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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梁贞吓了一跳,她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梁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梁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皱了皱眉头,“你盯着这个残废看干嘛?”
梁贞瞪她一眼,“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残废的,堂堂梁家二少,注意一下你的素质!”
梁彬却是不满的哼了哼,“说得好像你比我有素质一样。”
“什么?”梁贞斜眼看他。
梁彬急忙露齿一笑,又拿了一块肉松蛋糕递到她的嘴边,笑容亲切哄道:“来,吃一块蛋糕。”
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双大眼微微眯着,充满胶原蛋白的脸紧绷又水润,简直嫩得她想掐一下。
嗯,看在他笑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她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她张口将蛋糕吃下去,顺势掐了掐他的脸道:“谢谢二哥。”
嗯,水滑Q弹,手感很不错,心情不好的时候倒是可以来捏一捏。
“小彬小贞。”一旁突然响起的一道清脆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互动。
两人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婷婷站着一个清新明丽的女孩,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肩头,头发半扎着,在脑后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系着。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连衣裙长及脚踝,越发衬得她身体纤细修长,脚上一双白色高跟鞋,整个人都显得白茫茫一片,仿若一朵盛开的百合,看着纯美又赏心悦目。
只是梁贞看到面前这人,面色却是淡了下来,一旁的梁彬也道:“跟她熟不熟啊,叫得这么亲热干嘛?”
刘梓媛笑吟吟地走过来,亲切地招呼道:“食物都还合胃口吧?”
俨然一副主人询问客人的口吻。
“还好。”梁贞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她倒是有点诧异,这刘梓媛是忘性太好还是脸皮太厚,上次在茶餐厅,两人分明闹得不愉快,这会儿却又没事人一样过来跟她打招呼,要是稍微有点羞耻心的,恨她还来不及呢,她倒是不明白刘梓媛究竟想干嘛。
不过梁贞跟她没什么话说,正要带着梁彬离开,刘梓媛又急忙道:“小贞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吗?”
她转头向她看去,却见她一脸急切,眼中满是愧疚,梁贞目光微眯,“那天?”
刘梓媛咬了咬唇,一双眼睛却慢慢泛红了,“那天是我不好,明知道小贞你和朋友有事要谈却还贸然去打扰,我……”
梁贞实在受不了她了,要说话就好好说,又咬唇又眼红的干什么,所以不等她说完她就直接挥挥手打断,“行了,我还没有那么小气,这件事就不用再说了。”
“我……”
“小贞!”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刘梓媛要说的话。
梁贞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来人已经快步走了上来,她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道:“我刚刚到处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儿。”
是她的好友宇文妍。
梁贞还记得那日与她分手的时候她一脸失落,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浑身充满了低气压,倒没想到她恢复得这么快,一转眼又蹦蹦跳跳的了。
不管她是不是想通了,不过梁贞看到她这样也挺为她高兴。
“我饿了,我们一块儿去吃一点东西吧。”宇文妍兴冲冲的说完就直接拉着她离开了。
几人离开,这边就只剩了刘梓媛一脸尴尬站在那里,很明显她被彻底无视了。
如果今天将她换成哪家的大小姐,她们绝对不会这么对她,敢对她这么无礼,不过也就是看着她是个孤女无依无靠罢了。
刘梓媛将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暗暗紧握成拳,她不断调整着呼吸,好让自己的脸色不那么难看。
梁贞等人倒是没管她,自顾自去吃吃喝喝了。
只是一路走过去梁彬都一路跟着她们,梁贞本来有许多问题要问宇文妍,梁彬这么跟着她就不太好开口,索性直接冲他道:“你一个大男生老跟着我们干什么啊?”
梁彬一听她这话顿时就不满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干嘛这么嫌弃我?我是你二哥,我怎么就不能跟着你?”
“……”梁贞稍微缓了缓面色,冲他笑了笑道:“我没有嫌弃你啊,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啊,那个文什么杨的呢?”
“他上次因为跟城东那边的人打架,将车子砸坏了,他爷爷将他锁起来不准他出来闯祸。”
“那那个外号叫什么大黑枣的呢?”
