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桑给齐云楚上好药后,就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回了外面。陆乘风见到齐云楚尚且能在肖洛桑的搀扶下走路,心里放心了不少。
而后,肖洛桑礼貌性地留陆乘风与溯封在这里用膳,但陆乘风却很爽快地答应了。齐云楚在听到陆乘风同意在这里用膳后,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她一瘸一拐地站起身对肖洛桑道“既然你要接待贵客,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吧。”肖洛桑还未开口,陆乘风就出言道“齐师妹都伤成这样了,一个人回去也不方便,不如先在这里用完膳后,我们在把你送回去吧。”肖洛桑瞥了陆乘风一眼,这可是自己的地盘,他这话说得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不过肖洛桑也没顶他几句,毕竟齐云楚现下回去是真不方便,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至于待会儿由谁送她回去,倒是不急。
但没过多久,肖洛桑就后悔了。本只是好好吃一顿饭,然齐云楚与陆乘风两人却不知为何把四人间的氛围弄得极为尴尬,陆乘风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就一直对齐云楚喧寒问暖,还时不时给齐云楚夹菜,而齐云楚一对上陆乘风那张脸,就不自觉地躲避,但碍于陆乘风的身份,有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他的示好。到让一旁的肖洛桑与溯封极为不自在。
好不容易把这顿饭熬过去,陆乘风本想亲自送齐云楚回去的,但齐云楚推辞说自己现下实在不方便,方正肖洛桑这里有空房间,索性就留在肖洛桑这里了。肖洛桑不好拆台,便也勉强留她在这里住下,让她把脚伤养好了,再回去。
然不料接下来的几天,那陆乘风竟每日都来肖洛桑这里看望齐云楚,肖洛桑嫌他烦,齐云楚见了她也极为不自在。于是肖洛桑私底下与陆乘风说,她们两个姑娘家住,他一个男子每日过来探望实在不方便,就让他不要再来了,然陆乘风却说齐云楚的脚伤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来看望她的伤势,他会心里不安的。肖洛桑对此相当嗤之以鼻,然这陆乘风就想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不管肖洛桑怎么好说歹说,他都雷打不动的每日前来。若说肖洛桑与齐云楚再看不出这人的心思,那定是骗人的。肖洛桑说也说不走,打又不过,索性就没再管陆乘风了。
且肖洛桑也没有这个闲工夫与这两人纠缠,既然陆乘风难得对齐云楚有意,齐云楚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还不如就放任不管。陆乘风虽有时讨人嫌了些,但条件大抵还是极好的。若齐云楚愿意,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既然齐云楚在肖洛桑这里养伤有人陪,那肖洛桑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找秦延了。与肖洛桑料想的一样,秦延这个师兄当得甚是尽责,他对易川的要求可说是严苛至极。比起他以前委婉地逼着肖洛桑早起修习,现下他当了师兄,就名正言顺地给易川立了一大堆规矩。除却晨起修习,午时练灵力,还要时不时地练一些加强身法的功夫,易川成日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还不敢在他面前抱怨,就只敢在肖洛桑面前诉苦。易川本是资质极佳的单一水灵根,在修习术法灵力上的悟性自是没话说的,然在练拳脚功夫上,却是羸弱了些,秦延却丝毫不手软地加大了他的练功强度。每回肖洛桑来看他们练功修习术法,易川都会趁着秦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对肖洛桑诉苦,肖洛桑虽有些同情这孩子,但他毕竟是秦延的师弟,秦延要怎么教他是他的事,她也管不着,每回见易川可怜兮兮地哭诉着,倒也挺有意思的。
然在秦延的严厉训练下,易川在第一次门内比试中拔得头筹。秦延念在她入门的这段时间着实辛苦,便难得的心慈了一回,放了他一天假。
