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郁闷吗?”
元卿一怔,紧接着哈哈大笑出声,几乎捧腹蹲到地上去,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你要是不郁闷的话这整个苗疆都是活泼人了!”
靳然嘴角掀了掀,瞧着元卿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眉心微舒,使人将那两只刚刚被元卿祸害了的燕雀带去了厨房,方才将元卿从座位上扶正,“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的恶趣味?”
元卿老脸一红,“蹭蹭”两下立直身体,“听说今日枭王约了定北王在客栈里面见面,身为苗疆的二殿下,你是不是需要前往招呼一下?”
靳然白了元卿一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し”
元卿笑得一脸谄媚,“带我去。”
那笑容太过刺眼,靳然忍不住偏过了脸:世人皆道苗疆的圣女皆为容颜姣好,几无可媲美之人,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尤其到了元卿这里,更是如此。
“你脸红什么?”元卿郁闷地凑近了些,“这屋内的冰块供得如此之足,还这么热吗?”
靳然面不改色道,“我天生血气旺盛。”
元卿苦着脸,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不安全。”
元卿不依,“我被人整的有家不能回,有乐子不能玩,还不让我看看将我还这么惨的人到底是谁,我岂不是死的太亏了?”
靳然无奈,“做什么张口闭口都是死,多不吉利。”
“那你带我去。”
靳然慢悠悠端起桌上的茶,“带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身份一定不能显露出来,若是显露出来了,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另外,不能随意走动,一定要时时刻刻都跟在我的身边,不要轻举妄动。你可能做到?”
元卿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靳然安排人去准备马车,元卿便自去乔装改扮去了。
一行人到客栈的时候,客栈外面的声势比前几日还要热闹些,元卿撇嘴,大概两男争一女的噱头更博人眼球些罢!
靳然压低声音警告道,“记住你的身份。”
然后便抬步进了客栈,元卿连忙跟了上去,没走两步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拦在了楼梯口处,“这客栈二楼已经被我们主子包了,你们另外找地方吧!”
靳然微微欠了欠身,“大齐定北王与西戎枭王到苗疆出使,在下身为苗疆二皇子有失远迎,自当请罪,同时也好尽一些地主之谊,还请两位通传一声。”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楼去了,不多时才回来朝几人一拱手道,“我家主子让你们上去。”那语气中的不耐,明显是不将苗疆这等小国放在心上的。
靳然稍稍点了点头,便带着元卿上了二楼。
包间的门被打开,元卿跟在靳然后面偷眼瞧过去,只见正对着门口的就是那日见过的枭王慕容无风,此时正带着笑意看向门口,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
而背对着门口的另一人,背影身姿挺拔笔直,一身玄色长袍不怒而威,尽管是背对着的,却还是像散发着寒气一般,让人不敢接近。
元卿暗自思忖:能有这样的通身气派的,大概就是定北王本人了。
正想的出神,突然觉得有一道有意无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元卿稍一转眼,就与慕容无风的视线碰了个正着,心中一跳,有些心虚地埋下头来。
靳然不动声色地挡在元卿身前,朝着二人揖了一揖,“二人来苗疆数日,靳然却今日才来相迎,实属过失,还请两位恕罪。”
慕容无风嘴角微勾,“无妨。在下不过是听说了苗疆与大齐近日来好事将近的消息,故来苗疆凑个热闹,实在不必要兴师动众。”
元卿心中微哂:说什么不必要兴师动众,那弄得幽都风风雨雨的又是哪个?
靳然往前走了两步,笑着道,“二位真是消息灵通,近日里苗疆确实有一件喜事:我们陛下近日来马上就要迎娶新一任的皇后了。二位贵客专程代表大齐和西戎送来祝福,也是苗疆朝堂上下的荣幸,靳然在这里多谢二位。”
慕容无风眉心一挑,“怎么,竟是你们陛下要迎娶皇后吗?可是我怎么听说的,不是这件喜事呢?”
靳然扫过静坐不动的定北王,清声道,“枭王说笑了,现下苗疆喜事众多,却不知道枭王说的是哪件?”
慕容无风嘴角微动,目光不动声色地朝靳然背后扫了一下,方才笑着开口,“怕是在下记差了罢!这活的越久,人的记性便越差,实在是没有办法。二殿下若是无其他事便同我们一道坐下,喝喝酒聊聊天罢!”
“不敢打扰两位……”
“二殿下便坐一坐罢!”一直未曾发话的定北王萧琅渐却开口了,“正巧这里有桩公案也想让二殿下帮我们做个决断。”
元卿心中一动:总算是聊到点子上了。思忖间,便听得更为认真。
有人很快添了一张椅子,靳然也不再客气,走过去坐下来,元卿跟过去站在靳然身后,本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定北王,却没想到那定北王却是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只好遗憾地老老实实侯在一旁。
靳然坐定,“不知道有什么公案让定北王如此为难呢?”
萧琅渐冷冷扫过慕容无风身边的女子,“本王看上一女子,凑巧他也瞧上了。今日便想问问你,这女子是该归先得的人,还是该归更强的人。”
潜台词,便是他自己属于更强的人,慕容无风不过占了个先机罢了。
靳然看了眼慕容无风,却见对方态度淡淡的,实在看不出来有想要抢人的意思,“这件事情属于王爷同枭王的私事,在下怕是没有立场插手吧。”
萧琅渐凝眉,“人是你们苗疆的,你自然有话语权。”
靳然道,“不知道定北王为何一定要此女子不可呢?”
一股寒气突然凭空而起,萧琅渐轻若羽毛地扫了那女子一眼道,“这世上,任何的赝品的结局如何,便如何。”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像是要将女子金屋藏娇,而是要让女子消失的意思。
元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虽然早就知道定北王狠心狠情,真正见到了却还是忍不住觉得浑身犯冷。只不过是因为像了那女子几分,便要让对方消失,这样的人,该是有着多么深的执念啊!
疯子!
清闲是她的人,她不可能任由清闲被萧琅渐杀掉。
暗地里戳了戳靳然,想要提醒他要他将清闲要回来,却没想到只被捉住了两根手指,按住不能动弹。
“这女子挑起二人的争端,着实是红颜祸水,要不二位将此女子交给在下,让在下来安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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