梁彬咂咂嘴,“他更惨,上次因为顶撞了长辈,被他爸爸打到住院了。”
梁贞一脸诧异望着他,“所以你为什么不能交一点正常的朋友?”
梁彬比她还诧异;“我交的朋友哪里不正常了?”
“……”
梁贞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总之我们两个女生有私密话要说,你一个大男生跟着实在不像话,你去玩你的吧,不要再追着我们了。”
梁贞说完就直接拉着宇文妍离开了。
梁彬:“……”
所以他就这样被抛弃了?说好的不嫌弃他呢?真是好气哦……
梁贞和宇文妍拿了一些东西吃,梁贞正要开口问她,不想话还没出口就见谢君宪大步向这边走过来。
今日的谢君宪穿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西装,西装剪裁得体,越发衬得他肩宽腰细腿长。那西装的衣襟敞开,里面的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能隐约看到那隐藏在衣服底下的结实紧致的肌肉。
他个子高,这一身西装穿在他身上更衬得他笔挺威严,作为谢家的长孙,他身上自有一种别人忘望尘莫及的尊贵大气,再加上大胜归来,马上就要晋升上校的他,又有一种的胜者的意气风发,所有的这些光环融合在一起,在人才济济的宴会中他依然是那么耀眼,引得在场不少女人侧目。
宇文妍看到谢君宪走过来,急忙凑在她耳边道:“我要不要先闪?”
梁贞不等她走开便抓住她的手腕,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她可不能狠心抛下她一个人。
谢君宪走到二人跟前,目光在两人手中的餐盘上逡巡了一眼,客气询问:“还和胃口吧?”
竟然跟他那个表妹问得如出一辙,简直好默契。
“挺好的。”
谢君宪也没再说什么,只意味深长的向宇文妍看过去,宇文妍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梁贞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根本走不了,所以宇文妍也只能假装没看到他给她的暗示。
“走吧,我们过去那边坐着吃。”
听到梁贞这话宇文妍如同大赦,急忙点头,“好啊好啊。”
两人正要转身离去,谢君宪却一把拽住梁贞的手,梁贞眉头一皱,下意识转头去看,谢君宪被她那冷淡的目光刺到,悻悻然收回手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
梁贞知道谢君宪依然不甘心,而谢家这次特意嘱咐了要梁家全家同来怕是也有意要撮合她和谢君宪。
只不过大概他们的目的要落空了。
“谢先生,我与你之间的话已经说明白了,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望你自重。”
周围还有许多人,她这话说得的确是重了。
谢君宪的眉头皱了皱,正要再开口,却见梁谦及时走到这边道:“君宪,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梁谦一走过来,梁贞明显感觉宇文妍的身体僵了僵,手也下意识的握住她的,看得出来,面对梁谦的靠近她很紧张。
谢君宪明知道梁谦是故意来过给梁贞解围的,不过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拂了他的脸面,遂深深的望了一眼梁贞便随着梁谦离开了。
而梁谦一走,宇文妍这才放松下来。
终于得了空了,梁贞这才问道:“关于我哥哥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
宇文妍深吸一口气冲她笑笑,“我们还是先吃东西吧,不谈这个话题了。”
梁贞见状便只得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不过想一想也对,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谢家后院最北面有一个游泳池,被梁贞嫌弃的梁彬没事干就去找谢家的帮佣要了一条一次性泳裤,准备去游泳池里游几圈。
这个时间大家都聚集在前院,这边倒是寂静得很,梁彬游了几圈觉得没劲,索性就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坐下休息。
实际上,梁谦才出去没一会儿刘梓媛就跟着出去了,而梁彬坐在躺椅上休息的时候,刘梓媛就躲在不远处的墙角偷偷望着他。
梁贞的奶奶是华国与葡国混血,在那个年代是个出了名的大美人,因为有这个大美人拉高了梁家的颜值,所以梁家后辈们都长得不错,而梁贞和梁彬这对孪生兄妹更是将梁家的高颜值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梁家这位小纨绔的名声不怎么好,但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单单只看他这张脸,能跟他结婚也挺不错。
谢君宪的爸妈之前已经为她找了一户人家,两家也商议着准备定亲了。这人家在国内只能算是中等水平,但是谢家却觉得配她已经非常不错了,更可恨的是表哥竟然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这让她怎么甘心呢?她周围的那些同龄人,一个个都嫁的高门大户,而她却只能嫁给一个普通人受柴米油盐之苦,她做不到!
