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泪水迷蒙了叶茵的眼睛,那是羞耻的泪,伤心的泪,无助的泪,尖叫变成了呜咽。“放开我……放开……”
她看上去那么可怜,那么绝望,就像一只待宰的猎物,真是让人怜惜……可是,席白城绝不会因此就放过她,今晚,她是属于他的!
他强悍地分开她拢紧的大腿,强势入侵,野蛮地侵入了她尚未准备好的私密禁地,痛得她闷哼。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体晃动起来,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摇晃……就像坠入了一个深渊,不停不停往下坠落,坠入更深的,漆黑无边的深渊。
席白城呼吸炽热,很享受这种感觉。纵然她多番顶撞他,有时候也招他恨。可身体对她的本能渴望骗不了人,他有过那么多女人,但和她的身体是最契合的,他们在xing爱上的默契堪称完美,甚至连雪儿都……
他不愿在这个时候想起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能任凭身体本能做主,在她身上驰骋……享受这那种极致的快乐。
可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享受,身下的人紧抓住床单,眼里含着羞愤的泪水,双唇紧抿,仿佛在忍受折磨,乞求着折磨快点结束。
席白城发狠似地扣住她的脸颊,手指用力勒紧,直到她的两颊都凹下去。
“看清楚现在占有你的男人是谁……谁才是你的主宰……”他喘息粗重,霸道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叶茵被迫对上他的寒气逼人的双瞳,可是她眼里丝毫没有他的影子,只是带着一种绝望的冷嘲看着他,充满讥诮的意味。“要做就做,少废话……”
“想结束?没这么容易!”他一只手撑着不断动作的身体,俯身到她耳边磨牙。“这次结束了,还有无数次……除非你把剩下的二十八万八千还给我……否则,你这辈子都是我的xing奴……”
一滴绝望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由叶茵眼角滑落。她凄凉地闭上眼睛,任凭身上的男人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被恶魔无情地折磨了一夜,翌日叶茵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对待她的方式,就像一个无情的女票客,发泄完就走。她真可怜……
她躺在床上,麻木地望着天花板。想着昨晚他无情的羞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为了那么个人渣死放弃自己的前途和生命不值得。
只是……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她这辈子都会毁在他手里。还有前途和未来可言吗?
被摧残了一夜的身体酸痛得要命,不仅如此,叶茵一起床就觉得非常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提不起劲儿,但也只能硬撑着去上班。
上午一巡完房,就赶紧回科室休息,对着病例咬笔头。脑子里一直在想,怎么还席白城那二十八万八。现在就是把她卖到泰国人妖歌舞团去,也没那么多钱啊!
徐薇儿走到她身边,见她愁眉不展,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苦着张脸,在想什么?”
她头脑发胀,没力气说话,随口“嗯”了声,“没什么……”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苦恼?烦和景医生的事吗?”
“没有……”在烦和他的事之前,还有大把事要烦,暂时还轮不到那么远的事。
“那你烦什么?”
“钱!”
徐薇儿好意外,“你居然会烦恼钱的事?”
叶茵有气无力地翻了白眼,“这话你说错了,我什么时候不烦钱的事?只要钱能解决的事,都是我要烦的事!”
“你很需要钱吗?大概多少?也许我能帮上忙!”
她摇摇头,“太多了,你肯定帮不上!几十万的事!”
“几十万?”徐薇儿大惊失色,忙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需要这么多钱?我刚听其他护士说有个医生去澳门赌博,输了三十多万,赌场的人上午来闹事了,该不会就是你吧?”
叶茵简直佩服她的想象力,好气又好笑。“想什么呢?我是会赌钱的人吗?”
“那你怎么突然需要这么多钱?”
她越想越心烦,“唉!你别管了……你自己会解决!”
“如果你真的需要钱,不如问你姐借吧?苏家那么多钱,也不差几十万……”
叶茵板起脸,严肃道:“你明知道我不想和他们家扯上关系,还给我提她。再说,我就翻脸了!”
“可我也是在帮你想办法啊!你自己看!”徐薇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报纸,递到她面前。
叶茵扫了一眼,头版头条写着“白城第一名媛苏可卿捐赠五亿建希望小学”,下面还有她的大照片。应该是在某个晚宴上拍的,一身为她量身定做的高级礼服,宛如童话中的公主,那么美,那么高贵,身上全都是光圈。
“同样是苏家千金,一个动辄捐赠五亿,光鲜亮丽,镁光灯的焦点。一个在医院累死累活,为几十万烦恼,差别也太大了!”
虽然叶茵不稀罕苏家的钱,但也忍不住想,如果从这五亿里拿出二十八万八,换回她的自由该多好!
