,冲撞陛下那可是欺君的大罪,搞不好整个伯府也要被牵连,小人也没说什么啊?”
纳尼?这又是什么操作。
正当张浩还处于费解之时,一个块头较大的黑影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张浩还没反应过来,江辛便艰难起身,痛苦的走到那黑影跟前,可怜兮兮的喊道:“大少爷,也不知二少爷怎么了,小人就是问问,真的就是出于好心,二少爷便把小人打成了如此。”
还有这波操作?张浩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演技还真就杠杠滴,若搁后世拿个艾斯卡小金人那也是妥妥的了。
瞧着江辛这般,张浩都有些怀疑他刚经历那些事情的真实性了。
“喂,听说你今天把陛下给揍了?”
问这话的就是张浩兄长张清了。
张清身材魁梧,力大过人,却是勇而有余,谋而不足。
这问题问的,能再直白些吗?
张浩摆手,回道:“某只是与陛下切磋了一下,要说取胜,那还是陛下胜了的。”
张清也不在意,又追着问道:“你小子个怂包,怎突然这么厉害了,来,与某比比。”
玩笑呢?张浩后退摆手道::“别,别某哪是大兄的对手。”
张清铁锤般的大手抓着张浩的手腕,道:“不成,今日你要不与某比,要不就被某揍一顿,江辛是某的人,他这顿打可不能白挨。”
这是要为江辛报仇了?
一旁的江辛听到张清这么说,立即兴奋了,冲到张浩面前,火上浇油道:“二少爷,你打了小人也就罢了,莫非连大少爷也看不起?”
这狗东西唯恐天下不乱,他若有那个能力,还用的你在这里咋咋呼呼,早打的你连你娘也认不出来了。
张浩不搭理江辛,冲着张清回道:“下次,下次有机会再说!”
张浩不应战,张清扬起拳头便冲着张浩打来,估计是想逼着他应战。
这大晚上的,吃饱了没事干不成,还非要打上一架?
对张清,张浩好真就不敢应战。
既不敢应战,他便要寻求到庇佑之处才是。
在张清的拳头打来的时候,张浩抬起脚丫子便冲着张景宁的书房奔去。
不管怎么说,他这老爹应该也不会放任他嫡长子把他这个庶子打死的。
张浩本着逃命的初衷,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朝着张景宁的书房奔去。
才刚到门口,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张景宁站在门后语气不善的道:“鬼哭狼嚎的作甚?”
若非他那长子在后面追着,他犯得着吗?
张浩喘着粗气,行了礼,主动认错道:“儿子知错了。”
张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张景宁面前有几斤几两。
张景宁还未回应,张清便随之而来。
五大三粗的张清在张景宁面前也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道:“听说二弟在陛下面前都能不落下风,儿子便想与二弟比试一下。”
张景宁对张清之时脸上还是松动了一下,虽没有笑容,但也有了些许温度,应道:“你与他有何好比试,快回去睡吧!”
张浩就站在张景宁身边,张景宁说话的热气他还能感觉到热气。
可这热气却是深深扎在了张浩心上。
他怎么了?怎就与他没有可比试的?
看来他真得快点强大了,迟早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知晓与他是可以比试的。
张景宁话音落下,张清也不在质疑,拱手道:“那儿子去睡了,父亲也早些歇着吧!”
张清行礼离开之后,张景宁又换上了冷冰冰的口气,道:“你进来。”
张浩扯起一道苦笑,应了一声后随张景宁进了屋。
一进屋,张景宁便开口问道:“见到陛下了?”
张浩应了一声,回道:“见到了,儿子在东直门与那里兵丁玩了几个戏法,正好被陛下看到,陛下宣儿子去只是与儿子讨教戏法,最后的时候陛下还说,白日的那个事情说不计较也便真就不会计较了,看样子,那个事情真就算作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