谢家人不为她考虑那么她就为自己考虑。还有梁贞不是看不起她么?那么等她成了她的嫂子,看不恶心死她。
两人在这边闹着的时候他大哥正好推门出来,一看到两人竟然笑到一块儿,他倒是愣了几秒,随即诧异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梁家两个小坏蛋竟然能够和平共处了?”
听到声音,梁贞抬头看去,却见对面门口站着的果然是她大哥。
大哥是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最疼她的人,甚至他对她的疼爱有时候还超过了父母,她从小犯了事,基本都是有大哥给她担着,也因为有大哥的庇护,她从小就过得无法无天的。
十年前的大哥才28岁,还没有开始长白头发,也还没有开始长皱纹,她想到上一世里,大哥因为她被那个人伤到的事情整日为她奔波操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睡过好觉,那段时间大哥真的就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现在想一想还觉得心酸。
如今的大哥梁谦已经接受了梁家的梁成茂业,成为新一任的“马桶大王”。
实际上梁成茂业也不仅仅就生产马桶,它是国内著名的卫浴品牌,只是梁家早先是做马桶发家的,所以外界对梁家的戏称总少不了“马桶”两个字。
28岁又“身居高位”的大哥已足够成熟稳重,他穿着一件白衬衣一条墨绿色西裤,衣着简洁又干练,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在富贵汤中泡出来的精致,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多年之后的大哥会和她一样遭受着婚姻的不幸,再加上要为她讨回公道四处奔走磋磨,不到四十岁就长了大片白头发,身上的光华在短短几年时间就消磨殆尽,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名满京都的梁家大少。
一想到这些梁贞心中就止不住愧疚和难过,她忍着心头泛起的酸楚,走过去挽上大哥的手,虽然三十多岁的她做这个动作有点别扭,但好在从小就是对大哥撒娇撒惯了的,做上去还算是得心应手。
“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看,简直就像是漫画书中走出来的王子。”
梁谦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一大早就逗我开心,说吧,是不是又看上什么想买了?”
梁贞却故作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巴,“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大哥你怎么这么想我呢?”
梁谦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笑,“行行行,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大哥被你哄得挺开心,等下多给你发一点零用钱。”
梁贞立马狗腿地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哥最好了。”
话音刚落梁彬就走上前来酸溜溜的道:“那你二哥就不好了么?”
梁贞:“……”
这种明显撒娇吃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这个一向让人头疼的梁家二世子竟然会对着她撒娇,梁贞倒是挺诧异,难得梁彬在惹她生气之外还有这一面。
这样的二哥着实可爱,她便也挽着他的手道:“我二哥当然也挺好啊。”
梁彬被她这么一挽却是受宠若惊,诧异道:“梁小贞,你今天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
这话听着就让人不爽了,梁贞正要怼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梁谦便呵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吃错药?难不成要小贞每天揍你你才觉得舒坦?”
梁彬不敢跟大哥顶嘴,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再吭声了。
几人结伴下楼的时候梁老爹梁承望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目光无意间看到从楼梯上手挽手下来的三个人,他原本还以为看错了,又将眼镜取下仔细的看了一眼,这才滋滋奇道:“梁小贞和梁小彬竟然‘建交’了?真是稀奇啊稀奇。”
梁老爹长得胖乎乎的,还有一个圆滚滚的啤酒肚,不过几年之后他就会被胃癌折磨,瘦成一把骨头。
想着当时躺在病床上的胖老爹还得忧心他最疼爱的小女儿离了婚怎么办梁贞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她走过去在梁老爹身边蹲下,再扑到他的怀中将他抱着,梁老爹就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嗔道:“都快要出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对我撒娇?”
