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k这条报道如深水炸弹一般炸开,波及范围之广之快速,根本让人措不及防。www.▲da▲shu▲bao▲cc大∴书∴包∴小∴说
最重要的是报道里不只指出江暖橙劈腿豪门大少这事,更从那些相片证据里证明了这位豪门大少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死而复生的厉家掌权人——厉漠西!
报道里先是说厉漠西不久前当着众人的面送江暖橙玫瑰花,大有追求的意思,最后是厉漠西出国前夕,江暖橙上了属于他的游轮,两人在游轮里呆了一晚,隔天才离开,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这孤男寡女在游轮里一晚上做什么?
再下来就是最近的相片,江暖橙乔装打扮从厉氏集团偏门进去,如果不是有内幕,她何必把自己打扮成那样?
最后才是证明两人确实在一起了的证据,幽暗的回廊里,男人与女人在接吻,虽然是夜晚,相片也不是高清,但仍然能看清楚男女双方是谁,毫无悬念,这相片显然是偷拍的。
如此重重证据证明,起先是厉漠西追求江暖橙,最后女方忍受不住诱或与他在一起。
报道一出,立马引来一片骂声,很多人都不相信西少会是勾引有夫之妇的人,当然也有相信的人,讽刺的说豪门之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真面目终于暴露了,以前还装什么清高?
更多的是指责江暖橙的,说她耐不住寂寞,趁未婚夫出国就劈腿,说她贪慕虚荣,见对方是厉家掌权人,身份地位不比钻石王五差,就忘记自己是有夫之妇,背着未婚夫劈腿,这种女人最是可耻了!
还有一些仰慕厉漠西的女人义愤填膺的为他不值,说江暖橙这种攀龙附凤的戏子根本是逢场作戏,他肯定是被江暖橙勾引的!
很多不好的言论大部分是针对江暖橙,她一夕之间变成万人唾弃谩骂的对象。
厉振刚的书房里,他手握毛笔在宣纸上挥洒下最后一笔,心腹这时候手拿报道进来了。
“厉董,报道今天已经成功发布出去了,想必现在全a市都炸开锅!”心腹语气里掩不住的兴奋,他觉得厉董真是太厉害了,要知道,以往从来没有哪家媒体敢未经过厉漠西的允许就报道他的新闻,而厉董却做到了,这家发出报道的媒体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
厉振刚似乎已经看过报道,不紧不慢的睐一眼心腹:“小声点,这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想这次又因为一些蠢材而失败。”
心腹讪讪的挠一下头,狗腿的点头哈腰:“是是,我们要是有厉董你半点聪明也死而无憾了!”
“哼,就你们那猪脑袋,我还是不要指望了。”厉振刚将毛笔搭放好,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被骂了的心腹也不气,仍然那一副狗腿的模样,观察着主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厉董,你怎么那么厉害,居然让这家媒体答应报道厉漠西的事?”
厉振刚脸色微变,眼睛是盯着毛笔字,却模糊了聚焦,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好半会他才哼声:“厉漠西是在a市只手遮天不错,只是现在不比从前了,我说过一个人只要有了弱点,任何事情都好办。”
为了报道这事,他可花了重金调查那家报刊的负责人,终于让他找到了把柄,他利用这个自然轻易让对方点头报道此事,何况他报道的全是属实的事,没有半点捏造,如果厉漠西容忍不了,敢给报刊难堪的话,那只会遭到更多人的谴责,厉漠西是聪明人,他断然不会做这种事。
有这一层原因,报刊负责人才大胆的把一切报道出来。
厉振刚如此孤注一掷的把这事报道出来,还不是担忧再过久一点,厉漠西当真查出在英国害他的人,为了阻止厉漠西的调查,他只能先拖江暖橙出来当挡箭牌。
如果厉漠西的心思都在这女人身上,他定然会把精力都放在怎么处理这事上,就没那么多精力去调查其他事了。
他认为在厉漠西调查到他身上之前,他有机会做更多事。
言非彦忽然一脸急切的闯了进来,下人都阻拦不了,他一进来便大声喊:“义父!”
