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到了五月底,再有八天,张浩穿来便整整两月了。
经过这两个月的锤炼,他觉着他若再碰到朱厚照肯定能够堂堂正正的取胜了。
当然,这也仅限自个儿想想而已,他有那个能耐,也没那个胆量再把朱厚照的头发薅下来一次的。
“张小旗,今日便是六月初一,该轮到你们值夜岗了。”曹俊良在交岗时通知道。
到了这里两月,对本职当中的一些事情,张浩也都算熟悉了。
五城兵马司辖下的每道城门都分白夜两道岗,每岗由一个小旗带队负责。
至于白夜值岗如何轮换,兵马司并不插手由各岗小旗商量着来。
有的半月一换,有的一月一换,还有的是则两月一换
而东直门白夜两岗就是两月一换的。
既是本就该轮到的,张浩也不推诿,直接回道:“好,那今晚便由我哥几个值夜岗了,曹小旗明日再来接班便是。”
已是六月初一,连轴值一日一夜的也合情合理。
张浩痛快应下,曹俊良也没再做搭理,带着手下几人,勾肩搭背的一边一走道:“今日终于不用我兄弟值夜岗了,某请你们去吃酒,都去,今晚不醉不归。”
不就是不用值夜岗了?至于如此兴奋吗?晚上才去吃酒,需要大早上就商量吗?竟还不搭理本少爷了,你不愿搭理本少爷,本少爷还不愿搭理你呢?
白日一整天,张浩依旧在练习着杨茂德前些日子教于的拳法。
这些时日,杨茂德教张浩刀法之外,还教了他几套拳法。
估计自个儿会的都已经教完了,最近几日不再每日都上新了,也就是隔三差五的才会教上一套新的。
杨茂德不传授新的之时,张浩便把旧的再巩固上一遍。
无论新旧只要多练便是有用的。
日落西山,随着天色渐黑,还未到城门落锁时间,已是没有出进的人了。
静悄悄的城门,与先前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是没有了出进的人,但还未到落锁时间,却也不能提早落锁关门。
这是吕三这些老兵养成的经验。
他们说,只要不到落锁时间,便有可能会有官差携带紧急公文通行的,到时再放一遍闸开一遍锁也就罢了,若是耽误了紧急公差,恐是也要被牵连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吕三这些老油条的经验不能不借鉴。
终于等到关城门的时辰,张浩才下起闸落锁的命令。
在几个兵丁配合之下,很快便锁了城门。
在一切都处置完毕后,张浩才与这些兵丁上了闸楼。
东直门的闸楼位于翁城南侧的券门之上。
上了闸楼,不用张浩特意吩咐,几个兵丁便熟练的收起了护城河上的吊桥。
在闸楼中放置着几门火器和火炮,夜岗需要在此之上值守,一旦有情况便要以炮火封锁入城通道。
这里遍布火铳和火炮,严禁明火,夏天值守还好,若是赶上冬天,在这上面值守上一夜,等下值之际,走路都打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