梁贞忍着眼泪道:“我多大了还是老爹的孩子啊。”
梁老爹挺受用,乐得呵呵呵笑个不停,梁贞将他抱够了才将他松开,梁老爹这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顿时紧张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还哭了?”
那在沙发上坐下的梁谦和梁彬也向这边看了一眼,梁彬便插嘴道:“我就觉得梁小贞今天怪怪的,跟变了个人一样。”
“什么怪怪的?”一道略凌厉的女声突然响起。
梁彬顿时正襟危坐,却不敢开口了。
却见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她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肩上披着一条白色披巾,她面无表情从楼梯上走下来,举手投足间颇有一种女王临幸的霸气。
梁贞抬头看去,来人的确就是她的母亲白寒月女士。原来十年前的母亲竟然这么年轻,而且十年前的她还是驻美大使,作为国家的代表,在国外,尤其是强大如美国,必须有一种不卑不亢的大气,而多年的职业生涯早就练就了她的一身风骨,此时的她走到哪里都是气场全开,哪里是十年之后老态龙钟的老太太。
她们家与别家不同,从来都是严母慈父,作为驻美大使,母亲很少在家中,再加上父亲性格有点憨憨的,不太适合继承家业,所以当初爷爷离开之时是直接将家业传到了大哥手上,而父亲也只是在公司领了个闲职,而他们家倒是女主外男主内,他们兄妹三人基本都是父亲一手带大的,父亲也比母亲要慈爱许多。
她对父亲是亲近和喜欢,对母亲更多却是尊敬,不过她却也知道严厉如白寒月女士还是很疼她的。
所以她下楼来看到梁贞红着眼睛,虽然皱眉嗔怪她一大早上就哭哭啼啼不成体统,却还是将她拉起来又抽了纸巾帮她擦掉眼泪。
正好帮佣李婶进来叫吃饭,梁贞也很快收拾好心情,随着父母哥哥去了餐厅。
上桌之后大家又轮番询问了一下她怎么了,梁贞也没多说,只说是晚上做了噩梦被吓到了。
这个话题就这般揭了过去,而梁贞又再一次感叹上天对她不薄,她还能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还能跟老爹撒娇,还能多陪陪母亲,还能弥补许多前世没来得及做的憾事。
正思索间却突然听得白寒月问了一句:“西北那边的□□平定了,君宪也该回来了吧?”
梁贞心头一咯噔,只觉得有一股寒意慢慢爬上了脊背。
梁谦放下碗筷,恭敬答道:“的确是过几天就回来了。”
白寒月抬头看了一眼梁贞,眉心微沉,语气有些凝重,“君宪回来了,大概就要着手操办两人的婚事了。”
在场众人都没说话,明明结婚是喜事,但是大家好像都不是那么高兴。
白寒月似乎意识到氛围太过凝重了一些,她怕梁贞多心,遂又道:“要说这君宪的确也是个不错的孩子,生在谢家这样的豪门大家族,却不靠家族荫蔽,去军队里吃苦受累,亲手打下自己的江山,听说他在西北立了大功,这次回来怕是直接升少校了?”
梁谦又恭敬道:“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白寒月点点头,“小贞跟了他也不错。”
梁贞想要弥补的憾事很多,而最紧要的一件便是彻底斩断她和谢君宪的孽缘。所以她和谢君宪这个婚,绝对不能结!
“我……不想和谢君宪结婚。”
梁贞这话一落下,用餐的几人都纷纷停下动作向她看过来,梁谦用一种看小孩玩闹的包容目光看着她,微微笑着问道:“怎么了?和君宪闹别扭了?”
白寒月却是冷着脸斥道:“就算是闹别扭了也不能这么任性,婚姻是何等大事?怎么能儿戏?”