一直跟着他进来的下人转头诚惶诚恐的对厉振刚行礼:“厉董,言少爷他……”
厉振刚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下,那下人如释重负,赶紧退出去了。
“你也出去。”厉振刚对心腹说。
心腹看一眼言非彦,没敢多说什么,恭敬的对言非彦点个头,接着出去了。
书房只剩两人后,厉振刚才看见他手里捏着一份报道,他眉微挑,心里有了数,便没有开声,下一刻,言非彦果真将手里的报道拍到他桌面,语气都不太好:“义父,这是你的杰作对吧?”
厉振刚皱一下眉,很快又舒展,看向脸带质问的言非彦,淡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质问我吗?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现在是为了那江暖橙来质问我么?”
言非彦这会意识到自己态度是有些冲,可是他控制不住,从最初义父让她接近江暖橙到现在,这个过程里,他已经看清江暖橙是什么样的人,她没有城府,是有些固执有些傻气,但她真诚,尤其是想到她对他一直都非常信任,可他却一直在利用她,这点让他愧疚不已。
“sorry,我态度是不好,可我想不通,义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江暖橙?我知道你要对付厉漠西,我没有意见,我只是觉得要用一个女人来打击对方,有点胜之不武。”他忍了忍,没有说出卑鄙这样的字眼。
厉振刚目光徒然一利,紧盯着他,忽然冷笑:“对待敌人还要看用什么方法吗?我知道你在心里认为义父我卑鄙,但对厉漠西这种人不卑鄙点行吗?”像厉漠西这样的敌人绝不能掉以轻心,上回已经百分百确定他死了,可最后呢?他居然死而复生!
这一次,他哪里还敢疏忽?已经是最后关头了,他预感到厉漠西很快就捅破那层纸,发现一切主使者就是他,别看他表面镇定,心里已然有丝慌乱。
“哼,如果不是江暖橙,我看你不会那么着急来找我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对她动心了?”厉振刚锐利的审视着他。
言非彦被问得心头一跳,随即拧起眉,在厉振刚严厉的目光下,他摇了摇头:“没,我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厉振刚有些意外,很快就是严肃的神情,冷笑:“看来我对你的教导不成功,我从小就教你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江暖橙不过是通往目的地的一个垫脚石,你说自己对不起她,可你已经利用了她那么多次,你已经没有资格说对不起了,你来我这为她讨公道简直是多此一举。”
言非彦蜷起手指,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庞上全是凝重,他知道义父说的不错,他利用江暖橙那么多次了,现在他所作所为只会令人觉得可笑,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敢当面对她说。
他沉默了好半会,终于慢慢抬眼看向厉振刚,一脸正色的道:“义父,我知道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我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利用她,恳请您放过她,以后别再找她麻烦了。”
厉振刚很是惊讶,同时有了气愤:“你,你居然为她来求情?她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言非彦垂下眼,语气平平:“我只是从她身上看见我所没有的东西。”其实他和江暖橙是一样的,他们都有不幸的过去,只是他们对待害自己的人不同,江暖橙能够战胜心魔没有抓着仇恨不放,可他做不到,他还非常虚伪,总是在她面前扮好人,所以他羡慕她,想要她一直保留那些他所没有的。
厉振刚蹙眉盯视他,粗声低喝:“如果我不答应呢?你要对付我吗?”
言非彦整个人猛然一震,迎上义父骇然的目光,他绷紧了脸,幽沉说:“我不敢,但我会保护她,然后再来跟义父你谢罪。”
“你——”
“请义父成全!”言非彦对他一个深鞠躬,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厉振刚气的胸膛大幅度上下起伏,瞪大了眼盯着门口他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抬手指他,怒吼:“你、你,臭小子!”他脸色涨红,看来是气得不轻。
难怪他如此动怒,他失去了儿子,完全是把言非彦当做亲儿子来养的,才会一直对他那么严苛。
这边,江暖橙看完那些关于她劈腿的报道,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才刚刚跟舅舅联系好要发解除婚约的声明,怎么就有人抢先一步报道了这些?从报道上的相片看来,这人一早就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想到自己被监视,她不由得慌乱,没有安全感,这实在太恐怖!
旁边的厉漠西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不用慌,还有我在。”
江暖橙转眸看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仔细看,他眼底有着冷意,她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这次的爆料,她只知道,这事之后她才发解除婚约声明,情势已经对他们不利了,只会更让人怀疑他们,大家会认为是她背着未婚夫劈腿,被识破了就急忙甩掉未婚夫,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