可易川刚没高兴多久,却出了点小岔子。当秦延与肖洛桑赶到妙手阁那里时,只见易川一脸刚受过折磨的样子看着他们,肖洛桑忍不住上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易川刚想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要出口的话“秦延这师弟倒是能耐啊,这御剑飞行没学多久,倒是敢御剑飞着去追那雪翼鸟了,这回运气好,还只是胳膊脱臼了,下回要是再干这种蠢事,估计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秦延听了姜瑶的话后,不悦地看向易川,易川赶紧低头认错道“师兄我错了。我本是想以追雪翼鸟的方式练练我的御剑飞行术,没想过会这样的。”秦延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愈发地能耐了,不过才学了几天的御剑飞行就敢追雪翼鸟了,你难道不知道那雪翼鸟的飞行速度有多快吗?没学走就想学跑了?”易川在秦延的严厉斥责下惭愧地低下头,好半晌,才讷讷道“我也是听师兄你说你以前学御剑飞行术的时候被肖师姐好一番折磨,才想着试试用这种方式来锻炼自己的御剑飞行术。”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均是神色各异,秦延狠狠瞪着易川,那眼神似将他千刀万剐般。肖洛桑尴尬的咳了一声,对易川道“那只是你师兄和你的玩笑话,你怎么当真了。”易川委屈道“师兄都和我说了,他说肖师姐你当时硬逼这他御剑飞行,还差点把他······”“够了。”秦延厉声打断易川的话,道“都有闲心说这些闲话,看来你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啊。反正你只是伤到了胳膊没有伤到其他地方,那明日就回来继续修行吧。”易川一听这话,人一下子就焉了,可怜兮兮地求饶道“我摔坏了脑子,一时糊涂说了些胡话,师兄若真让我明日就回去修行,恐怕我这其余四肢都得报废了。”
肖洛桑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拉过秦延道“好了好了,就先让易川在这里养养伤,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在让他回去也不迟。我们就先回去吧。”说完也不等秦延开口,直接将秦延拉走了,等出了门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姜瑶“这小子就麻烦你了。”姜瑶应道“放心,我会让他尽快恢复的,省得在我这里扰了清净。”易川无话了,看来自己是不仅被师兄师姐嫌弃,还被刚认识的漂亮大夫给嫌弃了。
肖洛桑与秦延离开了妙手阁后,肖洛桑想着方才易川说的话,就忍不住问秦延道“方才听你师弟那样说,你可是在他面前说了我不少的坏话?”秦延赶紧回道“我不过就是和他说了你当初是如何教我御剑飞行的,可没有说过你一句不好。”肖洛桑回忆起当初自己打着叫秦延御剑飞行的幌子,实则只是想作弄作弄秦延,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坦白道“说起来,当初教你御剑飞行还真是存了作弄你的心思。可谁叫你那时那么傲的,根本不把我这个师姐放在眼里。”秦延笑道“你还说呢,我一开始跟着你修行,你这个当师姐的,却一直想方设法地偷懒,不愿早起,不愿太累,那里有一点师姐的样子。”肖洛桑挑眉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对我这个师姐有不少看法喽。”秦延扬唇坏笑道“看法没有,想法可是不少。”肖洛桑觉着自己又被这人调戏了,佯怒道“当初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闷骚的性子,我早就······”她突然顿住了,一时找不出什么狠话来,秦延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嗅着她的秀发,道“是不是早就芳心暗许了?”肖洛桑被他这么一撩拨,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了,只小声玩笑道“这和你性子如何无关,主要是你长了一张惹人怜爱的皮相。”
听她又拿这事出来说,当下也不与她争辩了,只低头快狠准地吻住了她的双唇。肖洛桑一时说不出话来,索性沉醉在这个吻中,与他缠绵了好半晌,才缱绻的分开。
而后,两人回了肖洛桑的院子,秦延以前的房间肖洛桑一直给他留着,这会儿正好齐云楚把脚伤养好了后就回去了,秦延住在肖洛桑这里也没了什么顾忌。他想着易川的胳膊至少还得养个还几日,便心安理得的在肖洛桑这里住下了。他们虽是师姐弟,但毕竟现下秦延也是从肖洛桑这里出师了,住在一起原本是有些不合规矩的,但他们现下已是未婚夫妇,有心人就算想要嚼舌根,说出来也是没人会去理会的。
然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没几天功夫,姜瑶那里就传话说易川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次日就可以回去了。她这话是直接传到肖洛桑这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就是让秦延做好回自己住处的准备。秦延好不容易又和肖洛桑待了几天,这下真巴不得易川可以再病上几天。然易川再怎么也是他的师弟,他也只好无奈的回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