苏可卿轻轻松松就捐出五亿,而她……赎身的钱都没有。这会儿愈发觉得,苏家跟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叶茵摇头,不允许自己这么想。当年她为了妈妈的医药费去求苏东升,结果连妈妈最后一面的没见到,还被关了两天。那时候她就发誓,哪怕饿死街头,她都不会伸手问苏家要一分钱。
“不过说到底,都是你太清高了!你母亲去世已经是事实,为什么要因此仇恨苏家,让自己过得这么辛苦呢?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徐薇儿一副替叶茵着想,心疼叶茵的样子。其实心里对此很是嫉妒,她讨厌叶茵其中一点原因也是因为嫉妒她父亲是苏东升,跨国集团的大老板。而她是个孤儿,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所以,她也很讨厌叶茵的清高。
“我这不叫清高,我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丢了我最后的尊严!我去巡房了!”叶茵不愿再烦恼这件事,拿起病例,离开了科室。
徐薇儿拿过报纸,盯着照片上光鲜亮丽的苏可卿,眼里燃起了嫉妒的火苗。
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她们能够不劳而获,有一个这么有钱的父亲。而她,只有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在夹缝中艰难求生?但她绝不向命运低头,总有一天,她会将她们统统踩在脚下。
下午的时候,叶茵确定自己发烧了,但因为病人很多,只能硬撑着,一声都没有吭声。
一下班就回家,直接扔床上睡了。以为睡一夜自然能恢复,但没想到第二天情况更加严重,完全起不来床。只能打了个电话,让徐薇儿帮她请假。
早上上班的时候,景泊习惯性地望了眼叶茵的座位,但没有人。他以为她今天稍微迟一些,但一直到十点,他巡房回来,仍不见她,但他没有问护士。
查资料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心神不宁。目光瞟到手机,仿佛被什么牵引着似地,犹豫着拿起手机。从联系人中找出她的号码,指腹落在她的名字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莫名犹豫不决,眼神闪烁。
护士急匆匆走进来,“景医生,201床的病人情况很不稳定,赶紧过去看看!”
景泊忙放下手机,跟了上去。
一整天都在忙碌,快到下班的时候,景泊才回到办公室,将自己扔进皮椅,做了几个深呼吸。目光再次无意间扫到手机,心头一动,将它拿了起来,刚犹豫着是否要打给她,敲门声响起。
“请进!”
徐薇儿走了进来,“景医生!”
“嗯!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情况?”
“不是!我是想麻烦你一件事情!这是一个私人请求,你可以拒绝!”
景泊温和地笑笑,“什么事?说吧!”
“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小茵?”
景泊眼神一动,“她怎么了?”
“她发烧了,所以今天请了假!我原本打算下班去照顾她,但临时有事,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想麻烦你去看看她!她那个人,只懂得照顾别人,不懂得照顾自己,我担心她一个人搞不定!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像她那么要强,没来上班,情况一定很严重,景泊不由得有些担心。不带犹豫,点头答应。“嗯!没问题!”
“谢谢你,景医生!”徐薇儿露出了灿烂的笑颜,但心里很不舒服,跟刺扎着似地疼。
以她对景泊的了解,他并不太理会其他人的事情。而且是个超级工作狂,每天都加班。就算她当面拜托他,应该也会犹豫一下。可他竟然直接答应了,足见他很在乎叶茵。
但她隐藏了内心的想法,一脸感激。“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不用了!我知道她家地址!”
徐薇儿一愣,“你怎么知道?”
景泊原本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但见徐薇儿这么意外,担心又被误解,传出流言,影响叶茵的声誉,只能随口编了个理由,“她资料上有!”他不擅长说谎,避开了她的目光。
徐薇儿一看就知道景泊在撒谎,而且她看过叶茵的资料,上面填的还是白城的地址。
心想叶茵真个女表子,表面上装得那么清纯,连表白都扭扭捏捏。背地里却早就把景泊带回家了,恐怕两人已经滚过床单了,难怪景泊这么在乎她。
但她并没有拆穿,装出深信不疑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那就麻烦你了!”
下班后,景泊直接赶往叶茵的住处,在路上买了一份粥。打包的时候,接到了苏可卿的电话,约他吃晚饭。
“抱歉!今天可能没空!我今晚有事!”
“那没关系!你先忙吧!”苏可卿叮嘱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景泊莫名有些愧疚,好像做了对不起心爱人的事情似地。
其实只要她问一句,他就会坦白是去照顾女同事。毕竟,他的想法很单纯,不觉得有任何需要隐瞒的地方。可是,苏可卿很相信他,想当然以为他在工作,没有多过问。
他是不是应该从一开始,就向她坦白?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叶茵正烧得天昏地暗,晕头转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死狗一般的身体爬去开门。连一眼都没看,又直接倒回床上。
有气无力地哼唧,“怎么现在才来?你再晚一些,干脆直接参加我的葬礼了……还说有惊喜,惊喜呢?”
“葬礼?有这么严重吗?”
景泊的声音?她出现幻听过了吗?
叶茵吓了一跳,仓皇望去。眼前儒雅英俊,笑容仿若加州海岸的阳光般灿烂的男人,可不是景泊?
她使劲揉了几下眼睛,才确定不是她的幻象,语气难掩意外。“你、你怎么来了?”
“薇儿临时有事,让我过来帮忙照顾你!”
他、他就是薇儿说的惊喜?也太惊,太喜了吧?
很快叶茵为自己的邋遢和狼狈感到难堪,虽说她真是下定决心以真实面目对他,但也不至于这么破罐子破摔吧?
并且不止邋遢而已,她可以想象,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肯定跟鬼一样。
而且头发乱蓬蓬的,跟鸡窝一样,以这般恶心的形象见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合适吗?合适吗?他会不会以后都不想见到她了?
呜呜呜!被他撞见自己这副鬼样子,绝对比发烧更可怕一万倍好吗?怎么不直接烧死她得了?
叶茵内心那个哀嚎啊,那个咆哮啊,那个万匹草泥马奔腾啊……
但也只能硬撑着,勉强稳定情绪,故作镇定。“原、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啊!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给你带了粥过来,待会喝一点!”他放下保温瓶,走到床边,替她掖好被子,眼神和动作都流露出一种关爱,笑容温和,“很难受吗?”
“还、还好……”
“就知道你会逞强,嘴唇都烧裂了!”他突然伸手,探向叶茵的额头,她下意识往后一躲。他微笑,“你放心,我只是探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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