梁承望护女心切,一向唯老婆之命是从的他这会儿却不管不顾冲白寒月道:“你先别急着训小贞,听听她的看法。”
白寒月也没生气,倒是稍微缓了缓面色冲梁贞道:“你是怎么想的,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说不结婚了?”
梁贞知道,这件事情她必须得好好跟他们说清楚,不然他们铁定以为她又在胡闹。是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面色正经冲几人道:“二哥刚刚说我就像是变了个人,他说得倒是没有错,我的确是跟以前略有不同了。只因我昨晚做了个噩梦,那个梦真实得可怕,我梦到了我的未来,在梦里我与谢君宪过得并不幸福,而我最后也不得善终。”
“大早上的说什么胡话?什么不得善终?只是一个梦而已!”白寒月冷了脸色,这会儿她是真的生气了。
“不。”梁贞却是直迎她的目光,一脸坚定道:“我相信那个梦是对我的一个警示,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嫁给谢君宪。”
或许是难得看到一向懒懒散散又爱玩闹的她有如此郑重其事的时候,大家都有些诧异,一时都没有再说话。
“不管小贞的梦是不是警示,既然她不想嫁给谢君宪,你们也就不要再勉强她了,反正我是觉得谢君宪也没什么好……”
梁彬的话还没说完,白寒月一个飞刀眼丢过来,他立刻乖乖闭了嘴不敢吭声了。
“梁贞,你能保证你现在所说的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吗?”
对着母亲逼视的目光,梁贞坚定点头,“我确定!”
“好,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等谢君宪回来之后你好好跟他说清楚,然后你哥哥再陪着你去谢家退婚。你应该清楚,谢家在京都乃至国内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这次退了婚多少是冒着得罪谢家的危险,而一旦退婚你和谢君宪就再无可能了,你明白了吗?”
母亲做事一向条理分明,在对待儿女的问题上亦是如此。
梁贞点头,“我明白。”
实际上之前吵着要嫁给谢君宪的是她,如今一言不合要退婚的也是她,对于她的决定家人们一向都支持,即便她如此反复无常他们也没有过多斥责她什么,他们永远都是她强有力的后盾,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直纵容着她的任性,所以才养成了她从小到大无法无天的性格,给他们闯了不少祸。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难过又内疚。
可是不管怎么说,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嫁给谢君宪!
“我有话对你说,你随我来吧。”
谢君宪随她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走在跟前的梁贞这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跟他开口,待得两人进了房间之后她便转过身对着他,正要说话,谢君宪却突然上前一步抱着她,他一手搂着她的后腰,一手捧着她的脸。
他弓着身体,将脑袋凑近她的脸,目光带着眷恋的柔意望着她,“我现在没有功夫跟你说话小贞。”他放柔了声音,声线醇厚又动听。
铁血强硬的男人,一旦表现出温柔的那一面似乎就越发动人。
他的动作显出几分急切,深情的目光慢慢变得炙热起来,像是要将她融化在他的怀中。说完这话他便对着她的嘴唇急急的吻下来,梁贞却在他碰到她之前猛地从他怀中挣开。
他扑了个空,倒是没有太生气,他显得格外有耐心,笑吟吟的望着她道:“你这是怎么了?”
梁贞倒是没急着解释,她从抽屉中取出钻戒,然后拿过他的手将钻戒塞到他手心中。
望着躺在手心中的戒指,谢君宪的面色这才一点点沉下来,凝重又疑惑的目光望着她,似乎在以此询问她什么意思。
“我们结束吧谢君宪,我不想和你结婚了。”
他呆了片刻,倒是没有她想象中的震怒出现,他反而拽着戒指笑了,“你这是在报复我对吗小贞?你还在怪我去西北冒险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担心?”他点点头,“很好,这种方式的确刺到了我,还有什么一块拿出来,我现在就在这里尽情让你发泄,等你发泄完了我们再好好商议一下结婚的事情。”
“我不是和你闹着玩的谢君宪。”她一字一句冲他道。
他目光盯在她脸上仔细看了许久,大概是未能看出她在与他开玩笑的痕迹,他面上的表情终于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